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起人来,到底有多恐怖他真的以为只要这样,就能让他所残酷镇压的人们吓破胆,而不敢再反抗他的统治了么不,我要用事实告诉他他错了”
柳思健却是拒绝了魏八的好意,并且,语调如铁般坚定地道:“放心吧,我已经不再是昨天那个我了,现在的我,没有恐惧,因此,不会再被恐惧吓倒这件杀人的事情,倒是可以让我借此锻炼一下自己的胆量”
“哦嗯”魏八听柳思健竟然说出了这般的豪言壮语,心内佩服不已,暗中想道:“果然不愧是地狱十万亲自挑选出来的沙心城的候选人,不一般哪,当真是不一般啊”
“我可不会错过这个锻炼胆量的绝佳良机。”
柳思健这句话说出口,便是打马向着城北的中央广场而去。
魏八怕他一时不忍,惹出什么祸事来,真若如此,那可就难受了,虽然二人都是舞沙境中期的实力,柳思健的实力,还要更强些,一般修炼者根本不可能再近二人之身,但是,在这沙心城里,高手,却是多如牛毛的。
舞沙境高手,甚至于舞沙境以上的高手,那都是不稀罕的,随时随地都能出现,而一旦碰上这样的高手,二人肯定还是完蛋。
所以,魏八必须紧跟着柳思健,保护他,为他提供各种参考,一旦见到局面不利,那是得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千万不能陷身在此啊
中央广场周围,已经是人山人海,柳思健打马而来之时,近处已经是没有了空地,他无法靠近,只得将胯下这匹健马催攒到一处不大并且也不高的土丘之上,立在那里向着人群的中心位置望去。
魏八紧随其后,见他攒马上了土丘,他便是在土丘之下,等待他。
“快看,今天杀的这人,那可是有些来头啊,他不是别人,正是金城主的长辈哩”
“长辈又怎样不听话照样砍了他的脑袋,在这里,谁敢反抗金十八城主的统治,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像今天这家伙这样,被当众砍头”
“唉,看来金十八城主也够狠哪,他父亲的老战友,他都不放过。”
柳思健周边,就是土丘之下,看热闹的沙心城居民,你一言我一语,低声捣鼓议论个不休,仗着这里离北方行刑台还有五六十米之远,那里的监斩官听不到这里人们的议论,他们说起话来,还真就是有些无所顾忌了哩
竟然是敢于直呼金十八的名讳,这可也真够大胆的了
不过,这倒也说明,即便是在沙心城,就是金十八的统治核心区域,这里的居民,对于金十八,那可也并不怎么尊重。
而这,无疑就是金十八又一个失民心的表现和例证了。
柳思健感受到这一点,对于昨天魏八跟他说的那些话,自然就是深信不疑了,看来,的确是这金十八活该灭亡
的确是这金氏家族活该灭亡呀
不过,柳思健的用心,却还不在于此,他的那副心神,全都投注在北方五六十米之外那个行刑台之上。
此时,那台上的监斩官在念丁非的罪状,总之,就是反叛城主,对城主不尊,活该被砍头,同时,连带着,还把行刑台下那为数众多的围观的居民,给好好地恐吓了一番。
第四百八十五章:丁非之死下
而后,监斩官便是冲着跪在西边高台之上的丁非,大声地喝斥道:“罪犯,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既然兵败,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丁非沉闷而又强硬的话语隔空传来,飘入柳思健的耳内,这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因为,此时,居民们都知道,就该要行刑了,也就是说最热闹的时候,就要开始了,于是,居民们,几乎是每一个人,全都不再说话,一时之间,整个中央广场寂静无声。
“行刑”
随着监斩官一声令下,站在丁非背后的那个手握鬼头大刀的刽子手,双手将那大刀高高举起,随后,只见他面部肌肉猛然一个抽搐,一道寒光闪过,只听咔嚓一声响,一颗头颅便是滚落到了刑台之上。
而那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则是噗的一声响,喷出了一团血雾,犹如喷雾器的喷药那般,缓缓的,那团血雾弱下去了,终于只剩下一股股的鲜血在涌,浸湿了那一片地方。
柳思健虽然距离那边挺远,得有五六十米,但是,他如今已经是舞沙境中期的实力了,非但身手了得,就连视力,那也是十分地厉害
所以,对于五六十米之外的行刑台之上,生的一切,他都是看看清清楚楚的。
那个刽子手,生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而且,看那出手的动作的麻利程度,还肯定是一个修炼者,至少也得是一个炼沙境的高手,这就可见,对于以如今这么一种方式,杀掉丁非,金十八早有准备。
对于丁非而言,一切都结束了,随着他人头的落地,他的无论是生命,还是事业,全都画上了一个句号。
然而,柳思健看着这一出行刑的大戏,却是有些被激怒的意思了,他那俊逸的面庞之上,微微地抽搐了一下,目光之中,放射出一种寒光。
“金十八,你过分哪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每一个人,让他们不再造你的反么不,你错了,你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为了让那金十八如他所说,得到一个适得其反的结果,那么他便是在心里坚定了造反的意志,我就不信你金十八的屁股,就是摸不得的,只要实力提升上去,不是只有你随意砍别人的脑袋,别人同样可以把你的脑袋给砍下来。
柳思健被激怒,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他从这场行刑中,感受到了威胁,而这一种威胁,让他不能忍受,真的不能忍受。
居民们造不造反,并不是取决于你金十八手中的刀有多锋利,而是取决于你金十八身为城主,肯不肯为居民们办事,让居民们能够安居并且乐业。
而如今,金十八却是穷奢极欲,只懂得自己享受,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肆意挥霍着居民们血汗的供养,也难怪会搞得自己天怒人怨了
围观的居民,继续沉默,并没有因为丁非的人头落地,而大呼高喊,甚至没有表露出欢欣的意思,就在这么一种景况之下,他们渐渐地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