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很热情,我便问他:“请问当天中央来人采访的时候,您知道您后面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那个三十来岁,平头,有胡渣的,当日在您背后东张西望的那个。”
我原本试一试的态度来询问这个小老头,没想到他竟然说:“奥,你说的是张洞子啊。”
我一听,心中大喜,没想到小老头竟然知道张洞子,我竟然问对了人,我赶忙问:“您认识张洞子”
小老头黄大喜转了转脖子,有模有样地说:“没错,老头子我认识他,话说四年前的一个夏天。”
游十八打断黄大喜的话,无奈地说道:“哎哟,老爷子,您说重点,别再给咱们打哑语了。”
黄大喜尴尬地咳嗽,点点头,说:“张洞子这人不错,很热情,他不是本地人,四年前我们村的渔夫牛实在,出海打渔的时候,在海上救下了飘在一块甲板上的张洞子,张洞子被带回我们村后一直昏迷了好几天,报了案,警察来了后也没办法找到他的身份信息,原本以为他醒来后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没想到他竟然失忆了,现在就一直帮着牛实在家打渔,如果你们想找到张洞子,就得去牛实在家吧。”
小老头黄大喜为我们指出了去牛实在家的方向,我们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我们一局:“牛实在可一点都不实在,家里就他自己,脾气古怪的很,和他的姓一样,牛脾气,在我们这里只有他一家姓牛,听我的老人们讲,牛家人是外来户,不过早些年都出海打渔死光了,现在就他一人。”
我们顺着黄大喜说的方向,来到了海边,海岸上只有一家房子,是个瓦屋,还有个泥巴垒的院墙,这户人家离村子至少有二公里,确实是挺孤立的,我们走到院子门前,看到一个人正在干活,我敲了敲他那几乎用手就能掰断的木门,然后询问着说:“请问,是牛实在家吗”
这个人背对着我们,手里正拿着一把砍刀,再石板上剁着一条鱼,血肉横飞,一刀、两刀、三刀、把鱼身子砍成了三段,手法非常熟练地将一条条鱼的鱼头鱼身鱼尾分了出来,看的我是一身鸡皮疙瘩,听到了我说话,他没有回头,依然继续剁鱼,然而嘴里透出一股冰冷地声音:“什么事。”
我客客气气地说:“您好,牛先生,请问张洞子在这吗”
当我提到张洞子的时候,牛实在突然转过脸来看着我,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阴冷,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杀气仿佛要把我吃了,看的我是不寒而栗,我琢磨着也不知道他这是天生的,还是为人就是这样,难怪那个小老头黄大喜会告诉我们牛实在这个人不好相处。
牛实在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找他什么事。”
牛实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壮实,头发剃的没几根,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身的肌肉就像老美那边的品种,我琢磨着他一拳是不是能够打死人。
在牛实在面前,我就像是个小矮子,如果贴在一起,我只能看到他的脖子,面对这个人,我有些畏手畏脚,紧张地说:“张洞子是我的老朋友,我们曾经在一起当过兵。”
这个时候,从牛实在后面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我仰脸一瞅,这个人就是张洞子。
第四十章尔蔚传说
看到了张洞子,我和游十八激动地喊着:“老班长”
终于见到本人了,没想到他真的活着,此刻,我俩眼眶湿漉漉地打转,眼泪愣是没憋住,战友情胜于一切,见到就位的张洞子,瞬间哗啦啦地往下流,赶紧上前给张洞子一个熊抱。
“老班长,我想死你了。”
“没想到你还活着,洞子。”
我和游十八我一局你一局问个不停,突然我发现,张洞子竟然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们,我赶紧询问:“你怎么了,洞子。”
张洞子很尴尬地说:“你们是谁”
张洞子的话把我俩说的一愣一愣的,他问我们是谁,难道真如黄大喜所说,张洞子失忆了
我赶紧问他:“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张洞子摇摇头,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一切。
游十八粗鲁地摇晃着他的身体,说道:“我们曾经一起当过兵,你不记得了吗”
张洞子还是摇摇头,他似乎在努力回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我不由沮丧,不过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我们见到了活着的张洞子。
我非常关心张洞子的情况,想起来黄大喜曾说过,是牛实在救下了张洞子,于是又赶紧问牛实在:“牛先生,请问他是怎么回事,您能详细告诉我们吗”
牛实在看到我们着急的样子,应该是认定了我们和张洞子认识,放下了戒备心,点点头说:“进屋吧。”
乡下不比城市,没有酒水,牛实在给我们从锅中舀了两碗白水,我们也不介意,喝了水,安静地听牛实在讲话。
gu903();牛实在说:“张洞子是我在海上打渔的时候救下的,醒来的时候谁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我打过110,公安来了后也查不到他的信息,我只好把他留在我家帮我打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