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鄯阐府到大理府,尚有几日路程。
若是在后世,这样的“押镖”度,不知道要挨多少骂。可在这个时代,这样的度已经很惊人了。要知道,这山路弯弯曲曲,异常险峻,多处为悬崖峭壁,稍有不慎,便有坠入山崖的危险。
在这等艰辛的条件下,保持这样的度,极为惊人。大抵是这行人体力极好,一日能多走些路程。当然,要走这样的路,还需要胆量的。殊不知,如今的小道比先前好多了,先前的茶马小道,真的就只是一条“羊肠小道”,连匹马都过不去。经过历代商贾的开拓,才渐成现在的规模,不知道比先前好走多少。要是换做之前,恐怕这短短一段路,得走上一个月
“少爷,为何非得走这条路啊,放着好好的官道不走”
那个名为折三的男子,一边赶着马匹,一边抱怨地说道。“就算是走,也先买匹滇马啊,这般走,真的会死人的”
“少说两句你会死啊”
那个折五白了他一眼,说道:“之前又不是没走过,那时你还狂奔五十里地,还一再拿出来说,现在走这么点路,就要死要活的了”
折三涨红了脸:“那时候我才几岁,现在几岁好汉尚且不提当年勇,我”
“你经常提,所以你不是好汉”
后面一个脸色默然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还是老四厉害,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听到了吗老三,别再说自己是好汉了,哈哈哈”折五狂笑不止,完全见不到折三已经黑着的脸,都快能挤成墨汁了。
“我说老四,你一直不说话就算了,为什么一说话就要拿我寻开心”折三没好气地说道,“你一直没说话,我也没当你是哑巴啊”
折四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淡淡地说道:“你们太吵。”
一句话把折三噎得两眼翻白,正待说些什么,马背上的那个壮年男子说话了:“我们钱银不多,买了马,恐怕连鄯阐府都到不了。你们再忍着些,很快便到大理府了”
折三喃喃地说道:“给我一匹马,我也能这般说”
“折三,你嘀咕些啥呢”
马背上的壮年男子,显然耳朵很灵敏,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没,我可啥都没说啊,少爷,是你听差了吧”
“油嘴滑舌,要不要再加五棍”
折三的脸一下拉得老长:“少爷,便是五棍,已经两天下不来床,再加五棍的话,估摸你得抬着我出行了”
“抬甚么,直接丢在荒地,喂狼算了,省得世间多个祸害”折五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
“去去去,我和少爷说话,你掺和个什么劲”折三没好气地说道:“要说祸害也是你这个祸害,我人畜无害”
“啊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人畜无害死在你手底下的人还少了”折五一脸鄙夷,不屑地说道。
折三扭过了脸,说道:“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一般见识”
一行人,就这么吵吵闹闹,两日后总算来到了大理府。到了这一刻,再也不用避嫌了,直奔城外禁军大营而去。
守卫辕门的校尉见到这一群人径直走来,登时起了防备之心,大喝一声:“军营重地,闲人勿近,若再踏前一步,休怪弓弩无情”话音刚落,从里面便冲出一大帮士卒,个个手挽强弓劲弩,黑黝黝的箭头,已经全都瞄准了。只要一声令下,这群人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被射成刺猬。
“休得放肆,此乃大同府团练使,奉旨前来大理府,尔等让开,误了圣上差事,唯你们是问”说话的人,正是折三。这也在情理之中,折三一看就知道是“油嘴滑舌”之人,能说会道。一番话,说得紧张兮兮,让一众禁军都面面相觑。
“口说无凭,你们可有信物”
那辕门校尉也不是吃素的,禁军平日里操练,没有令牌,谁都不能进入军营。这已经成了定制,没有哪个胆敢进犯。
马背上的壮年男子,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往天空晃了晃:“你们可看清楚了”
那辕门校尉有点踌躇:“既然如此,你们且在这里候着,我进去禀报”
说罢,一溜烟往中军大营疾跑而去,即便一身盔甲,也丝毫不见臃肿。
“如此军容,几可为当世细柳营也”马背上的壮年男子,一脸艳羡地看着这些精兵强将,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似乎就要占为己有。随行的折五见了,不屑地说道:“这有甚么,比我们大同府的边军差得远了”
壮年男子淡淡地说道:“我持皇命,可在边军自由出入。现有圣旨在身,亦不得入此军营,孰优孰劣,一眼可知。”
“这管得严又如何,能不能打还是一回事”折五还是不服气,毕竟大同府的兵马,都是眼前这壮年男子训练出来的,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还怎么打仗
壮年男子淡定地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先前汉文帝入细柳营,尚且被阻,我们今日入禁军大营,同样被阻,当可窥得一二。”他没有夸大其词,在冷兵器时,令行禁止,往往是军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