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宫女点了点头,说道:“轻声些,要是叫人瞧见了,还以为你要暗通曲款”
萧胡笃笑道:“怎么可能,我挥退了手下,再说了,谁有这么大胆子,敢到明王楼撒野”
那宫女“扑哧”一笑,笑意不言而喻:“就你这个国舅这么大胆”萧胡笃也知道自己的问题,讪讪地跟在宫女的后面。不得不说萧观音御下的手段是很高明的,起码回心院里面的宫女,都是她的心腹,没人敢多说什么。要不是以萧胡笃擅入后、宫的罪名,都足够杀头了。更不用说他利用之权之便,进出后、宫,更是罪上加罪,即便是国舅,也要剥夺职权,流放边境的。
辽国与大顺一样,后、宫乃是外臣境地。除非有旨意,才能进出。萧胡笃跟随着那宫女的脚步,熟练地从小道而入,弯弯曲曲地穿过一处又一处亭台楼阁,才算来到了回心院之中。
得了许可,萧胡笃才得以进入楼中。当他见到了这个表的外甥女的背影时,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契丹女子大都比较“粗犷”,而萧观音绝对是个例外,长得国色天香,甚至比一般的中原女子更加秀美。再加上熟读诗词,更添了几分气质。
萧胡笃愣了一会才连忙说道:“宿值官萧胡笃拜见皇后娘娘”
萧观音回过身来,明艳动人的脸庞上,挂着一丝无奈,说道:“国舅,你这次来,又想说些甚么”
萧胡笃抬起头来看见萧观音,只见她只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秀发则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看呆了的萧胡笃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子,都忘了这是他的表外甥女了
萧观音知道这个表舅的性子,贪财贪权不说,还好女色。没好气地问了第二遍,萧胡笃才总算清醒过来。这个女人可是大辽的皇后,地位权势都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更何况还有表外甥女的关系在。虽说游牧民族的女人是财物的一种,兄终弟娶,甚至母亲嫁给儿子都是常见的。可辽国皇帝耶律洪基的皇后,又岂是他萧胡笃能染指的
萧胡笃收敛了一下色心,连忙说道:“皇后,这次你可要救救我”
萧观音眉头一蹙,闷声说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萧胡笃每次闯祸,都要让萧观音为他处理后事。听了萧胡笃熟悉的对白后,萧观音自然而然地,想都没想就脱口说出这句话来。
“皇后,这次不是我闯祸了,而是有人想要谋反啊”萧胡笃带着哭腔说道。
辽国开国以来,发生的谋逆事件实在太多了。因为每个部族的族长都手握兵权,为什么你能做皇帝,我就不能契丹权臣、贵族尤其是宗室诸侯王等,清一色都有自己的常备武装力量。少则数百,多则居然成千上万而辽国皇帝或皇室控制的常备军却非常有限。这直接导致辽国早期,发生过多次贵族尤其是宗室诸侯王依仗自己的私人兵力发动叛乱威胁皇权的谋逆事件,有了战事之后,强大的部族为保存实力夺权,或者不出兵或少出兵,或者出兵后临阵有异心,甚至干脆就临敌趁机弑君篡位
从辽景宗起,在皇后萧绰一手策划下。辽国开始大规模改革,其重点就是打击、削弱诸王私家兵力。如此要命的举动自然引发了诸王激烈的反抗。而巾帼不让须眉的皇后萧绰对此拉一部分打压分而治之,在很大程度上削弱了诸王势力。这才结束了辽国内部的动荡,可还是有野心勃勃的宗室诸王,对皇位虎视眈眈。
萧观音聪明秀慧,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吓得手中的木梳都掉在了地上,低声喝道:“国舅你也参与了”
萧胡笃苦笑一声,说道:“非是我自愿的,而是被迫的我”
萧观音突然醒悟过来,示意萧胡笃先闭嘴,然后唤来贴身侍女,屏退左右之后,才面带阴霾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皇太叔想要谋反”
萧胡笃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开腔就抛出了这个重磅消息,震得萧观音有些头晕脑胀的:“皇太叔,这怎么可能陛下说过,谁都会谋反,可皇太叔是不可能谋反的”也难怪耶律洪基和萧观音不信,曾经有一个帝位摆着耶律重元面前,可他还是放弃了。要是当初在辽圣宗驾崩后,太后萧耨斤摄政,密谋立耶律重元为皇帝时,只要耶律重元选择沉默,恐怕他早就是辽国皇帝了sjgsf0916
第四百五十四章:一封加急奏折
耶律洪基作为辽国皇帝,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始末,所以他得出一个结论,既然耶律重元选择告诉了辽兴宗,就说明皇太叔无心帝位,耶律洪基才敢重用耶律重元。不然以耶律重元张扬跋扈的个性,猜疑心如此重的耶律洪基,又岂会封他做皇太叔、天下兵马大元帅甚至可免拜皇帝,并赐金券、四顶帽及二色袍,这可是宗室中的最高优待
知道这件密事的人不少,作为皇后的萧观音自然也知道。所以很多人都对耶律重元能有如此待遇,并没什么不满。毕竟拱手让出皇位,这可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是因为如此,萧观音才会下定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说出去,谁相信啊
萧胡笃快要哭了:“皇后,你要相信我啊,他们还密谋诓骗陛下出去围猎,将埋伏好的士卒一拥而上,欲图弑君谋位啊”
听得萧胡笃说得似模似样,萧观音也开始半信半疑了。萧胡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道:“我原以为他们不过是在设一个寻常家宴罢了,谁曾想到,居然是这等谋朝篡位之事。皇后你是知道我的,我胆子是不小,可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我哪里敢做啊这不刚刚从萧胡睹家里出来后,我就向皇后你禀告了吗”
萧观音沉吟了一会,郑重地说道:“你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萧胡笃没什么学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好在萧观音聪颖,也听出了大概,而且还知道了有哪些人参与其中。萧胡笃说完后,萧观音冷笑一声说道:“好啊,皇太叔、楚国王耶律涅鲁古、陈国王陈六、知北院枢密事萧胡睹、卫王西京留守贴不、林牙涅剌溥古、统军使萧迭里得、北院枢密使萧革、旗鼓拽剌详稳萧敌烈、南院副枢密使耶律撒剌竹,这些逆臣,都该死”
萧胡笃苦笑道:“皇后,你知道的,朝中上下皆以为我与萧胡睹是一伙的,其实真的很冤枉。我不过是见萧胡睹近来如日中天,才想着巴结巴结他,没想到怎么就成一伙的了要是他们谋反,我岂不是也成了谋反罪臣皇后,你可要救一救我啊”
萧观音奇道:“你既然不愿谋逆,去告诉陛下便是,又何须来求我”
萧胡笃苦笑道:“便是皇后,先前都不信皇太叔会谋反,陛下又如何会信”这句话是实情,耶律洪基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但得到他信任之后,就坚信不移了。耶律重元之所以能掩人耳目,不是他把不臣之心掩饰得有多完美,而是因为耶律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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