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想要和清国开战我们并没有侵犯清国的边界台湾番地并不属于清国,这是事实再说清国政府以前曾同意帝国对台湾生番的征讨行动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同帝国开战”山县有朋道,“我们不能因为害怕同清国开战,就放弃唾手可得的疆土”
“台湾一直是清国的领土,这是全世界都承认的不是一些文字游戏和外交辞令的圈套就可以改变的”伊藤博文厉声说道,“即便如此,可清国政府如果现在不承认你的说法,或者说他们了解了真相之后,后悔了,打算派出军队保卫台湾的土地,山县君,你认为,帝国军队有实力和清国进行一场全面战争吗”
“怎么没有这个实力你不要小看帝国的改革成果和帝国军队忠勇将士的战力”山县有朋听到伊藤博文竟然质疑起日本军队的战斗力来,更是怒火上冲,大声吼道,“面对清国那些还停留在中世纪的腐朽军队,帝国陆军将士完全能够做到以一当十十几年前,英国和法国只凭借几千人的部队,就打进了北京城同样的事情,现在帝国陆军也一样完全能够做到”
“可现在的清国,不是十几年前的清国”伊藤博文怒道。
“现在的日本,也不是十几年前的日本”山县有朋亦怒道。
“山县君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和清国开战是不是”伊藤博文死死的盯着山县有朋,大声喝问道。
山县有朋的额头暴起了青筋,“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山县君”伊藤博文仍然紧盯着他。
“不是”山县有朋的脸色由红转白,他大声的回答了一句,但底气明显不如刚才足了。
山县有朋的表情变化伊藤博文立时尽收眼底,他冷笑了一声,刚要继续揭穿山县有朋的假话,山县有朋似乎觉察出了他的用心,竟然大喝一声,将腰间的武士刀拔了出来,直指向了伊藤博文。
“你竟敢用这样的话来污蔑我我要和你决斗”山县有朋冲着伊藤博文大吼起来,他急于找回刚才丢失的场子,竟然用刀尖直指着伊藤博文的脸。
看到山县有朋竟然拔出刀来要砍伊藤博文,刚才还在和山县有朋争论的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全都脸现畏缩之意。
面对明晃晃的刀尖,伊藤博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色,他皱了皱眉,冷笑着看着山县有朋:“决斗可以但不是在这里”
山县有朋突然感觉到了天皇望向自己的那凌厉的目光,他意识到了麻烦,立刻趁着维持会场秩序的侍卫官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麻利的将刀插回了刀鞘。
伊藤博文也感觉到了天皇的目光,转过头望向天皇,看到天皇面沉如水,却并没有立刻出声斥责山县有朋,心中一时倍感欣慰,冲淡了山县有朋。
他知道,以天皇的聪明睿智,是会明白一切的
而天皇没有追究山县有朋御前拔刀的失仪之罪,给这位军界大佬留了颜面,也表明天皇已经变得成熟了
“伊藤卿,你的意思呢”天皇向伊藤博文问道。
“臣赞同大久保君的意见。”伊藤博文说道,“现在帝国哪怕是有支援征台军的计划,也已经无从实施了。因为帝国海军现在已经没有军舰能够给陆军护航,如果运兵船队在中途遭到清国军舰的袭击,只能遭受白白的损失。现实的情况,已然不允许我们言战了。”
“我们缺少军舰,可以向米国购买米国支持帝国开拓台湾,这一次的行动中,就有米国军舰参与帝国完全可以借用米国的力量”山县有朋再次大叫起来,“臣恳请陛下,不要听信误传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
听到山县有朋的这句话,明治天皇的脸上又现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米国是不会为了帝国而和清国开战的”伊藤博文沉声道,“如果现在想要采取军事方面的行动的话,是应该赶紧布置日本本土的防卫”
“伊藤君说的非常对,帝国应该尽快和清国开始和平谈判,而在谈判期间,应该尽量加强本土的防卫。”大隈重信支持了伊藤博文的意见。
“此时言和,乃是必为天下所不容”山县有朋看到刚才有些畏惧退缩的大隈重信又冒出头来,心头火起,大声的斥责道。
听到山县有朋的话,大久保利通和大隈重信一时为之气结,而伊藤博文则冷冷地看着山县有朋,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山县卿这是在说朕是么”明治天皇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令山县有朋打了一个哆嗦。
“臣不敢”山县有朋低下了头,满面羞愧之色的说道。
看到明治天皇一句话将山县有朋杵在了那里,伊藤博文一时心中痛快之极。
对于一直飞扬跋扈的山县有朋来说,今天碰到的,可是少有的挫折
“朕意已决,大久保卿,大隈卿,伊藤卿,关于和清国和谈一事,你们要尽快拿出建议来实施,相关进展,要详细报于朕知道。”明治天皇说道。
“嗨咿”大久保利通等三人齐齐答道。
“为防止意外情况出现,军事上也要做好准备。”明治天皇对伊藤博文说道,“全力加强本土的防卫工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事,请伊藤卿和太政大臣商议办理吧”
本来坐在那里看热闹的三条实美突然听到天皇提到了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应道:“嗨咿”
听到关于军事方面的安排,天皇竟然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山县有朋的脸一时间涨成了猪肝色。
“山县卿负责兵事太久,过于劳累,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操劳了在家里安心的休息吧”明治天皇看了山县有朋一眼,平静地说道。
听到天皇对自己说的话,山县有朋大吃一惊,没等他反应过来,天皇说道:“朕累了,散会吧”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了大厅。
侍卫官高声宣布散会,文武大臣纷纷起身离座,恭送天皇的身影消失后,陆续离开了大厅,只剩下山县有朋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侍卫官接连催促,才迈着沉重的步履,离开了大厅。
李文忠公集:复李雨亭制军:
“仲复前探禀,东洋备兵六万,如台事决裂,分扰金陵、津沽。顷接其探禀又云,分犯江、浙。似皆恫吓之语、无根之谈。自来兵家好声西击东,日情诡秘尤甚,岂能预定所向亦岂数千里外所得闻知柳原过津到京后,议论总以番地非中国管辖,并未敢冒犯中国。谓调兵援台,尚近情理,若径犯各口,先须与西洋议定,乃可任意乱窜。日意格致幼丹书,请总署与英、法、日各使会议,如开兵衅,不准扰通商口岸。西使谅必尽力。”
“顷日本欲遣内务卿大久保者,由沪赴京。其人久历西洋,专为台事而来,或可遂有成说。无论其如何行径,自应先事设防。但不可稍露张皇之迹。闻南中谣惑纷纷,尚赖我公与振轩从容镇静,以定众志。宋成、高万均系宿将,而于洋器素未究心,零星分招,各不相下,亦恐未能临敌。尊虑乏统将一语,极为中肯。涤师与弟治军十余年,皆先选统将,而后募营。其营哨须由统将自择,呼应较灵,未知尊意果何所属若请鲍春翁统率,则营将未必尽如意,而春翁亦未必肯小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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