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学医,不管中外都要背。
蒋静湖从小就背医术,早背麻了,张素商就有点技巧,他社交能力还可以,能找学长学姐借历年真题来刷,而且他小时候就和爸爸背过一些医学类的口诀,有必要的话他还可以自己编口诀来背。
比如他时候听爸爸念叨过的“低低中糖尿,神脑传肝毒”,就是遇到昏迷的病人时的十个病因、低血压、低血糖、中暑、糖尿病、尿毒症……
想要加快读书进程,就意味着张素商要把原本四五年背完的东西压到两三年就背完,这年头也没个贺银成来帮忙出题划重点,张素商掐鼻梁。
他还是先做个思维导图吧。
背书之前要先把背的东西顺一遍,整理出背诵的顺序,为了防止背的时间太久,忘掉前边的内容,他还要掐好时间,考前将书再捋一遍,省得漏掉啥。
张素商自认不是天才,他当年能考1,主要是靠学习方法。
背到一半,他还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话说病患会按照书里的内容生病吗?很多都不会的吧……”
由于背书过于投入误了时间,为了及时赶到舞蹈教室,他不得不换上冰鞋,在已经有些滑溜的圣彼得堡街头扒了辆车,让车带自己前进。
这是一种很虎的赶路方式,独属于滑冰人,张素商的爸爸曾吹牛说自己扒过卡车。
等米沙和娜斯佳、卢卡斯跑到舞蹈教室时,就看到他们的教练翻着厚厚的书念念有词。
有些俄语的医学专业词汇,连他们都听不懂。
米沙给吉赛尔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娜斯佳摊手,娜斯佳凑过去:“你在学习吗?”
啪!
小姑娘被教练在纸上画的东西吓得退了几步,她指着那手指颤巍巍:“这是什么?”
张素商:“呃,臀腿肌肉的结构图?”虽然画得不是很标准,但他还是拿着图给学生们看。
“卢卡斯,要把这块肉练起来。”
卢卡奇问:“哪块?”
张素商用笔点了点他的臀部:“就这,臀大肌,你做蹲转的时候总是蹲不下去,这种旋转是不合格的,姿态也保持得不好。”
奥洛夫这时拍了拍手:“孩子们,要热身了。”
学生们一起去放包,涌入教室之中,他们现在都是上晚课,下午的时候,还会有几个小孩子过来上课。
托张素商给的传单宣传、试课的策略,这里的招生情况比以前好得多。
学生们练,张素商也练,他的练习难度还高些。
奥洛夫打量着张素商的动作:“抛开你的舞蹈中的情感演绎,仅仅看技巧,你不比首席差,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是如何在兼顾学习的同时将舞蹈练得这么好的?”
张素商顺口回道:“你也说了,我只有技巧好,而技巧建立在身体素质上,可能是我的身体天赋天生优于其他人吧。”
芭蕾舞对舞者的选材本就严格,身材比例、五官端正是基本要求,很多首席都是很小的时候就被老师选中,然后悉心培养出来的,张素商自然也是被这么培养的,但那是穿越前的事情,1926年的张素商可没有自小练习舞蹈,他只能拿天赋高去糊弄别人了。
奥洛夫叹气:“天赋啊,这词真让人伤心。”
“吉赛尔的天赋够了,可她有伤病。”张素商知道吉赛尔走路的时候,右腿有轻微的瘸,但她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张素商也从来不提。
吉赛尔捧着一本书过来:“娜斯佳的节目给她编好了,秋卡,你打算让她在维也纳展现这套节目吗?”
维也纳是1927年的欧锦赛举办地。
比起目前还没有诞生的四大洲锦标赛,欧洲花样滑冰锦标赛已经是仅次于奥运、世锦赛的花样滑冰最大赛事。
娜斯佳和米沙都是国内赛的冠军,今年一定会被送过去,而卢卡斯作为亚军也会过去。
张素商双手托腮,看着吉赛尔递过来的表演服设计图,沉思了一阵,问道:“娜斯佳,你觉得中国人可以参加欧锦赛吗?”
吉赛尔睨他一眼:“我等你问这句话好久了,虽然我不是能给你答案的人,但我祝你的疯狂梦想能够实现。”
张素商淡定的回道:“明天,会有滑联的官员来圣彼得包的人工冰场观察他们的训练进度,我会争取把这件事谈下来的。”
咣当,米沙和卢卡斯正在喝水,听到他们的对话时,手里的水壶一起掉在地上。
卢卡斯怪叫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如果你参赛的话,我们还有希望拿冠军吗?”
张素商:“所以你们要加油练出更高难度的动作啊,我愿意将我的本领倾囊相授,可你们也得学会才行。”
因为他这句话,米沙和卢卡斯都压力山大,训练时的劲头比之前还足,但他们都不如娜斯佳努力。
这个拼命的姑娘在做完舞蹈训练后,在张素商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次陆地跳跃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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