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虺力道何等之大,冲撞而来任谁也挡不住,莫弈月拼死运足真气与之抗衡,却被震飞出去,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云澄”莫弈月朝着慕云澄大喊,但是已经毫无作用,剑虺已然将他吞入口中,急转直下又朝自己而来。
莫弈月手捂前胸,拼力站起苦笑摇头道:“云澄,对不住了。”说罢,闭目待死。
半晌,未见动静,莫弈月复睁开眼,那剑虺不知何故直挺挺立在自己面前,而后数道金光自其体内喷出,其节状锁链般的身躯更是链锁爆炸了开来,一层层金光热浪照亮了整个山洞,那剑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小,半空中更是显出慕云澄的身影,只见他闭着眼,有漫天的金光护在其周围,随后其慢慢自空中落下,倒在了莫弈月面前,面容平静,安详,竟是昏睡着
第3章星象
慕云澄醒来时,莫弈月就守在床前。此刻正值深夜,屋外却人影熙攘。
慕云澄揉了揉眼角,就要起身,哪知莫弈月轻轻将他按下,只道是:“你且安心休息吧”
莫弈月轻咳了两声,径自倒了杯茶水,却发现桌子早已经不见了,只得放在窗檐上。慕云澄只知自己被一条锁链拽进洞中,其余都记不得了。而莫弈月却清楚记得,慕云澄将剑虺打回原形,而那剑虺更是化作一条锁链状的小蛇,咬在了慕云澄腰间的玉带上。
“这是什么。”慕云澄也注意到了自己腰间的剑虺,急忙问莫弈月道。
莫弈月苦笑一阵,指向慕云澄腰间道:“这便是袭击你的东西,而它现在认定你作为它的主人了。”
“什么”慕云澄蓦地坐起,清冽的眼眸间闪过一丝恐惧,遂将剑虺自腰间拽下,交给莫弈月道:“这东西我可不敢要,还是送给你吧”
莫弈月将剑虺推还给慕云澄,微笑说道:“你若知道了此物玄妙之处,怕是日后又要寻我要回了。”见慕云澄仍是半信半疑的态度,莫弈月便将剑虺放在慕云澄腰间,那物果然自行咬在慕云澄玉带之上,这一举动反倒激起了慕云澄的兴趣。忙抚摸腰间的剑虺冲莫弈月笑道:“还真是个宝贝”莫弈月没告诉慕云澄洞中之事,只随便搪塞过去说是自己在洞口找到他的,当时的他仅仅是摔昏了,至于剑虺,莫弈月只告诉慕云澄是他疲劳过度,把这么小的东西看作了庞然大物。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叩门之声。
莫弈月起身开门,却见是翁信立于门外。
“先生,子时将近,众人都已在山顶聚集。”翁信双手互插于袖中,躬身行礼道。
莫弈月转身看了一眼还坐在床上把玩剑虺的慕云澄,遂点了点头,随翁信一同去了。
慕云澄看见莫弈月出去了,却也没过问,只瞪了他背影一眼,暗自气道:“装模作样,既不喜陪我,我明早便走。”
山顶上空乌云不知何时散尽,晴朗夜空悬于众人头顶,微风轻拂,星光璀璨,竟真如翁信前时所讲的“戌时雨止,亥时云开。”
此刻山顶齐聚的众人都是附近闻名的贤达,听闻星象将有异动,特来观看。而莫弈月心中仍有不解,翁信对此事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定是师尊说与他的,可既然师尊已经卦到西南有变,为何又让自己来此观星,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正思索间,便听人群中有人呼喊:“快看。”众人齐齐抬头,果见天市右垣下,垣七蜀,垣八巴之间一颗红星忽明忽暗,通体透着一股诡异之感。而南方七宿中的鬼宿四星也有异样,有白色粉絮包裹其中,正谓之积尸气。莫弈月看罢大惊,天象昭然,西南巴蜀之地将有异变,且邪气侵入星宫,恐大为不详。
莫弈月悄悄离开山顶,回到自己房中。此时慕云澄已经睡着,莫弈月却又掌灯,自柜中找寻出一张地图,放在灯下细细查看。并按他依据星象所推断的方位,果在巴蜀之地寻得一处名唤桃陵。
“看来师尊之意是想让我证实此事。”想到此间,他急忙草草卷了地图,又走出木屋,打算就此事再去面见师尊。可刚走出房间来,却见翁信此刻正立于门外。
还未及莫弈月开口,翁信便闭目说道:“明早便下山去吧,你既有侠义,又胸怀大志,远廷山不是你久居之所。”
“师尊他”莫弈月欲言又止,却见翁信已然转身离去,凄美月色下,唯留下一条被拉得狭长的身影。
“师尊他本意竟是一切由我吗”
清晨破晓的第一缕金光便照进莫弈月的木屋中,此刻正熟睡的慕云澄被阳光晃得蹙了蹙眉。
“云澄,你还不起,不是说赶着早走吗”莫弈月的声音自屋外传来,夹杂着些许的笑意和嘲弄。
慕云澄随即挣扎着坐起,双眼迷离看向窗外,果然天已大亮了。他拼力揉了揉双眼,再睁开时,眼中又恢复了澄清。
“不用你催,我早早便起来了。”他穿好衣物跳下床,门口放着的木盆中已经打了好清凉的水,他用水扑了扑面,果是晨时山中的水清爽。
洗漱完毕,慕云澄突然发现自己腹内却是饿得慌,甚至有些头晕。昨日他又不曾进食,也难怪会饿的发蒙。可左右看遍,也不见有吃的东西。
“难道最后一顿饭也不招待了吗”慕云澄本就有气,又不见有早饭招待,便冲门外大喊道。
门外莫弈月的声音倒也干脆,“已经给你备好了,路上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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