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今他自己是老板,由于他在花滑行业迅速的闯出了地位,所以编舞、表演服制作、音乐选择、训练等所有人都围着他转,那报酬也得他发。
张素商从伍夜明那里借了把算盘,拿了纸笔:“我和吉利斯、博克他们交流过各国编舞现在的价格,他们都是找的舞蹈老师在做编舞,节目质量有限,价格也有限,奥洛夫、吉赛尔作为编舞的价格高些,算是当前的国际一线,每个节目收300到500卢布。”
短节目300卢布,自由滑500,别以为这钱少,如今俄国也没通货膨胀,120卢布就够张素商这个能吃能喝的男青年过上很宽裕的一个月。
他噼噼啪啪的打算珠:“你是舞蹈之神,过往实绩辉煌,按道理我该给你高价的,可你空了太多年了,工作能力保留多少还不确定,我就按准一线的给你算吧,短节目我请吉赛尔做,自由滑算你420,加上乐曲设计、表演服的建议……总共给你500,先付一半做订金,可以吧?”
尼金斯基伸出手指掐了掐,利索点头。
可以,做好张素商这一单,他就算恢复养家能力了,500卢布省着点完全够一个家庭吃半年,对于一度被生活压力压得苦不堪言的尼金斯基来说,这种不需要陪权贵睡觉、不需要管理一整个舞团、只需要在专业领域使劲、报酬也算丰厚的工作,放在他还是舞神的时候都算美差。
这也就是张素商写赚得多,换了米沙、卢卡斯,肯定还要和编舞讨价还价,要点折扣什么的。
他们的砍价能力还是张素商教的。
张素商做事利索,算好价格,出了体育馆就拉尼金斯基去取钱,一口气塞过去350卢布。
尼金斯基看女儿一眼,吉拉立刻说道:“你给多了。”
说好付一半,500的一半是250呢。
张素商和他掰手指头:“搜集《玄秘曲》和《春之祭》的唱片,查询创作节目需要的资料都得钱,而这方面的付出由我承担,你只要控制成本在120卢布以内就行了,我现在给你一百,多退少补,好吧?”
尼金斯基点头,张素商又和他说:“以后你给别人编舞的时候,也要算价格,不知道的可以问我和罗慕拉、奥洛夫他们,你也可以把这事交给吉拉,她是个聪明的姑娘。”
“累了就休息,不舒服就找蒋静湖,不急,两个月给我做好就可以了。”他最后抱了抱新上任的编舞,让吉拉送她爸爸回家。
伍夜明和张素商是一路的,在去学校的时候,他看着张素商,眼中带着调侃:“难为你硬是哄得他愿意接你的活,还不停的说好话给他自信。”
张素商双手插兜:“没办法啊,谁叫静湖说他的治疗进度卡瓶颈了?他们是因我来到俄国的,我当然要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帮帮他们。”
伍夜明:“那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在奥运的自由滑节目押他身上吧?”
“没关系,我会让奥洛夫和吉赛尔编一套备用。”张素商狡猾的对他眨眼:“当然,是保密的,瓦斯奇卡现在正是最需要信任和自信的时候,除非他实在编不出来,我再用吉赛尔的节目。”
张素商是做了两手准备的,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尼金斯基的恢复进度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一周后,这位已经退出舞台多年的前舞神,就穿着新买的舞鞋,一瘸一拐的被妻子牵到了舞蹈教室。
他抱着两张唱片,头发剪得很精神,用很深邃的目光看着张素商做完一组技巧训练,毫不客气的说:“你的脚踝使用简直是灾难。”
张素商:“啊?”
尼金斯基:“你的控腿也是灾难,我不明白,你的肌肉力量明明很强,为什么会颤抖?你不能只会跳,而是要精密控制身体的每个动作,包括看似不经意的颤抖。”
张素商张大嘴看着他。
尼金斯基很无辜的看着张素商,咋啦?他跳《春之祭》的时候,每一个跳跃都是看似疯狂实则控制得极为精细的,不然那就不是舞蹈,而是发癫。
罗慕拉在旁边补充道:“他的意思是让你加强控腿,不过现在,你可以听听音乐,瓦斯奇卡把《玄秘曲》听了无数遍,而且尝试在屋子里练习舞蹈技巧,脚都扭了,才决定好了它和《春之祭》的衔接部分。”
张素商沉默了很久,在后世,《春之祭》一直被称为编舞们的试金石,就是因为每当编舞们决定编一曲新版本的《春之祭》时,其中的难度都足以让他们发疯,而且成品还未必能让人满意,加上尼金斯基的状态可能不太好,他都已经做好尼金斯基磨上一个月的心理准备了。
谁知这人居然这么快就来开工。
张素商觉得以后他再看见蒋静湖的时候,应该对他再恭敬上几个百分点。
静湖,舞神在你的治疗下已经开始恢复工作啦!
要不是考虑到在暴露了治疗不孕症后,蒋静湖被无数无法生育的病患骚扰到一度无法好好念书,连带着张素商在那段时间也不断地和病人家属周旋,张素商真想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好好炫一把他们小蒋大夫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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