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利用的,咱们不能跟张文轩正面起冲突,他却是可以的。”年轻人坐下之后,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道。
郭汉生不敢坐下,站在那里低着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小心道:“小的无能,南京那边暂时没有任何消息,派出去的人也没有回来。”
年轻人淡淡道:“福建离南京也不近,那边的事,没有及时传回消息也不能怪你。回去吧按照原计划行事,只要你们的态度足够强硬,就算是张文轩,也不敢轻易招惹。那些不能齐心协力的人,尽快清理掉,如果你不方便动手,我会让人来动手。”
郭汉生道:“主人,其他人还好办,可秦洛和陈大福都是家大业大的人,以小的手里那点人,拿下这俩人十分苦难。万一要是露了马脚,坏了大人的大事,可就不好了。”
年轻人点头道:“恩,你考虑的还算周全,这样吧让你的人暂时不要有任何动作,要不了几天我的人应该就能过来,到时候用他们的家人做做文章,看他们还敢不敢脱离咱们。”
郭汉生躬身道:“小的告退,主人早点休息。”
年轻人挥了挥手:“去吧该送到京城去的银子,找时间送过去,这次不要找饶管家,我自然会安排人跟你交接。”
“主人,莫非”郭汉生多了句嘴。
年轻人马上寒声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得太多,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让青山岛上的人都给我做好准备,随时准备攻击那些小海商。这么多年让他们喝了这么久的汤,也是时候收点利息了。”
“小的遵命”这次郭汉生不敢再废话了,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年轻人眯着眼睛看着吞吐光芒的油灯,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忽地,他抓起桌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一匕首劈向油灯,那黄豆大小的灯光在匕首没有接触到灯芯之前就被匕首上的寒气给压灭了。
黑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年轻人的手已经握住了匕首的刀锋,鲜血从指缝流出,年轻人寒冷如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张文轩,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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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第297章:倨傲的海商3
一旬后,徐梁带着两个海商和他们的随从到达南京,二人按照徐梁的吩咐直接投了拜帖到国公府,得到确切答复之后,于到达南京的第二天傍晚进了国公府。
徐俌端坐在主位上,他的身边是一个脸色十分平静的年轻人。俩人倒是认识徐俌,给徐俌见完礼之后,二人纷纷看向那个年轻人。
徐俌呵呵一笑,指着张儒介绍道:“这位是定边侯张侯爷,特地来南京,就是为了朝廷开海禁一事奔波的。”
老狐狸一般的徐俌自然之道海商不止这几个,可也不好叫张儒知道有那么多人不给面子,他只能暗处使劲,却不能在明面上让张儒掉面子。
俩人十分恭敬的对张儒鞠了个躬:“草民陈大福生员秦洛见过侯爷。”
前者一看就知道是个富商,文化程度不高,后者看上去则十分儒雅,听到两人自称之后,张儒才明白原来那个年轻人是个读书人。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很难想象一个有可能中举中进士的读书人,会选择继承家业。
要知道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状元郎,就算秦洛能力不济,这么年轻,也不是急流勇退的时候。
张儒好奇问道:“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就舍得放下功名”
秦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不相瞒,刚继承家父产业的时候,心中确有不甘。但生员是家中独子,家父又年老体弱,不适合在海商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无奈之下回到家中经营海上生意,而今,早已没了不甘,习惯了。”
张儒点点头,又对陈大福道:“陈掌柜现在手中有多少条船,最远到达过什么地方”
陈大福忙不迭道:“草民现在手里有六条海船,每年能够跑一趟南洋,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南洋而已。不过草民的这些海船,有两条是别人占了干股的。”
“恩”张儒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当地官员”
徐俌连忙给陈大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可惜陈大福根本没看懂这眼神,自以为理解国公意思的他马上否认干股是官员占有,小声道:“草民的财力倒是足以供养六条大船,只不过论实力,小人在海商中只是中等。有些大海商不会放过南洋这么大一块肥肉,为了在夹缝中求生,草民也只好依附其中一个大海商。”
听到这话的徐俌脸色大变,小心打量张儒的脸色,生怕他会勃然大怒。他不怕张儒,魏国公府也不怕定边侯府,可是他怕皇帝。张儒来南京,很明显就是带着皇帝的圣旨来的,可是他一直都没将圣旨拿出来,那就意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徐俌当然希望张儒连拿出圣旨的机会都没有,那样的话,他的责任就要小很多。
张儒脸色微变,不动声色道:“哦,原来是这样,如果给你足够的人和银子,你能够占据多大的市场”
“什什么市场”陈大福根本就没听明白张儒的意思。
张儒赧然一笑,不自觉之中竟然将前世的某些术语说了出来,笑过之后他解释道:“说通俗一点,就是你能够占据多大的地盘,并且保证这个地盘是属于你的。”
陈大福呐呐道:“侯爷,朝廷不追究咱们的责任”
张儒哈哈大笑:“我说怎么锦衣卫打听到的有实力的海商至少有十个,今日才来了两个,原来你们都是怕朝廷追究。”
“草民斗胆,如果朝廷能够支持,草民能够吃下整个南洋”陈大福不知哪来的勇气,心中勇气了奋斗之火。
“徐梁,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这是朝廷的意思”张儒突然转脸对徐梁问道。
冷汗从后背冒出,徐梁感到心悸不已,不敢说自己没跟那些人交代清楚。
见他不说话,张儒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走过去拍了怕已经站起来却没有回话的徐梁的肩膀:“不用紧张,实话实说。”
徐梁单膝跪地:“末将有罪,末将不曾跟他们说是侯爷的意思,只说公爷有事要他们来一趟南京。”
gu903();张儒回头看了看徐俌,似笑非笑道:“你报了公爷的名字,他们依然选择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