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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极爱美的,绝不希望留疤。”

“嗯”楚千翘点点头,开始受不如此温情脉脉的氛围,便说道,“这次的白衣人刺客事件,孟大人有何高见”

孟景闲不答反问:“听说,公主那天怀疑长英郡王”

“不是我想怀疑他,只不过那日我从白衣刺客的身上取下来的玉佩,是他的想来是白衣人嫁祸他吧。”

孟景闲笑:“可是公主还是怀疑他。”

楚千翘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如果还是如此了解她。

孟景闲又道:“在我面前,公主不必讳言。”

“谁跟你讳言”楚千翘争了一句,便转入正题,“那白衣人的身形与楚长英可谓一模一样,就当是我的直觉吧,我觉得楚长英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孟景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用眼神鼓励她说下去。

楚千翘便继续道:“而楚长英那时候与父皇正在喝酒吟诗,分。身乏术可是还有一个人,与他的身形也可谓一模一样,那就是他的孪生弟弟楚长鸿如果,白衣人便是楚长鸿呢”

“有这个可能。楚长鸿那日告了假,说是生病在家中修养。”孟景闲点点头,“若生病只是个幌子”

楚千翘也点头:“若不是生病,而是也进了宫还有一件事,那些服毒自杀的黑衣人已经查出来了,他们是随着那天为太后庆生的戏子一道混进来的,不过再多的来历便查不出了。”

“死士是没有过去的。知道他们是随戏子进来的就够了,那些戏子中,肯定也有白衣人的人。”

“对,所以我将他们都先扣押了。”

孟景闲眯着眼睛笑了笑:“公主真是聪明绝顶。”

“不要溜须拍马。”楚千翘昵了他一眼,“孟大人,我需要你去调查一下,在太后生辰那日,楚长鸿在家做什么,是否有人一直看着他在家。还有,戏团到底有哪些人与白衣人有染,你最好也尽快调查出来。”

“是,公主。”孟景闲难得严肃地应了一句,“一切交给微臣,公主好生修养罢。”

“嗯。”楚千翘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孟景闲来汇报情况,自从楚长鸿病了后,便在房间里扯了帘子,自己身处帘子后,轻易不见人,但仍会如期处理事务,他在里头吩咐,其余人在外头听。太后生辰当日,他也一直在处理事务,外面轮流来了好几批人,每个人都听到过楚长鸿的声音,与平时并无二致。

而戏班子方面,班主说他们戏班子人手不够,所以为太后贺寿,会提前先招一批人进来担任并不重要的公主,那些死去的刺客都是新招来的。孟景闲将版主和戏子们审了好几次,都没审出任何东西来。

孟景闲还将楚长鸿随身携带的玉佩也收了来,交给了楚千翘。

楚千翘摩挲着两块玉佩,一时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时,楚长英与父皇对酒,楚长鸿在吩咐下属处理事务,两个人都不可能来刺杀她,难道真是她搞错了,这件事与他们无关

孟景闲看着她苦恼地皱着眉头,不由得提醒她:“公主可知道,那些戏班子的人,可不止演戏出众,里头也不乏奇兵巧将,可以将他人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的人,也不在少数。”

第49章仿声高人

经孟景闲这么一提醒,楚千翘如梦初醒。

她也知道江湖中能人甚多,能模仿别人的声音到让所有人,包括那人的亲友都听不出的程度的,也有好些人。甚至一些戏班子里也有一些精通各种技能的巧匠。那白衣人带来的黑衣刺客既然能混入戏班子,就证明他们至少对戏班子有所了解,那么连她都知道的江湖传闻他们必定也知道更多,能找来模仿声音之人想想也是不足为奇了。

楚千翘突然想起了那日听到的“韦碧彤”的声音,那时她心神恍惚,真以为韦碧彤的鬼魂回来找她了,后来证明只是个陷阱,那么那声音便不是出自真正的韦碧彤。现在想来,肯定就是那些民间巧匠了。那些能人巧匠,既然能模仿韦碧彤,那么必然也能模仿楚长鸿。

据那些人说,楚长鸿一直隔着帘子办公,他们熟识楚长鸿的声音,因此绝对错不了。然而,若声音是假的,他又未曾露脸,那么帘子后面的人真的是楚长鸿么

楚千翘与孟景闲对视一眼,复又低头看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她叫来青苏,让青苏取了两个不一样的木盒子,将玉佩分别放在两个不同的盒子里,还写上了字条,以免混淆。

待青苏将木盒子拿下去后,楚千翘才道:“白衣人是楚长鸿,他请来模仿声音的高人,一个混入宫内,在那日将我吸引过去好刺杀我,一个待在家中,伪装成他的声音,以此证明那日楚长鸿不可能出现在皇宫这听上去也合乎情理,但是,长鸿哥哥与我并无仇怨,他为何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我还有,他的玉佩好端端地佩戴在身上,丢失玉佩的是楚长”

说到这里,楚千翘一惊,随即低头思索了一下,道:“嗯,若是他们两个联起手来想杀我,倒也说得过去也许楚长鸿只是为了帮助他哥哥,后来玉佩被我拿走之后,楚长英便连忙将自己的给了他,假装自己的玉佩被人偷了。”

孟景闲不置可否。

楚千翘叹了口气,鼓起腮帮子,罕见地带着几分稚气,说话的语气却是无奈而沉重的:“然而这一切只是假设,我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我也不想相信,我的两个堂哥都想杀我,就因为那日我帮了兰采而害得长英哥哥失去兵器监的位子可是,若不是这样,一切假设都推翻的话,我便更没了头绪,这白衣人,到底是谁呢他的身形与楚长英、楚长鸿都太像了”

孟景闲看着她毫不避讳自己,说着心里的猜测和想法,细嫩的手托起鼓鼓的腮帮子,像从前无忧无虑的她,心里泛起一股冲动,想捏捏她的脸,想叫她什么都莫去想,只管吃吃睡睡然而这也就不是她了。

这个小姑娘如今长大了,经历过那些过去,是不可能再如昨日一般。

然而现在这个会思考、会算计、会谋划的小姑娘在他眼里也可爱得紧,只因他能透过她的算计看透她依旧柔软的内心。

只有他能看到,也只有他知道。他不会跟别人讲,也不能跟别人讲。

只能压下捏脸的冲动,再度漫不经心地笑:“公主不必着恼,微臣先去调查调查,也许有别的收获也说不定。”

“嗯。”楚千翘打起精神,嘱咐道,“去好好查查,看那几日有没有什么江湖人士进了楚长鸿的府邸没出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