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
阵法已破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两人立刻拔杆放船。前面没了阻挡,芦苇船顺风而下,一路向北,瞬间便行了十几里水路。
借着通天火光,他们远远望见了正北方向的堡门。这时,船体离那堡门约有三百米,而面前的通道,已是畅通无阻。
突然,他们头顶上几声震天雷响,孕育了半个时辰的暴雨倾盆而下,雨中还夹着鸡蛋大小的冰雹。顷刻间,便是风茫雨骤,咫尺之内难见人面。
时辰到了“亥”时,这个时辰属“水”。从五行上讲,水克火。
于是,在暴雨袭击之下,熊熊大火很快被浇灭。这也是天意否则,南宫堡精心设置的芦苇阵便会毁于一旦。
这暴雨帮助了南宫炎,却阻挡了吴空空和许力克。
芦苇船距离堡门只有百米左右了,但龙骨在冰雹袭击下“咔嚓”断裂,由芦苇叶编制的船身倏然解体。吴空空和许力克立时落入咆哮的水中。
这时,在摧城拔寨的暴雨中,那些隐藏在芦苇荡的黑衣人,也冒雨冲出,划着皮筏子,架着木舟,拼命抢救被烧伤的同伴。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吴空空瞅准时机,游到一木舟下,猛然跃上,一脚把舟上黑衣人扫到水中,然后把许力克拖到上面。
“哥啊,咳咳你说跟着你有肉吃,咳咳的确有肉吃,鱼肉,咳咳”许力克一边咳吐灌入腹内的湖水,一边把一条大鱼呈给他看。原来,刚才落入水中时,他在沉浮间,在挣扎间,居然不经意地抓到了这条鱼,这条漂浮在水面被烧焦的死鱼。
“弟啊,生死之间,你还很幽默”
“哥啊,是你在玩幽默,玩的心惊肉跳的幽默,这幽默,咳咳,太黑了”
两人边打趣儿,边控住木舟。随后,吴空空再度压住船首,许力克继续操纵船尾,头顶炸雷,身裹暴雨,下抵巨浪,飘摇划向岸边。
一百米,如果是平时,很短,不费吹灰之力即到;但此时,很长,就如漫漫取经路。
终于,又是一阵拼杀,他们到了堡门处。
看守堡门的黑衣人全部抢救同伴去了,此时,这里空无一人。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吴空空和许力克顾头不顾尾,嗷嗷地窜出堡门,极度兴奋地奔入茫茫雨夜中。在雨夜中,没有了惊恐,没有了茫然,只有两人肆无忌惮的笑声,无所顾忌的吼声,污秽不堪的骂声
逃出囹圄后,吴空空和许力克狂奔十几个日夜,在一个傍晚,来到茅山北二三十里外的一处小镇。茅山在望,他们的心便彻底落入肚里,然后随便填些食物,倒头就睡,片刻,鼾声四起。
当夜无事。
次日午饭前,两人悠悠舒醒,几乎同时睁眼。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啊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吴空空打个哈欠,淋漓尽致地抒发情感。
“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许力克打个哈欠,顺口接上后两句。
然后,两人同时探出双臂,猛蹬双腿,以舒张僵硬、麻木的身体
“哎,我去,白脸弟,一夜间,你咋长毛了”吴空空抚摸着旁边躯体上的绒毛诧异。
“哎,我去,空空哥,你也一样啊”许力克也抚摸着旁边躯体上的绒毛惊叹。
于是,两人豁然坐起,互视对方:
吴空空安然无恙,哪有绒毛分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邋遢腌臜的德行
许力克完好如初,哪有绒毛分明还是那副假装斯文、酸气四溢的德行
他们同时俯视:
哎,我去,爹啊,娘啊,何时多出一人一个白毛绒绒的人
惊叫着,吴空空和许力克如受惊的兔子连滚带爬窜下床,然后凝目打量这白毛绒绒的人:这是人吗这分明不是人,是一具尸体
尸体
是的,尸体,准确而言,是行尸,白毛行尸
是大傻
对于两人的惊醒,大傻浑然不觉,依然口中流着涎水,泛着白眼,睡的像猪
“啪啪啪”
蓦地,掌声传来,如惊雷般灌入吴空空和许力克的耳中。
不待两人反应过来,一个嗤笑的声音再次入耳,“精彩,精彩啊与一个白毛行尸同床共眠,竟然能鼾声如雷,这得要多大的心啊哈哈”
循声而去,吴空空和许力克更震惊了,惊的眼珠几乎要凸出来了。
谁
慕容冰冰
第42章夫君,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