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城内守军坚持了这么久,依然没有疲惫的态势。此时马璁一说话,就点燃了王周的怒火:“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自己的人全部藏着,一点兄弟情义都不管。”
马璁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大家同舟共济,你这是成心找茬。”
王周反了个白眼,不屑的看着马璁:“找茬又如何马璁,你别忘了你有今天到底靠的是谁。老大没出事你就已经跟我们离心离德了,要是老大出点什么事,只怕最先投降的便是你。”
张安有些花白的眉毛动了动:“都别吵了,要吵打完之后再吵。马璁,你的人立马上阵,再这么耗下去,二十万大军都得玩完。”
马璁有些不满的嘟囔道:“城内就没有一点援军吗。”
还好声音不是很大,不然他跟王周还真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打起来。tgt
他有些不情愿的去安排自己人上阵,在安排的时候,还偷偷在嘱咐手下人,绝对不要轻易犯险。
保存实力,对他来说很重要。
大同之战结束之后,他就有些后悔参与谋逆,那是王周提出来的,他一时头疼脑热就答应了。
后来父亲马文升给他写信,看完父亲的分析之后,他才觉得自己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最后,他跟王周分道扬镳,兄弟之间,也留下了不小的芥蒂。
喊杀声依然在继续,张安眉头紧皱,他现在很希望城内张儒能够快点支援。
而此刻,范统和一群飙云骑还有暗卫的弟兄正窝在一家没人的酒楼内。这酒楼的地理位置不错,能够看到城头的人活动,也能够看到城门口叛军的活动。
“范将军,再这么下去恐怕不行啊以现在叛军的兵力,城外的死伤应该不小。侯爷要是怪罪下来,谁都担待不起。”一个飙云骑将士一脸担心的道。
范统面无表情的看着城头:“老大给我的命令就是不要轻易以身犯险,等着他带援兵过来。以咱们现在这么点人,要在几万人马的叛军中来去自如根本不可能。别说打开城门,就是解决城门下面的营队都有些问题。”
一个营队大几百人,他手下不过一百多人,要提防敌人的暗箭,又得有效的杀伤,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轰隆隆的马蹄声终于来了,在小楼内窝着的范统猛然站起来:“援军来了,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击。”
他带着一百多人不敢主动出击,但是现在援军来了,他必须要出击。
有这么多江湖汉子夹杂在其中,要给敌人带来有效的杀伤,那还真不是什么难事。tgt
因为弓弩手的目光绝对会被那些骑兵吸引过去,骑兵在平地上的攻击能力,比步卒要大了不知道多少。
一旦这些弓弩手的目光被骑兵吸引,他手下这些人,完全可以见缝插针。
当看到带头的人并不是张儒,而是朱永之后,范统没有贸然让人发动攻击,而是继续潜伏。
朱永一到,第一件事便是劝降。
毕竟培养出这么多精锐京军,对大明也好,对他也好,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眼睁睁看着这些人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于心不忍。
能够跟朱永对话的自然不能是一些虾兵蟹将,所以当那防御城内偷袭的千总发现来人是保国公之后,第一时间就通知了周岩山和卢久刚。
得知朱永到来,卢久刚和周岩山纷纷色变,两人异口同声道:“领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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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七章:血战到底2
“诸位兄弟都是大明儿郎,如今为虎作伥,不仅家人难以保全,连自己都无法保全。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诸位以为值得
我,保国公朱永,在此向诸位兄弟保证,只要大家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提诸位向陛下求情,对过往之事既往不咎。
此事,只诛首恶”朱永朗声道。
别看这老爷子一把年纪了,声音还是挺大的。
在说完之后,离得近的士兵纷纷放下武器开始观望,而离得远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看到了保国公的身影,一个个有样学样的放下了举起的武器。
“别听他胡说,现在大明做主的就不是当今圣上,我等就是要诛杀张文轩,清君侧”打斗声已经变小,是以周岩山的话一字一句都十分清晰的传入了在场士卒的耳中。
放下的武器重新举起,不少人看向朱永的目光充满了警惕。
如果他们是正义的一方,那么朱永就是非正义的一方。
更何况周岩山的话,似乎没什么毛病。
这些年,不管是京军还是边军,大明朝堂上有很多事都是张儒在掌控。某些时候,皇帝就跟傀儡一样。
看到周岩山,朱永怒斥道:“好个贼子,竟然搬弄是非本公乃是先帝亲自册封的国公,安能欺诈尔等周岩山目无君上,受奸人万安蛊惑,起兵造反,意图颠覆大明,人人得而诛之你们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是真的两军交战,悔之晚矣”
卢久刚指着朱永骂道:“你个老匹夫,为虎作伥的是你才对。张文轩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你保国公便开始保他。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个大明的保国公到底是保国的,还是保张文轩的。tgt
这些年张文轩为所欲为,连当今圣上都不敢撄其锋芒。大家有目共睹,何必多说废话。
你朱永愿意为虎作伥,我辈忠良却不愿意跟你们沆瀣一气。”
这两翁婿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很利索的就将那些心里有些不稳当的叛军给镇住了。
朱永目光森然:“就冲你这一声老匹夫,你我之间的袍泽情义已经断裂。今日老夫就把话放在这里,所有叛军,任何不投降的,一律杀无赦。
万幸圣上有先见之明,下令二十万边军勤王,否则这天下,还真不知道是谁的了。”
他很聪明的没有提到张儒的名字,而是将一切的功劳推到了皇帝头上。
因为他知道,一旦在这个时候说张儒的名字,哪怕张儒做的事情的确是对的,也会给那些叛军一个错觉:我们是正确的。
有人依然在犹豫,有人却依然举着钢刀。
空气显得有些凝滞,一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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