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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从下面掠来一个影子,身形极快,立刻便往自己身侧窜过去,也上了堤坝。

难道是帮手

楚千翘大惊,心头紧缩起来,下意识地循着那身影看去,不顾陈江的劝阻,提步走回堤坝。

陈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楚千翘是公主,别说打晕她,就是拉住她也是冒犯。

此时,却见楚千翘兀自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向那边。

那刚刚从他们身旁窜过的人竟然是去帮孟景闲的陈江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劝解楚千翘下堤坝:“公主”

“思悠”楚千翘震惊之下,失声唤道。

夜里虽然不亮堂,不过好在堤坝上有十多盏防火罩的烛灯,楚千翘很熟悉楚思悠的身形,况且他也没蒙面,因此在闪闪烁烁的烛火之下,楚千翘终于看清楚了,楚思悠这小子居然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也不要命地去了堤坝之上

她这一声叫喊,引起了那边三人的注意。

蒙面的刺客便在那一刻越身而下,从高高的堤坝上跳了下去。楚思悠似乎全程都在注意着这个刺客的一举一动,因此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跟了上去。孟景闲随即也跃了下去。

孟景闲和楚思悠都下了堤坝,楚千翘终于安下心来,于是也赶紧转身朝着下走去。

陈江连忙跟上:“公主,快随下官来,下官带公主去衙门里,派兵保护公主。”

“我无须保护,区区一个刺客还不足为患。”楚千翘风一般地朝着那三人的方向赶去,“只是唯恐这个刺客还有接应的同伙,你速速召集一些捕快士兵前来支援。但是不要抽调太多人手,防洪正是紧要关头,切勿误了大事”

陈江只得连连点头。此次狄州的士兵多半都抽去巡逻堤坝,守在这里的人不过几十人,此刻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陈江便命令他们保护好公主,自己则去抽调人员及清点方才堤坝上的伤亡。

楚千翘一刻不停地赶了过去,

在这种平地,她相信没有人会是孟景闲的对手,何况楚思悠也不是绣花枕头,因此那刺客明显处于下风,似乎想逃走的样子。孟景闲与楚思悠自然不会放他走,特别是楚思悠,隐隐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很少看到他身上有这股狠劲儿。

刚才太过混乱,楚千翘没好好看这个刺客,现在观察过去,才发现这刺客的身量比孟景闲和楚思悠小多了,身体也不够壮实,似乎不像是男子的身材。

可是,谁说刺客一定是男的呢

楚千翘灵光一闪,再看过去时,便隐隐觉得那刺客凹凸有致,看上去分明是一个女子。

女子那么,会是谁呢楚千翘在脑子里滤过一遍,只说她认识的会武功的女子,只有她自己、她师父傅襄,还有还有韦家的那位养女韦暖玉虽然不曾见过她动武,但是江湖传言,她武功甚高

难不成,韦家派了她来刺杀自己

韦博是老糊涂了么,暖玉就算武功再高强,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前来呢而且暖玉是他养女,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若是暖玉被擒,那韦家怎么也逃不掉干系。

楚千翘怎么也想不痛,而后一晃脑袋,自己也钻牛角尖了,这女刺客一定是自己认识的人么不一定,天底下会武功的女子想来也不少。

倒是楚思悠怎么会来这里才值得深思,而且,他似乎是追着这刺客来的

楚千翘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番,此时那刺客已现颓势,眼看着就要被活捉,却突然见她收了刀,反手引刀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啊”楚千翘下意识惊呼一声。

好在楚思悠眼疾手快,立刻将那刺客手中的刀子格开甩去一旁,顺便将那刺客蒙面的黑布也挑了下来,嘴里便怒气冲冲道:“韦暖玉,你”

只说了这几个字,便说不下去了。

楚千翘惊讶地看过去,果真是韦暖玉。

她怔了怔,看样子楚思悠一开始便知道是韦暖玉,而且还是特意追过来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陈江抽调而来的士兵也过来了,与现场的士兵一起将韦暖玉团团围住。

韦暖玉刚才似乎在打斗中受了伤,此刻也自知逃不掉,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并不说话。

孟景闲道:“将她抓起来”

立刻有士兵戒备地围上去,预备她又想逃走,没想到她却是束手就擒的模样,由着他们将她抓了起来。

有人拿了绳子,捆了她的双手之后,还想将她五花大绑起来。

楚思悠突然道:“不必了,就这样吧。”

楚千翘看了他一眼,楚思悠嘴角紧紧抿着,那是他生气的预兆,他很少有这般生气和正经的时候。

或许,内里有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楚千翘暗暗想。

陈江自然是认得怀化大将军楚思悠的,只是当时在堤坝上太慌乱而一时没想起来,现在见楚思悠开了口,楚千翘也没反对,因此便暗示那些士兵照办不误。

他犹豫着开口:“该刺客既然已经拿下,不如不如交给下官审讯,公主、郡王和孟大人受惊一场,先去休息如何”

楚千翘看了韦暖玉一眼,道:“不必。陈大人继续看守堤坝,这个刺客,就由我与思悠、孟大人一起审讯。”

陈江连忙道:“那自然更好,一切听凭公主吩咐。”

之后,在陈江的安排下,楚千翘等人先去换了衣服。韦暖玉突袭的时候,雨势又有减弱的趋势,不过一直未歇,刚刚众人都被这一场刺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这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简直能滴下水来。

但楚思悠不肯去换衣服,只要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便亲自押着韦暖玉进了陈江安排的临时审讯室。

gu903();楚千翘没有勉强楚思悠,自去换了衣服,等她换好衣服出来时,孟景闲已经等在外面。他换了一套浅绿的便衣,撑着一把青色的竹伞,站在被大雨迷蒙了的月色下,安静地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