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秋天蹙了蹙眉,看向手机,信号满格。
“嗯在听”
沈秋天直觉他声音有点奇怪,好像在克制些什么,又有点性感
“你在干嘛”
周鸣又没了声音,只是透过话筒的丝丝喘息声让人头皮发麻。
直到一声似是克制不住的呻吟溢出,沈秋天石化当场。
“嘶唐祎,别咬”
接着电话挂断。
贝大海见沈秋天一脸呆滞,一下子也有点紧张:“咋了咋了老周在哪”
沈秋天神色复杂地看向手机:“在一个叫唐依依的女人的床上。”
第37章唐依依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
下飞机后,沈秋天单独去了趟洗手间,风干双手准备去传送带那儿跟大家汇合,出门却撞见唐止,像是等着谁的样子。
“candi”沈秋天还在涂护手霜,“在这干嘛”
唐止转过身面对他,上来就问:“青训队考核前,经理跟我哥哥见过吧。”
手上一个用力,护手霜挤出半管,短暂的呆滞后,沈秋天试图用尴尬的笑掩饰:“你怎么会这么想山本先生来过中国”
唐止看着他,清澈的眼神看得沈秋天差点想退回洗手间里:“candi,你你别想太多”
出乎意料的,少年对他九十度鞠躬,不卑不亢:“对于之介让您做的事,很抱歉。”
沈秋天往后退了一步,瞬间慌了。唐止能做错什么呀他这个始作俑者还没做出表示,反倒接受起对方的道歉了,再说,山本之介只是给他一个选择,真正拿主意的还是他自己
不待对方反应,唐止站正,声音平静:“我申请去二队。”
“你去二队”沈秋天从没考虑过这种情况,反而昨晚已经想好怎么弥补云嘉珞了,他缓了缓语气,“你不需要为这次的事愧疚,我签你进一队不完全是因为山本先生”
唐止打断他,淡漠道:“不是因为愧疚,愿赌服输而已。”
沈秋天想了想,唐止骄傲、自尊,一旦知道自己是靠哥哥进的一队,肯定不愿意再留了,可以理解。
低头心不在焉地抹着护手霜,可太多了,怎么都涂不开,他问:“你要是离开一队,gi邀请赛怎么办”
唐止抿唇,心思动摇,但只是转瞬即逝:“云嘉珞可以上场。”
沈秋天讶然,这孩子是太有魄力还是太与世无争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拱手让人进了二队,意味着未来三到四年间都无法参加这类赛事。
迟疑了一下,他只说:“进二队的事我可以答应你,但gi邀请赛能不能临时换队员,还要跟你教练和队长商量一下,我做不了主。”
唐止点头,表示配合。
一行人回到基地,二队的人听到动静出了训练室。
刚一见面总有些尴尬,大家明面上不说,心里还揣着成绩的事。
贝大海硬是打出个呵气:“起个大早,困了困了,先去睡觉。”
“大神们辛苦了。”莫小天跟着装糊涂,他看看回来的人,疑惑:“教练呢”
“老周”贝大海嘴上没有把门,笑得一脸猥琐,“你得问唐依依去。”
沈秋天瞪他:“别瞎说,不是困了吗赶紧补觉去。”
贝大海耸耸肩,提着箱子上楼。
薄晔跟唐止正要离开,背后有道突兀的声音响起:“经理,昨晚收到封邮件”
说话的人毫无征兆,直接捅开窗户纸,所有人的心几乎都提了起来,连刚上了两级台阶的贝大海都放下了箱子。
大家都不知是要打圆场还是把话挑明,纷纷看向沈秋天。
而沈秋天正盯着姜易晨,颜色阴郁。
“跟你有关系吗”沉默间,薄晔偏过头,凉凉地瞥了说话人一眼,“邮件碍着你什么事了”
姜易晨对于薄晔仍有些忌惮,没什么底气地强撑:“不讲清楚,日后bfour的考核机制谁还敢信,我就想要个说法。”
“我给你说法。”薄晔轻笑,一脸无赖,“不相信随时解约,垃圾邮件,删了吧。”
一句话挑明态度。
姜易晨遇到这种不讲理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有理也说不出,虽然心里不甘,但只能缩在角落当孙子。
“薄晔。”唐止蹙眉,不赞同地拉住他。
薄晔顺势牵起他的手,没事人一样在他手背上亲了亲:“走吧。”
唐止最后看了眼头埋得很低的云嘉珞,被拉着离开。
等一队的人都走了,云嘉珞也要上楼回宿舍,却被沈秋天叫住:“都跟我来趟会议室,给你们个说法。”
进了房间,唐止:“你那么说不合适。”
薄晔脱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个姜什么的小饼干,早看他不顺眼,他一定要出头,我也很无奈。”
“不是指这个”唐止坐在床边,小声道:“你作为队长,那么说一点都不公平,你让以后云嘉珞怎么看你”
“我为什么要在意云嘉珞的看法”话说一半,薄晔忽然止住,转过身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唐止垂眸:“我跟沈经理申请去二队了。”
过了一会,男人蹲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与他平视:“是真的想去还是怕给别人造成困扰”
唐止很坚定:“真的想去。”
他不说原因,薄晔也知道为什么,唐止傲气,也特别心软,去二队除了想证明自己,还因为不想占云嘉珞的资源。
薄晔尊重他的选择,同时清楚自己改变不了他的选择。
“昨晚还哭着说要跟老公一起打比赛呢”他放下手,很遗憾的样子,“果真,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
“喂。”唐止抿着嘴笑,“怎么可以这么说分情况的吧。”
薄晔情绪有点低落,想着自己的心事,随口问:“比如”
“比如”唐止捧起他的脸,表情羞涩,但眼眸却是灿灿的,“如果我在床上说爱你,那一定是爱你的。”
薄晔眨了下眼,控制不住地脸红了。
周鸣近傍晚才回到基地,头顶黑气翻涌,二队的人看到他愣是没敢打招呼。
结果一进训练室,一队的人全都目光促狭地看着他。
贝大海夸张地翻出手持礼花筒,朝他撒花:“可喜可贺,可喜可贺,长到二十八岁终于开窍了,历史性的一步啊老周”
“走之前还是个男孩,再次回来已经是个男人了。”薄晔摘下耳机,看向他,“老周,你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经营私生活了。”
周鸣挡开贝大海,吐掉嘴里的彩色塑料纸,不耐烦道:“有话直说,我不在的时候又造我什么谣”
“得了吧,敢秀还不敢承认了”沈秋天看不惯他这样,轻嘲,“我这耳朵呀,被重度污染,我这精神啊,受到了严重摧残,周鸣,你说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周鸣“啧”了一声,如同在看一群智障:“我秀什么了”
智障们集体看他,如同在看一个沙雕。
白轩撺掇沈秋天:“情景再现一下呗。”
“都听好了啊,感受一下当时我灵魂受到的震颤。”沈秋天清清嗓子,猛地大喝一声:“唐依依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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