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嘛,只不过收那些受了益的人少许的车马费而已。
公子想了想,最后说:罢了,有发现就留记号给我吧,都是道上的人你知道怎么做的。说完就要走,后面那人却喊着:哎,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见公子不理他,自己说:你可以叫我老穆公子早就走得不见人影了。
我回村之后才听大人们说,桑青公子告诉他们说,虫仙以后不需要我们的贡品了,还给大家发了一些药粉,嘱咐如果再发现有虫灾,可以用药粉烧出烟来驱逐。可惜啊,我走出林子耽误了不少时间,都没来得及看到桑青公子的样貌”姑娘一脸懊恼。
“这下你们村里的人一定对桑青公子推崇至极了吧”我笑道。
“这倒也不是,有人觉得虫仙突然不要贡品,会不会是因为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子做了一些得罪虫仙的事,生怕有一天会遭到虫仙报复。还有人觉得用药驱虫是对虫仙大不敬,不太愿意的”姑娘嗫嚅道。
“哦。”我嘴里应着,心想,老穆虽然大体上是个江湖骗子,但若论对这世事的了解,却是比技艺精湛的桑青要高出一大截啊只不过,即使再要这妹子再去重新选择一次的话,恐怕她还是会消灭那所谓的虫仙的,无须被认可。
但姑娘却又急切地说:“不过我心里知道桑青公子是为了我们好,因为我亲眼看到了啊,他那么勇敢那么有本事,默默做了那么多还什么都不图,真是太让人佩服啦他是我心里真正的英雄,要嫁就要嫁这样的人”
“啊”我听到这最后一句,刚喝进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姑娘却不理会我的反应,双颊泛红,目光朦胧,完全陷入了桃色幻想中。
“这”我为难起来。直接告诉她桑青和她一样是个女孩子是肯定不行的,虽然不清楚桑青女扮男装的缘由,但既然已经这么做了,肯定是不想外人知道真实身份的。
但如果什么都不说的话,眼前这思春少女明显是真恋上了她,万一真执著起来,岂不是耽误了终身幸福
“听你这么说,这桑青公子是挺好的哈,但是毕竟离着这么远呢,说不定他已经婚配了呢,所以还是别太期待比较好”我最后只能这样说了句。
“也是啊,他毕竟是河东四贤哪,我只不过是个乡野村姑,他怎会看上我呢”姑娘却像是突然伤感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解释。
她却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叫道:“不,我怎么能这么想呢只要我心够诚,相信总有一天公子能够感应到的”
“牧香,快给客人倒茶去”她爹突然在那边叫。
这时才知道原来这个励志系的姑娘叫“牧香”,她一听到她爹这句话,立刻收了所有感性的表情,摆出了招牌的面貌,爽脆地应了句:“来啰”就麻利地跑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抹了一把额头,对秦期笑道:“想不到桑青还有这样的死忠啊”
“那是当然了。”秦期却平静地说。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听故事的过程中好像他都没有过什么惊讶的表示,忍不住问道:“难道刚才那种传说还有很多不成”
秦期偏头看了看我,眉头一扬,笑道:“你要是说不知道,没有谁敢说知道了。”
“我吗”我愣了一下,还下意识地向头脑中去搜索了一下,却没有任何收获,不禁遗憾道,“可惜我真的不太记得了。”
“就算不记得了,河东四贤的声名也不是白来的,记得这一点就行了”秦期嘴角带笑。
我听罢,也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样,我似乎对桑青又多了解了一点,而之前所疑惑的她和老穆的事,似乎也突然有了线索。
回想起来,他安排偌嵇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八成就是在用“道上的方式”,在通知桑青吧。
而那天在山上我所撞见的那次仪式,八成就是所谓的合作的一个具体案例。
老穆这家伙心眼是多得很,五年的时间,不可能察觉不到桑青妹子的身份,甚至于,第一次见面时有可能就看出来了。他一个吊儿郎当、没什么是非观念的浪子,居然就那样窝在清波镇老老实实地开起了药铺,肯定不是只为赚那点儿车马费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孽缘吧我轻叹了一声,但转念又想,我哪有资格说别人呢
正在发怔,远远走来两个人,却是桑青和越壁,我赶紧站起来,朝他们挥了挥手。
四人小歇结束,再一次踏上行程,临别的时候,我还悄悄对牧香说:“如果桑青公子像那边那位公子一样冷冰冰的,你能受得了吗”
牧香听了一愣,看了不远处的桑青一眼,犹豫了一下,却又像下了决心似地说:“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的”
我一愣,半晌才憋出了句“那祝你梦想成真了”,转身上了马,向牧香摆手告别。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分工
我们四人快马加鞭,一路西行,进程颇为顺利。
这一出来走动,就发现尽管这时秦始皇嬴政统一六国才没几年,却已经大张旗鼓地做了很多事。
比如说眼下我们走的这条叫做“驰道”的大路,就是始皇帝的主张下所兴建的,据说是从咸阳开始向全国辐射,把六国时期条块分割的情况彻底打破,形成了非常发达的路网。通往河东的这条,称为“临晋道”,贯穿了原本的魏国领地,是其中比较闻名的一条。
不止如此,原本六国的主要交通工具马车,也都是各有各的大小形态,不管是制造还是使用都带来诸多不便,如今也是都根据驰道的宽度统一了尺寸。
标准的马车走在标准的路上,自然交通就方便了许多。
而这河东之所以叫河东,就是因为处于黄河东面,与咸阳隔河相望。虽然直线距离不远,但是因为隔了黄河,所以再怎么疾行,至少也需要两天。
因此我们头一天晚上的住宿地,就安排在了黄河渡口边,打算第二天一早渡河后,再换马走上个半日也就能到达了。
虽然是四人同路,可是却一点儿都不热闹,除了秦期偶尔和我聊上几句之外,桑青和越璧这两个年轻人却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面色凝重,一言不发。
gu903();吃晚饭的时候,见仍然是这个气氛,我索性直接开口问越璧道:“眼下的骊山陵修到什么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