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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 乌鸦大婶 2150 字 2023-10-15

成一个不阴不阳的死太监。

一番羞辱之后,屠胡除了干瞪眼,也没别的办法。

以前他是认识牟斌的,这位锦衣卫都指挥使还曾夸过他聪明。而今立场不同,同样是这个人,却如同恶魔一般羞辱了他。

大队重新出发,除了押送屠胡及其党羽的士卒外,多了保国公朱永车驾和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所率三千锦衣卫缇骑。

牟斌带出来的京军只是名义上归他统管,实际上,这些人透视听命于保国公的。

张儒不紧不慢的跟在队伍后面,十分幸运的加入一个商队之后,给了领头把子一百两的大明宝钞,那把子差点没腆着脸皮叫一声爷。

要知道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行商,比不得那些大上号走一趟就是几万几十万两银子。他是穷得连镖师都请不起的人,有张儒这样一个看上去功夫不弱的人加入,还倒贴两百两银子,他做梦都能睡醒。

只是这个人没有多少话,坐在驴车后面总是半眯着眼看天空。

“这新来的什么来头,好像把头对他挺恭敬的。”一个伙计有些纳闷的问身边的同伴。

另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的伙计有些不屑的道:“看穿着估计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来的人物,估摸着是混江湖的亡命徒吧他给了把头宝钞,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

先说话的伙计很是羡慕的道:“这人应该是个练家子,要是能跟着他学本事就好了。”

后说话的伙计对同伴的感叹十分不悦:“你也就这点出息,跟着他们这种江湖人,每天只知道打生打死的,有什么好。你是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最后死无葬身之地,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是连肚子都糊弄不了的。踏踏实实在商队里做事,过个几年,攒点钱,早点找个媳妇。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总比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要强。”

先说话的伙计低头,看得出来,这后说话的伙计在他面前有一定的权威性。

将一切都听在耳中的张儒并未在意,他们只是两个小人物,可能一辈子都跟自己这个层次的人物打不上交道。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好,小富即安,不用想太多事。

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无奈,比如这次张儒一人回京,他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朝堂之上纷繁的局势。

可他知道宫中那位独木难支,他总是要回去面对万安一党的。

内阁几位大学士能够为他遮风挡雨一天两天,总不能为他遮风挡雨一辈子。

放下心事,张儒再次看向空中的太阳。

十一月的太阳算不上烈了,但是这太阳依然刺眼,他就这么看着,直到脑袋有些眩晕才重新闭上眼睛。

驴车十分颠簸,即便是在宽阔的官道上,张儒也被弄得浑身酸痛。他没有半句怨言,因为他是练武之人,能够受得了这种苦。

他不是那种富贵之后就疏于练习的人,每天都徘徊在生死边缘,让他早就习惯了随时保持警惕。

车队一路畅通无阻,有了他给的两百两宝钞,那把头给城门巡守的使唤银子也多了,自然能够轻松过去。

只是不知道下次把头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再给回之前的数目,那些如同吸血鬼一样的城门巡守,是否会如今日这般好说话。

一个月的颠簸,总算是到了京城,而朱永他们到达京城已经有十来天了。

毕竟张儒乘坐的是驴车,速度比不上那些精良的战马。

不知道为什么,皇帝没有露面,就连朱永从德胜门回来的时候,领头迎接的也只是内阁几位大学士。

生擒鞑靼大汗,这样的功劳,在以往那可是要皇帝亲自出城十里迎接的。

屠胡没死,暂时羁押在锦衣卫北镇抚司,跟牟斌算得上是邻居。

也不知道朱佑樘怎么想的,牟斌好歹也算是立功回来,他竟然再次把牟斌丢进了北镇抚司昭狱。

第六百三十四章:炎凉的人心

本想回侯府看看亲人的张儒最终还是忍住了,回到京城十来天,他一直都在街上四处游走,朝中的消息,都是他从市井之中听来的。八八读书,o

贩夫走卒的以讹传讹其实并不严重,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敢说出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们知道些什么。

“这位公子,能否请您移步”京城最大的酒肆内,张儒就坐在窗口位置的桌上,正在沉思的他,被店小二有些谦卑的话语拉回了现实之中。

思绪被打断的张儒有些不悦:“是哪家的贵公子又看上了在下这个位置”

八面玲珑的店小二讪笑道:“这位公子误会了,是那边的大爷请您过去一叙。”

张儒朝小二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蓝衫公子朝他遥遥举杯。

张儒冷漠的道:“不认识,不想过去。”

小二十分为难的看了张儒一会,然后无奈转身朝那公子走去。走到那蓝衫公子身边,小二低头说了几句什么,那蓝衫青年竟然主动朝他走了过来。

张儒压根就没有理会这人的打算,看着窗外人流,一言不发。

“这位兄台,不才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看兄台器宇轩昂,想请兄台喝杯酒而已。”蓝衫公子没有经过张儒同意,一屁股坐在张儒对面,笑眯眯道。

张儒冷声道:“我娘说出门在外,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这话辨明就是搪塞对方,事实上,向张儒这个年纪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动不动说我娘说。

那蓝衫青年像没听见这话一般,自顾自道:“兄台一看就不是平常人,能够相逢,即是缘分,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儒淡淡道:“我也不是兔儿爷。”

听到这话,蓝衫青年明显有些不悦,他好意搭讪,不过是为了多结交一些朋友而已。没想到第一个让他看对眼的人,竟然这般不给他面子。

京中喜好娈童的人不少,可他却是一个纯爷们。

这种话,对于蓝衫青年来说,是一种侮辱。

他压着火气道:“兄台何必恶语伤人。”

张儒这才转脸正视这个青年,只见青年剑眉星目,发髻高挽,面皮白皙,身上的服饰也比较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