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徐俌道:“无所谓,反正府上多余的房间有的是,文轩只要愿意,就是住个一年半载都不是问题。就怕到时候圣上甚是想念,怪罪于愚兄。”
张儒笑了笑,转移话题:“老哥这菜不错啊敢问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他知道现在徐俌心中肯定是十分纠结的,因为他下了魏国公府的面子,徐俌就算是自己想要让他留下,也不能主动把这个话说出来。
当着别人的面客套归客套,现在都是自己人,已经没有客套的必要了。
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缓解尴尬,至少不让相互之间变得难堪。
徐俌面色一变,笑道:“老弟可是真慧眼识珠啊这做菜的厨子是愚兄专程从湖南那边请过来的。府上的人都嫌弃他做菜口味太重,没几个爱吃他做的菜,唯有愚兄对他做的菜是赞不绝口。”
张儒也道:“英雄惜英雄嘛这菜味道真的不错,香、辣,味道正宗。”
他前世是湖南那边的人,自然喜欢吃湖南菜。辣椒这种原产于拉丁美洲的热带作物,因为大明放开海禁之后有船队到达那边,将种子给带过来了。
之后,便成了湖南人的最爱。
从菜色和味道来看,这个被徐俌请来的厨子口味还不是太重,要知道张儒前世可是一个人消灭过两大份超辣小龙虾的主。
当然,他的主子是徐俌,不是张儒,自然要逢迎的便是徐俌的口味。
见张儒不停的往嘴里塞着食物,额头和鼻尖已经微微见汗,徐俌老怀大慰:“还以为这辈子江浙之地不会有人了解老夫的口味,没想到文轩你竟然也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菜。不错,不错。如果文轩喜欢的话,这厨子,愚兄可以让你带回京城。”
张儒一边吃着一边摆手:“不用不用,君子不夺人所爱,小弟怎能把厨子带走呢再说了,小弟可是要在老哥府上叨扰几日的,这几日饱了口福,到时候小弟自会派人前往湖南找好厨子。”
满足口腹之欲,向来就是人的本能。
既然这厨子是徐俌喜欢的,他自然不好说把人带走。
加之徐怀远的事让二人心中有点小疙瘩,他更不会如此不识大体。
徐俌也没强求,而是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文轩今夜可有安排如若没有的话,老哥可是得兑现诺言才是。”
张儒苦笑道:“老哥您又不是不知道文轩家眷在此处,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今夜文轩可不敢出去乱来。”
徐俌笑骂道:“瞧你那点胆子,你可是大明堂堂的定国公,缘何还畏惧两个妇人。这惧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呐”
张儒可怜巴巴的道:“没办法,谁让小弟中了她俩的毒呢这天底下漂亮姑娘随处都是,可真要诓骗一两个回家给你生孩子洗衣做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像那皇位很好,大家都心驰神往,可真正能够当上皇帝的有几个
别说是一般人了,就像是你我二人这种身居高位的存在,只怕也不太敢妄想那个位置不是。
偶尔她们不在的时候偷偷腥没问题,可当着她们俩的面玩这种套路,文轩还是不敢的。
就像觊觎皇位的人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想想也没问题,千万不能让人给知道了,更不能随便去做。”
徐俌见他话中有话,摸着胡须道:“这话倒是有道理,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也没用。
不是每一个人都有那个能耐身居高位的,那些贩夫走卒,又有哪一个不想如你我二人一般天天喝着小酒。
有的人说命运不公,有的人说生不逢时,可是就算真的生逢乱世,能够活着胜利到最后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已。
老哥在这一点上是看的很明白的,是自己的,一点都不能少,不是自己的啊,一点都不能要。
有些东西,拿了,也爹有命花才行。”
张儒举起酒杯:“老哥,这次,文轩多有得罪,还请老哥不要介意。文轩并非为一己之私,只能得罪了。”
徐俌呵呵一笑:“无妨无妨。”
嘴上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去拿酒杯。
看样子,老家伙心里还是有点生气的。
这种生气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没有到退给张儒使绊子的地步,只是让他单纯的觉得自己跟张儒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而已。
要知道那封措辞严厉的信里面,张儒说的有些话,可是很不客气的。
张儒一口将杯中酒水喝干,又倒了一杯:“老哥若是不肯原谅,文轩就只有继续喝下去了。”
不等徐俌说话,他又仰脖子喝了一杯。
当第五杯酒水倒满的时候,徐俌眼中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第八百二十二章:君子之约2
其实真正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无非就是徐俌养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这个儿子又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很不巧的在这个时候,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张儒来到江南说要整顿江南官场。彼此之间的利益冲突,让徐怀远对张儒恨之入骨。再加上之前因为开海禁的事,徐怀远和张儒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了。
作为父亲,儿子再不成器,他可以教训,总不能交给别人来教训不是。
可这次儿子犯下的错,却不得不让徐俌这个在江南只手遮天的魏国公眼巴巴的把儿子送给张儒一个外人来教训。
这,就是徐俌心中最大的芥蒂。
“文轩能叫老哥一声哥,那就是在心里把老哥当成自己人。怀远的事,是小弟太急躁了,不然可能不会如此。
老哥还得见谅才是,怀远的野心若是不彻底根除,这江南官场将永无宁日。一个国公的儿子的身份,能够做很多事。”张儒十分真挚的看着徐俌说。
他也算是将自己想说的都说了,至于徐俌能不能动容,那是徐俌的事,他管不着那么多。
良久,徐俌终于释怀的叹了口气:“文轩说的这些,愚兄又何尝不知,只是终究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折磨得连人都不敢见了,愚兄这心里的坎儿,一时半会过不去啊”
张儒再次道:“对不住”
徐俌摇头苦笑:“没什么对不住的,你做得对,只是老哥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而已。是老哥有点小心眼了,怀远心中野心不灭,今后只怕鹏举的日子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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