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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眼睫,薄晔想到:“是我技术太烂吗”

忧伤。特别受打击。

午休时间,徐元去二楼训练室窜门,一进去就扑到云嘉珞的桌上,键盘整个被他压到身下,屏幕上疯狂弹出几个窗口后就不动了。

“小嘉珞,有没有想我呀”

正在喝舒化奶的云嘉珞吓得手上一挤,溅了一脸的牛奶,他从手机中抬头,惊魂甫定地看向一头白毛的男生。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射了一脸。”眼中精光一闪,徐元伸出指尖在他脸上刮了点牛奶,放进嘴里,回味道:“味道还挺浓的。”

背对他们的白轩“噗嗤”一声喷出红枣枸杞茶,之后眼疾手快地抽出纸巾按在沾湿的鼠标垫上,一边笑着回头看向他们:“咳咳别怪我思想龌龊,我反正是想歪了,徐元你别欺负嘉珞。”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贝大海摇着头,扫扫身上红色的花生屑,“晔哥跟你一比,都稍显纯情了。”

“徐元你让开”被调戏得脸色爆红,云嘉珞胡乱抹抹脸,站起来扯他,“别压坏我键盘了。”

讪笑着直起身,徐元若有所思地看向靠窗的空位,试探性问:“我晔哥呢上午出现过吗”

“没有,吃中饭时也没见着。”白轩扫了眼手机上时间,道:“今天不会要翘训练赛吧”

徐元心中猜想,那两人现在十有八九还在翻滚,于是弯下腰,手肘抵在桌边,狗狗祟祟朝另外几个招手:“嗨,过来一下,跟你们透露件事。”

“有话直说呗。”贝大海正在跟白起互动,懒得挪位置,“哪方面的八卦”

“昨晚candi回来了。”

“”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人瞬间停下一切动作,看向白发的男孩。

“他回来拿东西,本来要走的,后来被我力挽狂澜留了下来。”因为成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力,徐元笑得一脸得意,对他们充满暗示性地挑挑眉,“知道晔哥为什么现在还没出现不我看,大概率是在跟哎哟谁他妈打我”

捂着后脑勺回头,徐元一脸的凶神恶煞,可看到身后来人时,立即收敛表情,眼神躲闪:“晔哥,早。”

贝大海、白轩和云嘉珞直愣愣地看向薄晔,还没从刚才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淡淡地扫视一圈,薄晔走向座位,没有向他们解释什么。

“训练赛快开始了,我得下去了,希望下午比赛中可以跟各位大神相见哈。”徐元趁着尴尬的间隙,找个理由遁了。

另外三人坐回电脑前,装模作样地忙碌着。

不一会,贝大海的stea上闪现两条信息提示。

bfourwhite:快问问什么情况

bfourcoud:海神,问下candi怎么没一起下来啊

哭丧着脸,贝大海一一回复:“为什么又是我你们怎么不问”

bfourwhite:因为你抗揍。

贝大海差点摔键盘。

不过总要有人问出这刺激而敏感的话题,贝大海轻咳两声,抓了把花生递过去:“晔哥,吃吗”

薄晔正在站着收拾桌面,动作温吞,他侧过脸看了眼:“谢谢,不需要。”

“哎晔哥,你嘴角怎么了”贝大海抓住突破口,故作惊讶地呼一声,“被谁咬的这伤口还挺深的。”

白轩和云嘉珞朝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动作一停,薄晔盯着桌面静默片刻,道:“狗咬的。”

“”

贝大海把花生撒进袋子里,摇头,这天被聊死了,他尽力了。

听薄晔这么一说,其他人大概猜到两人多半是不欢而散,默默叹气,想着找机会问问徐元,就暂且把这事压心底了。

唐止是在天破晓的时刻离开,那时候琥珀色的晨光映透了房间的窗帘,他在枕边单手支着脑袋,盯着薄晔的睡颜看了好久好久,看到时间都快来不及了,才低下头在男人唇上印了一个吻。

没敢太用力,却静止了好一会。

“你要好好的,知道吗”近距离下,他点点男人的鼻尖,眼中是盛放不下的爱意,声音轻得只剩下气息,“我会看着你,一直一直。”

“爱你。”

下床,穿衣服,腰以及难以启齿的地方痛得他几乎泪崩,可看到身上的痕迹,他又将眼泪忍了回去。

如果是薄晔造成的,怎样都好。

怕发出声音吵到男人,唐止最终没带走行李箱。

走到一楼大堂,透过玻璃门看到在基地前,清冷的街道边已经停了一辆林肯。

走出去时,林肯后车座的门被推开,唐祎从车上下来,站在车旁对他微笑。

“谅太。”

看到那样宽慰人心的笑颜,唐止鼻子发酸。

走到车边后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哥哥。”

听着他又软又糯的声音,跟小时候几乎无异,唐祎抚抚他的背:“还好吗”

唐止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吸一顿地哭泣:“很幸福又感到很悲伤”

笑得温柔又无奈,唐祎道:“我们谅太要快点成长,强大后才有可能收获自由,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

在哥哥面前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唐止抱紧了他,呜咽一声,继而嚎啕大哭:“我要变得很坚强我舍不得他,苍之介,我特别喜欢他”

心疼地吻吻少年的发丝,唐祎道:“一切都会变好的。”

回到山本家已近中午,唐止强打起精神,去茶室见山本老爷。

拉开格扇,山本一辉威严而端正地坐在榻榻米上,玄色的和服袖口拖到地上。面前的地炉里正在烧水,似烟的水汽袅袅上升,折射从门口照射进的光线。

唐止低着头走进,背过手拉上门,接着屈膝在软垫上跪下:“爷爷。”

祖孙中间隔着地炉,一个坐着,一个跪着,皆是腰板笔直。右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浮世绘,画的是神奈川的海。

唐止一直没有抬头,因为腰痛,额上渐渐渗出细汗。

壶上的盖子轻轻地弹跳,山本一辉提起铁壶,将水倒入面前陶制的茶碗。

“事情处理好了吗”

目光盯着细细的水流,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是的,处理好了。”唐止恭敬地点头。

将壶放下,山本一辉道:“谅太再晚回来一天,整理好的资料可能已经散布出去了。”

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唐止搭在膝上的手悄悄收紧:“请不要担心,我们已经放弃彼此了。”

将新煮的茶放到少年面前,山本一辉的声音听起来苍老而平静:“爷爷知道这么做很卑劣,但山本家族是我生来就肩负的责任,只要还在人间,看得见,听得到,我就不能让它蒙羞,谅太,请不要怪爷爷。”

“爷爷,我明白。”

“好孩子,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