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吴盛自称自己绝不是有意谋害公主,他是前年家里实在穷苦于是自愿入宫做太监,今年被分入飞鹤宫,一直本分守己,将飞鹤宫的花花草草照养得很好。不过家里穷苦,他每次的月钱寄回家里已经所剩无几。
这些天因为天寒,父亲便生了大病,一病不起,急需他多汇些银子回来,可是宫里的月钱都是固定的,叫他往哪里找去
就在这时,一个在清心宫当差的老太监找上了他。这个老太监名叫宋三,小太监们都私下叫他三爷,当初吴盛进宫时也曾拜会过他。这三爷告诉他,只要他将一个东西偷偷塞进公主的枕头底下,一百两银子便到手了。他追问过是什么东西,三爷却不说,只说叫他拿着那个被素布包裹着的东西不许偷看,将东西放入枕头底下时才能撤掉素布,将素布收回来交给他们,这件事就算完了。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在一百两银子的诱惑下,吴盛答应了。
到了约定那一天,他趁着公主去赴宴,便借着修剪公主卧室窗口的花枝的理由,进了公主的卧室。因飞鹤宫的氛围一向随意些,因此也没人贴身监督他,他便铤而走险,来到公主的床边。然而揭开素布,他算是傻了眼,再傻他也知道,他手上竟是巫蛊娃娃
不过眼下他已经上了贼船,便是现在去自首,他也逃不过刑罚,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大概连午门斩首的资格都没有,直接往废井里一扔,生生饿死罢了况且,交不回素布,三爷便知自己已经叛变,自然也不会放过他
现在只能怪自己财迷心窍,明知道三爷鬼鬼祟祟的样子便是不干好事,自己还一头栽了进来吴盛一咬牙,将巫蛊娃娃放到了枕头下面,同时将素布收进怀里,如此一来,便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之后,他快步出去,趁着公主还没回来,便去了清心宫,正遇上太后兴致盎然地要去赏梅,他便从侧门过去,与三爷暗中交接了素布,又混入返回飞鹤宫的队伍中来。
如此便是那日事情的经过。
孟景闲听完,眼中掠过一抹笑,很好,又扯上了清心宫。纵然从别人口中转述那日太后的神色举动,孟景闲也知道她是以怎样恶毒的心揣测着自己的孙女儿,如今又扯上她宫中的人,不知太后她老人家作何感想。
很快,孟景闲和百里省文便将此事呈给楚皇,楚皇便派人捉拿了宋三,果真在他那里搜出来了一块素布。太后得知此事,简直要气晕过去,特地赶过来,让他们一定要查出幕后指使,还闹着也要下天牢去,以身作则
楚皇头疼不已,好说歹说才安抚了太后。这件事与太后肯定无关,从感情上说楚皇是她亲儿子,便是从利益上看,楚皇便是死了,她也无法取而代之,反而太后这位子都坐不稳了。但是太后身边出了奸细,这奸细还受人指使去陷害公主,这就值得一查到底了
“还有什么线索”楚皇问。
孟景闲从百里省文手中拿过装着娃娃的盘子,道:“人偶会说话。”
“什么”楚皇和太后皆是一惊,这死物怎么会说话特别是太后,脸色登时便白了,难不成真有诅咒一说,这诅咒起作用了
倒是楚皇惊讶过后恢复了理智,知道他的意思肯定不是这么简单,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从人偶上发现了什么线索”
孟景闲将盘子放在楚皇面前,这次没有动手去给人偶穿衣,只是缓慢说道:“皇上和太后请看这件衣服的走线。普通人都是右手执针,从右边起线,开始缝制衣服。但是这件衣服,从走线上看,却是从左边起线,如果惯用右手的人,姿势会十分怪异且不顺畅,只有一个可能,那边是缝制这件衣服的人,是左撇子。”
楚皇这才看出端倪,他倒是不惧这些,自己亲自将衣服穿回娃娃身上,那么一看走线,确如孟景闲所说。
百里省文也上前一步,补充道:“这巫蛊娃娃的衣服所用的布料,经过查找,安城共有五十余户人家有。而方才臣看了看收缴上来的素布,却是去年燕国送来的贺礼,只有五家有。而两者俱有的,只有”
第65章冬至吃饺
百里省文顿了顿,停下来欲言又止。
太后此时神智一乱,完全不能思考,只好催促道:“到底是谁家有”
百里省文这才低声道:“忠亲王府。”
“什么”太后身子一软,倒回椅子上,脑子里轰然想起了一件事楚一芙便是个左撇子她方才还未往她身上想
难不成,又是一起兄弟阋墙
太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一时无限酸涩。昔日先皇还在时,她与沈贵妃关系极好,后来阿沈故去,她待阿沈的儿子楚衍视如己出,谁知道他竟制造了秋围之变,着实伤了她的心。而现在,自己的儿子也
他与楚皇可是亲兄弟啊
倒是楚皇沉默不语,心里竟有种“如果如此”的感觉,他早知楚阔有异心,借此事暴露出来,反倒送了他一个由头。
“来人,把忠亲王府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离开将忠亲王及其亲眷全部带到朕面前来”
孟景闲低低咳了一声,提醒道:“皇上,还有公主。”
楚皇讶然地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刚刚他都没想起他的心肝女儿,孟景闲却一直惦记着,可见对翘儿是上了心的。
“将公主从牢里请出来。翘儿既不是左撇子,也未曾分到燕国送的那种素布,只是为奸人陷害了。真真是受了委屈。”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太后听了这句话,简直耳根发热。她那日可分明将楚千翘当成意图篡位的野心狼了。原来大尾巴狼竟是自己一直疼爱的楚阔一家
不多时,楚千翘从牢里出来了,楚阔一家也被押了过来,加上本就在此的梦境先等人,还有宋三、吴盛等证人,一时间,偌大的议事殿竟显得有些拥挤。
“楚阔,你怎能做出这等事来”太后手一扬,便将手里的热茶连着杯子一同扔了出去,恰好无误地扔在楚阔脸上,热茶立刻将他的脸烫红了。
楚阔沉声道:“母后,这件事情,儿臣实在不知情”
“你不知情”太后指着楚一芙,气得浑身颤抖,“你不知情,楚一芙这个小丫头片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一个人谋划这件事”
楚一芙却猛地磕了个头,以头抢地的声音在大殿尤为瞩目,众人都看向她。
“皇祖母说对了,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瞒着家里人做了这件事。”楚一芙眼睛里渐渐浮上怨毒,“是我太粗心了,光留意人偶身上的布料,包裹人偶的素布却忘了留意,随意一拿竟拿了当年姐姐出嫁的时候,姐夫送来的聘礼。”
太过震惊,以致于太后一时忘了说话,半晌才道:“你不要趁机替家里人脱罪了我真是看错了你,原以为你是个伶俐可人的孩子,虽然有些刁蛮,但是本质不坏,谁承想你竟是这样的东西”
楚阔在地上跪行了几步:“母后,儿臣的确不知情,竟不知楚一芙这丫头胆大包天,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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