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兴艺乃是开国大将潘美孙子,家门世代为将,总是有些真才实学的。潘美乃是后世杨家将演义之中潘仁美的原型,乃是不世名将也,并非演义上说得那么坏,那么不堪。曾跟随着太祖、文宗南征北战,把契丹人打得狼狈逃窜,生活不能自理。听得潘美之名,契丹小儿立止啼哭。因战功彪悍,被逝世后被文宗追封为武惠,三代世袭代国公,荣耀之盛,大顺几无二家。
陆承启见潘兴艺出列说有计策,将信将疑地说道:“哦潘卿可有甚妙计”
潘兴艺恭敬地说道:“陛下,水贼为祸,不过先前贪官威逼过甚,真心从贼者甚少。若陛下能宽宏大量,下旨招安,必能从中瓦解水贼。此乃攻心之计也。再者,禁军多为步卒,可于梁山水泊周遭州府驻扎,锁死水贼出水泊之路,时日一久,水贼必逃亡过甚,其势去也。此乃以势相压,虽无战船,亦能建功,望陛下采纳”
陆承启一听,思索了一番,觉得颇为可行。这是以势相压的阳谋之道啊,水贼虽然占据了地利,却不得人心。大顺子民大多人心思安,水贼为祸一方,众人恶之。攻心之计,可以瓦解水贼抵抗之心;困锁之计,则断水贼后路。若是配合监察司的情报,必能逼得水贼投降。
水贼所仗者,不过是梁山之险,水泊之大而已。兵书上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了人和在,水贼别想打得赢
就算禁军一时间对水贼无可奈何,但时日一久,这计策的威力就显露出来了。
思索到这,陆承启点了点头,说道:“大善,潘卿之计,果然妙极”
小皇帝都这么说了,文武百官自然也要给面子,纷纷附议。
见到文武百官都附议了,陆承启又“习惯性”地乾纲独断了:“至于战船一事,朕观殿中,无人能造。工部尚书李卿,又前往黄河治水,一时没有适合人选。不如这样,交由皇家大学设计,毕竟皇家大学之中,有各类工匠,总能触类旁通。”
大庆殿中的文武百官一听,心中很不是滋味。什么叫无人能造皇家大学那些个没文化的泥腿子,低下的工匠就会了我们只要开一下口,手下肯定会找到造船工匠的
心中的鄙夷,自然不敢当面表露出来,见小皇帝都打算这么做了,他们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再加上监察司的监管没有放松过,即便争到了造船的圣旨又能如何,揩一下油都不敢,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
当下无人反对,陆承启这项提议算是通过了。
陆承启见到这样,也松了一口气。来自后世的灵魂,哪里能不知道航海船只的重要性能蒙骗过关,心中大定,就等着那些能工巧匠,造出媲美明朝宝船的船只了sjgsf0916
第二百七十三章:风波不止
陆承启见文武百官都没有异议,便说道:“既然无人反对,那便这样办吧”
造船之事,在场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人敢拍胸脯说自己能行的,既然如此,就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皇家大学好了。这等下贱的工作,不是他们这些官老爷们做的。
大庆殿中,文武百官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心思。陆承启见冷场了,还以为没有其他事情了,直接说道:“诸卿若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
话音刚落,御史中丞李然出列,端着朝笏,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见到这个顽固的老头,陆承启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他。这人看起来不怎么样,一旦认准的死理,太缠人了。前工部尚书黄锡时一案,好不容易让这些个言官收敛了一下,没想到好景不长,这段时日,御史台似乎又活跃起来了。特别是这个御史中丞李然,先前打了败仗,寻思着要怎么找回场子呢
按照李然的心思,除了皇帝,大顺朝廷里面,没有一个官员是他不敢动的。这一点,倒是和监察司有点像。只不过监察司有权利调查任何一个官员,却没有权力私自逮捕任何一个官员。说白了,监察司不过是陆承启的耳朵和眼睛,他们只能传递消息给陆承启。真正决定一个官员下场的,却是大脑。这个大脑,自然是陆承启了。
可御史台不然,他们自古以来地位盎然,敢于向除了帝王之外的任何官员发起弹劾。更有甚者,简直是不要命一样,动不动就死劾,整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样,弄得整个朝廷人心惶惶。
只是生杀大权,还是掌握在皇帝手中。就算言官证据确凿,皇帝不想这个官员被拿下的话,还是一样轻轻贬谪、罚点俸禄了事。顶天了便是外放,总之还有起来的机会。这不得不说是古代人治的典型代表了,很多事情都取决一个君王是否圣明。
不过,尝过这样权力的人。大都不会让它逃出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因为权力的美妙,只有真正掌握了它的人,才能明白,简直比任何东西都要上瘾
可眼前这人实在让陆承启头疼,或许言官也是制衡皇帝的一种制度吧。虽然这种掣肘不算什么,可无形中告诫皇帝,若是一意孤行的话,恐怕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于是乎,这个御史中丞李然一出列,陆承启便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心中虽然无奈,可总不能不让人说话吧更何况,这人乃是言官,有权监察天下之事。陆承启无奈地说道:“准奏”
装作没听出陆承启话语中的不耐烦。李然严肃端庄地说道:“陛下,臣前日见到有一狂妄书生,未尝有半点功名,却以谣言迷惑圣上,其心当诛啊”
陆承启一听,更是觉得李然乃是小题大做。说的这人,陆承启一听就明白了,不就是那个张载吗张载顿悟,陆承启是看在眼中的,哪里会错李然没见过圣贤。便道这世上没有圣贤了,真的是荒谬
陆承启懒得和他打机锋了,直接说道:“行了,行了。朕知道。那张载是没有什么功名,还曾被拿下狱。但人家本意是好的,那时恰逢契丹人南犯,都快要打到他家那里了,人家创建乡团帮助一下朝廷边军,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奈何被人污为造反。留了案底。这些事情,朕看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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