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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医 明霄有雨 2136 字 2023-10-15

“哎”我一伸手拦住他道:“这大太阳晒着多难受,我们进去帐篷里说吧。这东西放这儿也不合适,我就勉为其难,帮你搬进帐篷里去吧。”

“为什么要搬进帐篷里去”他奇怪地问。

“这人来人往的,大家都会看到的吧”我觉得这个理由非常顺理成章。

“看到的人多好啊,万一有什么其他的知情人,能提供给我更多的信息,我岂不是求之不得”他却这样说着。

我愣住了。血矶炉一直被视为不祥之物,会给它的持有者引来灾祸,所以遁形避世是很自然的事,我已经完全习惯了,除非必要,是极少会拿出来示人的。

但朴翁这个则不一样,摆明了是件赝品,即使给人看到也不会怎么样,反而有可能因为被注目而带来真品的线索也说不定别的不说,他刚才这么一亮,不是就吸引了我一个正牌血矶炉的继承人嘛

其实如果真正的血矶炉在我身上,我也是不敢这么轻易就承认自己与它扯上什么关系的,但现在我自己也失去了血矶炉的踪迹,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应该去尝试一下,毕竟它才是我存在于这段历史之下,周旋于争斗之中的唯一理由。

当即点头道:“好吧,反正是你的东西,你随意好了。”

二人于是丢下那大大的血矶炉,走进了他的帐篷。没等我在榻上坐下,朴翁已经迫不急待地说道:“我开始了这东西的确是我仿制的,因为一个机缘我得到了它的构造图,想好好研究一下,但是没有实物的话很难产生什么灵感啊就做了这个。该你了”

“构造图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问道。

“不是说好了一人讲一段嘛该你了”他不满地叫道。

“你都没说清楚啊,我当然要澄清一些细节了要是我也讲得不清不楚你也肯定不满意的对不对”我一摊手道。

他有些不服气地盯着我,却也反驳不出什么,嘴里说道:“怪不得章邯说你是个难缠的小子”

“什么”我假装听不到。

“没什么”他终于乖乖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绢帛递给我道,“就是这个了。”

我心里对于他口中的“构造图”是有期待的,非常希望它就是与血矶炉有关的那份绢书。但一看他手里这东西的材质,立刻看出并不是,不禁有些失望。

但是展开一看之下,却是相当的惊讶,因为里面所记载的内容,却是和那绢书别无二致,上面所画的血矶炉图形,也和真正的血矶炉一模一样只不过就算是在正品的绢书上,也只是画出了图形,并没有标明尺寸,也难怪这老爷子会按照标准丹炉的大小来仿制了。

更令我振奋的是,现在再看到这份绢书,我发现上面的字我已经全部都认得了。我相信这个能力是来自于墨晏,这个年代流行的文字仍然是小篆和隶书,但是这位才学卓绝的河东才子,却连甲骨文也有所涉猎,真是帮了大忙了

我快速地把绢帛扫了一般,和当时田歌所翻译出来的内容并没有太大的出入,除了血矶炉的图形之外,记录了陶家世代因寻宗血咒而命运多舛、少子早夭的不幸遭遇。但在最后一段,有几个字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几个看上去不太像是正文,却像是注脚的文字,用简短但是令人产生无数遐想的笔触记载着:牺牲者,得永生。

这几个字瞬间令一张我有些不太想再去面对的容颜出现在了脑海里然而更令我困惑的是,为什么这样的说法会被记载在血矶炉的资料旁呢

最明显的,单看对血矶炉背景的描述的话,给人的感觉就是彻底的不祥,无法摆脱的传世诅咒,莫名其妙的噩运传承而已,偏偏“牺牲者,得永生”这几个字被写在结尾处,尤其“永生”二字,却让人顿时莫名地有了一些新的期待,就像这诅咒和噩运成了一扇通向永生的大门一样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陶家的倒霉是有目共睹的,但血矶炉却还是引来如此多的关注甚至争夺,从而也给我们陶家人带来更大的压力和更多的悲剧呢难道这些人是傻瓜吗明知是诅咒还想分一杯羹现在却突然惊觉:难道说今天我所看到的这六个字,就是始作俑者

见我望着这绢帛一会忧一会喜一会又呆若木鸡,一旁的朴翁可是急坏了,最后干脆一伸手过来把绢帛夺了过去,叫道:“看够了没有哇这回没问题了吧该你说了”

“我要说的很简单,我见过真品,所以知道你这个仿制品”我心里仍然沉浸在这残酷真相带来的打击中,嘴上只是这样简洁地说。

“啊”他瞪大了眼睛,显得有点难以置信,接着问道:“你是陶家的人”

呃,他这个问题直指真相,真的令我始料未及“见过真品”怎么就和“是陶家的人”联系到了一起呢一般人都顶多会问“在哪里见过”“真品什么样”之类,不会一下子跳这么远吧但转念又一想:难道这人认识陶家的人

索性直接问道:“难道你认识陶家的人”

他摇头道:“那怎么可能,陶家人那么神秘,想找也不容易不过你要是姓陶的话,我不是就认识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下我却没有气力去隐瞒什么,坦然地点头道:“不错,我是姓陶。”

“啊”他却跳起来叫着,“我顺口胡说的,你竟然真的是啊”

无语了,眼下我真的想静静。

第二百四十章是福是祸

但是朴翁却马上面露质疑地问道:“真的吗你是陶家的人那真正的血矶炉在哪里”

我只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暂时不知道。”

“你小子就蒙我吧”他却一副恍然大情的表情道,“就知道不会那么巧正好遇到陶家的人血矶炉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离身呢,更不可能连在哪里都不知道吧明显你就是在诳我”

“我”我刚想辩驳,心里却浮上一个念头:为什么我敢断然自己就是陶家的人呢在这个时代,其实相当多的人并没有姓,判断墨晏姓“陶”,最初只不过是我先入为主而已,真的并没有确证啊

但马上又意识到,如果没有陶家的血作引导的话,我的意念会安然地植根于此么别的不说,单这面容,就知是与我陶勇一脉相承啊

“不管你信不信吧,”我说,“我的确是见过血矶炉的,但是比你这个要小得多。”

朴翁听了一愣,问道:“小得多怎么会呢它不是一个丹炉吗”

“它只是一个丹炉的造型而已,并不是用来炼丹的,所以也不需要那么大。”我解释着。

“不是用来炼丹的那是做什么的”他问。

“是”我说不下去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血矶炉是用来做什么的。

“哈哈不知道了吧,果然一追问就露出破绽了。”朴翁不无得意地道。

gu903();“难道你知道吗”我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