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大舅以前在城里做点小买卖,谁知去年被骗了,欠了不少外债,至于二舅一直在家务农,偶尔打点零工,日子也紧紧巴巴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外公身体一直不好,病病怏怏的,没少花钱。好在这两年我往家里寄了一些钱,才熬了过来。
其实没有什么好指责的,人穷志短,都是让钱给逼的,尽管平时有点尖酸的二舅妈,这次也没有阻拦花钱看病,总之大家都尽力了。
院子里早已备好一口上好的松木棺材,寿衣等物件也准备齐全。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我一个在照顾外公的表嫂跑到东屋说,外公清醒了,叫我们过去。
“开甲,开甲,你在吗”外公努力转动着头,躺在炕上用低微地声音喊着。
“在,姥爷,我就是开甲,我回来了”我紧紧抓着外公瘦得如鸡爪似的手,趴在他的耳边,连忙小声地回答。
突然之间,外公早已失明的双眼,竟然眼睛亮了起来。
“好,好,回来就好”接着她大声咳嗽,胸里似乎有痰,我帮她拍背,几分钟之后终于吐出一口浓浓的黑痰来。
外公精神突然好了很多,他居然靠着墙挣扎着坐了起来。
“那,那箱子递给我”他要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墙角的黑色箱子,似乎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说道。
对于那口黑色箱子,我并不陌生,外公以前到处给别人看阴阳宅,一直携带在身边。尽管小时候我很好奇,但从来不让接触,也不知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按照外公的吩咐,我打开了箱子,除了一把红得泛黑的桃木剑,还有我见过的罗盘,以及一包朱砂和毛笔,最下面还有一个小木匣。
外公推开扶着自己的大舅,他咕哝着咒语,手在空中颤抖挥舞。
只听啪的一声,小木匣的机关似乎打开了,他从里面颤颤巍巍地掏出一本线装书,没有书名,厚厚的、页面早已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拿,拿着,这些留给你,姥,姥爷不行了,帮不上你了,好自为之”说着他将线装书递给了我,用手颤颤巍巍指着黑色箱子。
当我下意识接过书,姥爷全身的力气似乎用尽了,说完脑袋一耷拉,身子顺着墙壁软绵绵倒了下去。
在旁边人的惊呼声中,我连忙伸手去扶他的身体。
就在这一瞬间,外公体内恍惚涌出一团黑气,化为化作一条细线,突然之间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的身体顿时一凉,似乎陷入了冰窖之内,大脑如同炸开一样剧痛,铺天盖地的痛楚撕扯着大脑神经,意识几乎瞬间停止,随之昏迷过去。
当天晚上,外公走了,走得很安详。
当我醒过来之后,发现身体并没有大碍,外公已咽下最后一口气,周围到处都是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也流下了眼泪。
此时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开始忙乎操办外公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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