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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云嘉珞。”他先打破僵局,想到既然都是电竞圈的,以后少不了要见面。

陆西没有反应,继续吃东西。

没有被他的冷淡吓退,云嘉珞继续套近乎:“你是cifer吧”

陆西小幅度点头。

看着他的样子,云嘉珞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无意识地戳戳盘中的培根,问了一个问题:“你会说话吗”

陆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凉凉地看他一眼。

虽然面无表情,但旁人能很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

自觉冒犯了,云嘉珞放下餐盘,手上不熟练地比划着,语音语调也变得生硬,为了确保每个字都口型清晰:“我我会一点手语,虽然不多,但是但是简单交流没问题,如果不介意,你可以也用手语”

静静看着他手上乱七八糟的动作,陆西不再沉默,转身从桌上叉起一块香肠,径直塞进云嘉珞嘴里,堵住他别扭的发音。

“闭嘴。白痴。”

“”

云嘉珞呆在原地,手还没来得及放下。

直到陆西走远,他才红着脸把嘴里的香肠拿下来。

窘迫地偷瞄少年的背影,嘀嘀咕咕:“什么嘛会说话就好好说话嘛”

薄晔、唐止和西柚在铺着洁白餐布的圆桌旁用餐,突然一道阴影投射到桌上。

“あのight。”青涩的声音响起。打扰了ight。

三人看去,是个栗色头发的少年,小脸上尽是拘谨。

他一手拿着一罐百事可乐,伸向薄晔,另一只手在罐口一次次做着拉环的动作,寻求帮助的意思很明显。

“いいですか。”可以吗

唐止对他有印象,就是刚才那个闹出动静的少年。

西柚看了会儿来人,想起什么似的顶顶薄晔,道:“日本队的蓝,去年亚洲邀请赛上最后一局里,差点击败你的小少年,还记得吗”

薄晔想了下,完全没印象。

少年还举着易拉罐站在那,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请自己帮忙,也不相信一个男孩拉不开环,但出于礼貌,薄晔还是接过了可乐。

蓝绽开一个笑容,目光灿灿的。

“唉,我说”西柚笑得隐晦,欺负对方不懂中文,直言不讳,“一个易拉环都拉不开,还特意来找你,不会是对你有兴趣吧,毕竟出柜的消息都散播出去了,说不定真就吸引到几个”

唐止蹙眉,再次看向蓝。

修长的手指拉住环,薄晔打断对方:“西柚,想被榨汁吗”

眼见着易拉环要被拉开,蓝的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唐止抬头时恰好看到,这使他想到刚才被喷了一脸可乐的男人

“等”他刚要阻止薄晔,一道短促又蕴含力道的声音炸开。

同时,薄晔低低地惨叫一声。

裂了半截的易拉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唐止的呼吸都静止了。

西柚的嘴唇抖了半天,半天回不了神。

而蓝愣在一旁,脸上血色尽失。他怎么可能想到,一个心血来潮的恶作剧会引发这样的结果。

唐止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走到薄晔面前。

他红着眼,看到男人血淋淋的右手,想捧起来查看,却又不敢碰,男人食指的指关节处还插着铝碎片。

西柚猛然回神,站起来时碰翻椅子:“艹日华你没事吧”

“すすみませ。”对不起

蓝苍白地道歉,拿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眼底闪过深深的厌恶,唐止没控制好情绪,充满愤怒地回头朝他吼了一声:“何だよ”搞什么啊

疼痛间,薄晔分神看向唐止,一时觉得他有些陌生。

少年的发音以及说话时的感觉,说是日本人都有人相信。

第59章奶酷

把冰可乐递给薄晔前,蓝曾用力摇晃过,本是图个好玩,恶搞一下对方,却忽略了这一举动的危险性。

摇晃过程中,罐内的二氧化碳会争先恐后释放,罐内压强随之增大,因此在薄晔拉开环的那一刻,罐身轻易炸裂,如同一个吹气吹得过满而爆炸的气球。

白色的泡沫从炸裂的易拉罐里涌出来,静静地顺着地砖流淌。

这一桌的动静立即引起附近人的注意,宾客们聚集在周围,发出阵阵惊讶声,不少人掏出手机打电话。

沈秋天听到动静后赶来,拨开人群,看到薄晔脸色苍白地靠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唐止蹲在他身前。

“出什么事”走近了,才看清他垂下的右手,血水淅淅沥沥往下滴落,混入地上一滩焦糖色液体中。

沈秋天脑子瞬间膨胀数倍,晕眩感几乎将他击倒。

他扶住一旁高瘦的椅背,呼吸困难,讷讷道:“来来个人”

主办方效率高,很快,附近的救护队赶到现场。

薄晔上了救护车,唐止跟随。

周鸣架着腿软脚软的沈秋天,跟在后面。

贝大海、白轩和云嘉珞也要上车,被周鸣拦住:“去太多人没用,留在这。”

“下午表演赛”

“表演赛你妈”薄晔刚开口,就被沈秋天暴躁地吼了回去。

淡淡地别开视线,薄晔没说话。

看到他正在被女医生清洗的右手,沈秋天缓了缓情绪,眼眶发热,对车外的人摆摆手:“等消息。”

救护车后门从里面被拉上。

目送车子离开,贝大海转身,扯掉绷得他透不过气的领结,声音颤抖:“走,打车去。”

救护车内,医生正拖着薄晔的右手清洗创面。

消水有一定的刺激性,薄晔的手腕偶尔会不受控制地痉挛一下。

唐止看到了,心里也跟着一抽。

随着血迹被清理,裂开的伤口渐渐清晰。食指伤得尤为严重,近指骨旁露出了皮下的肉,肉下的骨。

周鸣偏过脸看向车前方,默默咬牙。

沈秋天一个劲地吸鼻子,拿着手机四处联系人,但最终要找谁,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毫无头绪。

抹了把眼睛,唐止拼命压抑住冲动,不敢出声,现在已经够乱了,他不能再添麻烦。

这时,一只泛凉的手背蹭了蹭他的右脸颊:“没关系啊,别难过。”

薄晔左手手掌横亘着一条8厘米的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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