但话说回来,人活一世,该挺直腰杆时,必须挺直腰杆,才能做人,该低下头装孙子,就要学会低头,以免撞得头破血流,最重要的是记住教训,自强不息
既然我已经答应,双方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我问为什么要将它孙儿托付给我,而不是别人
尽管蟒坝村现在没有生人,但凭借老黄皮子的本领,在周围村庄找个人,并不是问题,何况还有大凯,这也是我心中存在的疑惑。
老黄皮子冷哼一声,说你以为谁能照顾我孙儿,它现在属于阴体,浑身戾气,常人与它接触一久,轻则大病,重则丧生。
至于我,老黄皮子眼珠子乱转,说知道我降生于深林凶宅,天生带有阴煞之气,对它孙儿滋养有好处,也许是一场造化,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放过我们。
当我想仔细询问下凶宅情况,谁知老黄皮子连连叮嘱,让我千万别接近,小心丧命,不要连带他孙儿。
见它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敢再有其他想法了。
尽管老黄皮子有点无耻,也无法化为人形,但道行还是有的,毕竟是在此修炼上百年的精怪,连它都畏惧凶宅,更何况自己呢我还没自大到如此地步
此时大凯已身体僵硬走了回来,目光呆滞地立于面前。
老黄皮子上前拍了拍他肚子,发出一声尖叫,只见一条黄皮子虚影从大凯身上钻出,化为一道光线,直接钻入我的体内。
我只觉得浑身一冷,那东西在身上游走一圈,最后潜藏在丹田位置。
当大凯醒来,浑然如没事人一样,我检查下,身体没有大碍,这才放心,当抬头再找老黄皮子,早已消失不见。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些,如我被黄皮子赖上
一夜相安无事,我没和大凯多讲老黄皮子的事,次日天光大亮,洪水已经退却,我沿山路找到爷爷奶奶的坟地。
说起有些不孝,爷爷奶奶去世多年,我很少亲自来上坟。
因他们的坟地距离蟒坝村太近,外公一直不让我靠近这里,每逢年过节,我大多是在十字路口给他们烧些纸钱,以尽孝心。
见坟上尽是荒草,甚至生了酸枣、荆条等灌木,我心里十分难受。
我没有让大凯帮忙,知道自己以后回来扫墓的机会不会多,甚至屈指可数,这也是这时代的人的无奈和悲哀。
为了生存及所谓的希望,大多数年轻人不得不远走他乡,远离父母,尤其农村人,靠种地是无法生活的,只能长期颠破流离,四处打工,辛苦打拼。当习惯城市的生活,我们内心早已远离了祖地,远离了自己的根。
有父母的地方,才有家,父母或至亲尚在还好,逢年过节回家探亲,不然的话,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以他乡为吾乡,早已是的事。
我用军刀将四周灌木全部砍掉,清理干净,然后自己亲手将坟上野草拔光,添了新土,给爷爷奶奶烧了纸钱,才依依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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