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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中拿的是钢刀,尺寸比他的匕首长多了,这方面,我占据了优势,并且,我的动作也很犀利,一出手,就直击鹦鹉的要害。
鹦鹉见我动手,他的面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笑意,感觉有人陪他打架,就是最开心的事,所以,面对我强势的攻击,鹦鹉不退反进,直迎而来。鹦鹉,他不愧是职业杀手,身上自然而来的带有一股狂暴的杀气,与我一交上手,就让我感觉到无比窒息。他真的是一个练家子,是真正的高手,虽然他手上拿的是军用匕首,但这武器,却被他运用的如鱼得水,很是华丽。
也就是这样一把捏着,他就敢用它来抵挡我的钢刀,甚至还能抗击住,完全不落下风,看来,平时鹦鹉作战,也是用匕首,对于杀手来说,武器确实不宜太大,不然不好藏匿,但,他能把匕首练的如此绝活,也是一个本事。
我手拿砍刀,疯了似的攻击,竟然都伤不到他分毫,这让我又急又怒。余记司技。
而邵帅,悠然的坐在沙发上,用十分玩味的眼神,看着我和鹦鹉互斗,那个红头发的女人,还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按着肩膀,他犹如高傲的贵族一般,欣赏着眼前的一切,简直把今天的事当成了一种享受,一种乐趣。
见他这样,我的愤怒更盛,怒意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都快入魔了,我恨不得用自己手上这把沾满鲜血的刀,屠掉这里所有的畜生,但,我越心急,就越暴露出自己的破绽,让鹦鹉更加的有机可乘,我都被他的匕首划伤了几下,本身,我就受着伤,现在更是伤上加伤,我的血流不断,人越发的虚脱了,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而鹦鹉,却越战越勇,他跟我打架,主要是一种锻炼,想跟我玩玩而已,他压根就不在乎我这么一个人,所以,看我快招架不住了,他都不屑了,感觉不好玩了,直接对我下了杀手,轰然之间,就给我来了几次暴击,我手中的钢刀都被打落了,整个人连连倒退,差点就要倒下。
这一刻,我累了,主要是心累,看着邵帅玩味的表情,听着对方那些人戏谑的笑声,鄙夷的议论声,我的心越来越累,身心俱疲,这一刻,我已然到了垂死的边缘,身体没劲,心里更是绝望,我深知,这场单挑,就算我打赢了,也逃不过一死,况且,我根本不是鹦鹉的对手,我只是让那些人取乐的对象,到最后,虚脱的我,干脆放弃了抵抗。
眼看鹦鹉的匕首无情的插向我的心脏,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解脱之意,我是真不想在这被人当狗一样戏耍了,更不想耽误时间,于是,我没再做无谓的反抗,或者说,我已经无力抵抗了,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没有等来尖锐的匕首刺穿我的心脏,却是感觉到了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我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猛然睁开了眼,才发现,是丁武迪抱住了我,替我挡下了鹦鹉的绝命一刀。
本来,丁武迪就受了不轻的伤,现在,他的背部又被鹦鹉狠狠的刺了一刀,以至于丁武迪的眼神都涣散了,这个刚强的汉子,这个曾经大一的单挑王,此刻却成了虚弱的将死之人,顿时,我整个人都懵了,我怎么能想到,丁武迪会不吭一声,直接为我挡下一刀,我的喉咙里,立即就涌出了一股酸水,我竭尽全力,用手抓着丁武迪的肩膀,吼着问他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的声音沙哑了,眼睛朦胧了,五脏六腑都碎了,我之所以答应和鹦鹉对战,就是不想再连累兄弟,就是希望邵帅能放我兄弟一码,可,终究我还是连累了兄弟,连累了一直陪我出生入死对我忠诚无比的丁武迪,他在听了我的之后,竟然还露出了一丝豪爽的笑意,他带着这抹笑,十分虚弱的对我道:锐哥,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原谅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我没用,帮不了你什么,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丁武迪伤的太重太重,他说这话,都口齿不清了,嘴里还不停的冒着鲜血,眼神更加的涣散,但那丝笑意却还在。
见丁武迪这样,我的身子都颤抖了,我扶着他的肩膀,痛苦的大喊道:你傻吗你就算这样,也救不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说着,我的声音都快哽咽了,情绪更是崩溃到了极点。
而丁武迪,都这么虚弱了,他还想张口,说着什么,但,不待他开口,站在他身后的鹦鹉受不了了,他直接拔出了匕首,还很残忍的对着丁武迪的后背用力踹了一脚,踹的我和丁武迪同时倒在了地上。
丁武迪本来就伤的太重,再被鹦鹉这样一踢,直接就瘫软了,灵魂都好像要丢失了,其他兄弟见状,连忙跑过来把丁武迪扶好,嘴里不停的喊着丁堂主,但,丁武迪极度虚弱,给不了任何人回应。
我双眼朦胧的看着丁武迪,心如刀绞,虽然,其他兄弟倒在血泊中,我也很伤心,但,亲眼见到丁武迪为我挡刀,倒在我怀里,这种痛,比杀我还要让我难受,我的头都要爆了,心中的愤怒冲天而起,在冷漠的鹦鹉又向我袭来之时,受了重创的我,都靠着愤怒支撑着站起了身,我几乎是嘶吼着对鹦鹉大喊道:我要你的命
说罢,我像一个抓了狂的疯子一般,不顾一切的冲向了鹦鹉。
此刻的我,没有武器,只能用我最擅长的太极,对抗鹦鹉。但是,太极讲究的就是一个心态,要心平气和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可我现在,怎么心平气和,我有的,只是满心的愤怒,我完全的丧失了理智,太极的威力一点没被我施展出来,再加上,我身上的伤也很重了,我这个状况,根本就对付不了鹦鹉,在他手上才过了几招,我就被他给打倒了。
我还试图起身,可鹦鹉却一脚踩在了我的胸膛之上,让受伤太重以至浑身无力的我,几乎动弹不得,其他兄弟见我被制住,都想出手,拼死一战。
我实在不想他们跟丁武迪一样,前来送死,于是,我拼尽全力,抬起头,喝止他们道:都给我站住,不许动
虽然我伤的很重,但我的声音还是很大,语气更是严厉万分。
头脑还算清醒的美男子,应该知道我的用意,他最懂我,也最清楚眼下的形势,于是,他当机立断,拦住了那些决心拼死的兄弟,没让他们过来送死。
我见兄弟们站住了,碎裂的心终于安然了一些,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邵帅,突然起身,他被红头发女人扶着,一边鼓着掌,一边向我走了过来,还戏谑道:过瘾,过瘾,这场戏真是精彩,没想到会有人为你这种愣头傻逼送死,着实让我长见识了,一群小破孩还蛮重情义的吗
虽然他的脸上包扎着纱布,但我还是能看清他的丑恶嘴脸,说实话,我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想输了志气,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他一样,低声求饶,但是,我的兄弟还在这里,我不想真落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乱来,所以,即使我愤怒,我也忍住,没有回击他,只红着眼睛,恨恨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