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到了,那便照做就是了。本族什么都不多,人手倒是挺多的。全派去开垦,估摸明年开春就能播种了。至于皇上说的蓄水为田,难不成要我们种水稻不成山上种水稻,也太匪夷所思了些罢”
罗素策知道,来福原先是农户出身,对于农事知之甚详。他皱了皱眉道:“皇上怎么说,我们便怎么做是了。倒是四爷那边如何做朝廷这次,是动真格了。莫说王雱一事,就是横亘在茶马小道这,朝廷也放心不下啊”
来福默默地站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道:“我亲自去走一趟吧”
“是了,只要你去,四爷肯定得给你一两分面子。至于利害,他自己也能琢磨得透罢”
“四爷听不听我的无关紧要,他毕竟是要为庙窝顶那千把人打算的。就算老爷接济他一些粮草,又能顶得了几时手臂拗不过大腿,四爷是个精明之人,肯定能自己想通的。我过去,不过是传个话罢了。他躲在黔灵山,禁军找他不到,就是想传话都传不了。”来福一副看透了世事的模样,有条不紊地说道。
罗素策一愣:“你是说那胖子来这里,是要我们去传话的”
“怕他的来意,就是为此。那个甚么梯田,不过是皇命罢了。那个胖子,要剿匪完毕才能班师回京,他比谁都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离开长安城,已经有一年多了。他乃是大将之才,武艺也不错,肯定会认为前来剿匪掉了身价。巴不得早日完事,好班师回京”来福分析得入情入理,丝丝入扣,罗素策也明白了过来。
“果然是一个外表憨厚,内里奸诈之人”要是卢胖子知道他们都给他如此“高”的评价,肯定会笑笑而过。笑话,要不是这样,他拿什么立足禁军
罗素策恨恨地说完后,来福浅浅一笑:“我倒是很欣赏他,他的武艺,估摸和四爷不相上下。”
“这这怎么可能四爷那么健硕,这个胖子会是他的对手”罗素策一脸不信,这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
来福叹息道:“武艺不止是看外表的,我看得出来,若是步战,四爷应该能和他战个平手若是马战,四爷就远远不及了。莫看这个胖子如此身形,他的指关节上有着厚厚的茧子,肯定是长期练武四爷,我许久不见了,也不知他功夫有没有放下”
罗素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四爷为了寨子,肯定花了不少心血。功夫放下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来福,我修书一封,你拿去给他看吧。兄弟隔阂这么多年,也是该了解了。莫说是亲兄弟,就是结拜兄弟,也不该如此啊”
来福不再说话,等着罗素策写信。他知道,罗素策和罗玄策,从名字看就知道是兄弟。他们闹翻了,不过是为了刺史之位。并不是要争这个官位,而是竭力想对方坐上去。罗玄策当真是个人才,文武双全。而罗素策天生根骨不行,体弱多病,只能习文。所以两兄弟闹翻,罗玄策竟一怒之下上了庙窝顶。
庙窝顶原先有王雱,还算是战力强悍。可王雱做了官后,不见了踪迹后,庙窝顶就是一盘散沙了。即便是散沙,罗玄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被人在脸上砍了一刀,直接破相。但他换来的是千把人的臣服,一举获得了庙窝顶寨主之位。
至此,两兄弟一官一匪,二十多年来不曾见面。来福是罗玄策的授业师傅,也不过是上庙窝顶看了几次他罢了。更多的时候,是在罗素策旁边充当护卫。
来福正在思虑间,罗素策已经将信写好了,待得墨迹稍干,才郑重地说道:“来福,这次非同小可,就只有你能劝得动他了。唉,他的性子要不是这么倔,现在也至于这样”
来福默默地把那封信贴身收好,淡淡地说道:“老爷,我今晚再动身。”
他早就察觉到刺史府被人盯住了,想不惊动这些人出去,有些困难。晚上就不一样了,借助夜色,凭借他的身手,躲过这些人易如反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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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活生生的传奇
“你说京城里的头,让我们盯着这个刺史作甚”
“嘘,噤声,这事轮得到你来操心好好看着就行,上头自是有上头的想法,可要是失职了,就是你的错了。你想被丢入大狱中,尝尝禁闭的滋味”
“我哪敢,不过是觉得无趣罢了要是去潜入辽国或高丽,我二话不说,坚决完成任务。在这干等着,实在是实在是窝囊”
黑暗中,两个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突然,他们旁边的废弃背筐动了一下,些许响声传来。他们是专业的监察士,一听便知道是有动静。其中一个戳了戳旁边的,说道:“你过去瞧瞧”
夜里的矩州城,除了不时传来的犬吠声,以及虫鸣声,几是一片寂静。突兀传来的响声,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无疑是黑暗中的明灯。那人躬身前往,努力隐藏着自己的身形,摸到墙角一看,却只是个夜晚出来觅食的老鼠。
这两人都不曾察觉到,在他们分散了注意力之后,一个身着夜行衣的黑影,自他们身旁悄悄掠过,就似一只夜猫一样,悄无声息,且迅捷无比。
“吓我一跳,原来是只老鼠”
“不对,那不应该是老鼠”
“怎么说”那人也有些紧张了,“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会,我在这里盯着,肯定没人过去算了,既然找不到就作罢。好好盯着就行,尚有三个时辰就天亮了”
“唉,这差事真磨人,早晚都得盯着”
“你还是少说两句吧,要是让你白日盯着,你更得发牢骚。嘿嘿,夜晚不过五个时辰罢了,白日可是七个时辰。以你的性子,指不定得跳脚骂街”
“瞧你说的,我虽入行晚了些,可功夫不比你差。那等暴露身份的事,我岂会傻到去做”
另一个人听了,笑而不语。两人又重新归于沉默中,紧紧在房顶上盯着不远处的刺史府。这时的刺史府,一阵寂静,似乎府中的人都睡了。除了偶尔有些脚步走动之外,几无人声。想来是有些人要起夜上茅房,才弄出的响声吧
黔灵山,大罗岭上,一个黑影登山如履平地。要是知道他半个时辰前才刚刚从远在六十里外的矩州城出来的话,恐怕没有人相信。矩州城到黔灵山大罗岭,一路都是山地,崎岖不平,半个小时能到了说出去没人信啊但事实确实如此,他也不打算告诉别人,这确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gu903();“什么人”随着一声大喝,一伙手持朴刀的汉子,凶神恶煞地横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