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忠就去了昨日的农户家拜访。
农夫夫妇早已翘首以盼,看见了长孙澹三人,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将二人迎进屋子内,老农有些憨厚的笑着,不知怎么说,就沉默着。长孙澹打量着家里的一切,被烟熏黑的屋子早已看不出泥土原本的黄色来,火塘里始终升着火,这是每一家都必须要做的,也许我们看惯了火折子等引火物质,可是即使是用纸做的火折子却也不是普通农家能使用得起的,于是农户们就用自己的方法来保存火种。
老农用松针引燃了火,将灶台的火升了起来。
此时,妇人已将昨日摘下的茶叶送了过来。
长孙澹是不知道怎么炒茶的,可是听名字就能猜的八九不离十,这炒嘛,不过就是在锅中不断翻炒就是了。
经验主义害死人啊长孙澹在心里腹诽着。
这炒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第一锅,火有些大,长孙澹的手被烫了好几下,决定用筷子来翻炒,结果炒出来的是乌漆麻黑的粉末,一股焦味直入脑际。
第二次吸取了第一次的经验,火小了些,废了大约半个时辰,一锅终于好了,炒出来的茶叶变得扁平,泡出来的水却是淡而无味,只好再来。
第三次又炒作失败,长孙澹都快要放弃了。
可是,他知道,这次真的不能再放弃了。人都是有惰性的,当我们把放弃培养成为了习惯,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当放弃成为习惯,我们不论做什么,第一个年头就是我放弃。
长孙澹挺了下来,仔细的回忆那些仿佛梦一般的记忆,茶是什么味道的是什么样子的碧螺春好像是一个团,可是怎样才能让茶叶团成一团了
这一次,长孙澹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利用前世记忆的方法,随意的想象,想到了就试一次,错了再来,反正有的是时间。我们总是需要试过才知道不可以的,不是吗
吃过了张忠借老农家的锅做的饭。做饭的时候,长孙澹觉得有些淡的饭食,可是老农却一个劲的说盐多了,多了,甚至将撒出的几粒盐用手指头蘸着口水吃了下去,长孙澹的眼圈有些红,不管怎么样,总得为了这些付出与收获严重不成比例的农民们做些什么。
吃过饭,长孙澹的兴致又来了,这次没有偷懒,杀了青,等到茶叶噼噼啪啪作响的时候装了起来,准备用母亲晒腌菜的手法揉制。
这次,长孙澹聪明了,将茶叶分成了好几份,揉制的程度不同,然后在炒干,甚至有几份还端到太阳底下晒干。
好歹这次又几份茶叶的味道涩中回甘,让长孙澹的感觉又回来了。
一连几天,四人就在这里耗着,完善着绿茶的制作方法。道路早已通了,这几天的大太阳已将泥石流的表面晒干,人牵着马走在皲裂的黄土上勉强也趟的过去,是以滞留的行客们早已离去,只在宿营的河边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灰烬队和遍地黄白之物,一场雨过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场雨滞留下了这批人,这批人在这里留下了交点,然后又各自离去,另一场雨会将剩下的痕迹擦除的干干净净。
黄衫女子武顺临去前,来向长孙澹道别。那天正是长孙澹开始炒茶的第一天,长孙澹忙着思索这茶叶的炒法,对于武顺的道别显得有些不耐烦。
武顺看看满院子的茶叶,只是对着长孙澹轻轻说了一句:“世兄前往利州时,可往都督府一趟,小妹先告辞了”
忙于炒茶的长孙澹没有注意到称呼的变化和话里透露的消息,一心扑在了炒茶上。
五天过去了,炒出来的茶叶已经很接近长孙澹的记忆了。长孙澹倒也不是完美主义的追求者,他的人生信条就是差不多就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挖坑的,至于谁来填这个坑呢请问这和长孙澹有什么关系吗
长孙澹不知道的是,茶叶的分类出了发酵程度而外,具体到绿茶还会根据茶叶的采摘时期分为春茶、夏茶和秋茶。此时已是初夏时分,茶叶的品质没有清明前后春茶来的贵,可却也是一种能够改变当时茶叶市场的划时代的产品。当然茶叶的分类还有产地和形状的等等的分类,这些倒也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
长孙澹可以自豪了,我们很多时候去评判某种东西或事物不是我们亲手尝试过,而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那有什么难的。我们经常会说某些人事后诸葛亮、事前猪一样,这也只是我们的臆测而已,当我们自己去尝试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我连猪都不如。
这正像我们评价赵括的纸上谈兵一样,我们连纸上都谈不好的,如果给赵括以成长的机会和实践,他不一定会成为战神一般的存在,但称雄一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很多时候,被蒙蔽的不是我们的眼睛,而是我们的心,我们自己蒙蔽了自己能够去往更远处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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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利州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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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利州都督府
继续前行的就剩下了长孙澹和王铁胆。
吴江东和张忠被留在了金牛道上继续完成茶叶的研发以及销售,此时的生财之道不外乎盐、铁、酒、茶、布以及粮食皮毛等为数不多的几种。盐铁粮食这几乎不用考虑,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这都是官方专营的。酒分时候,大多数时候也是官方专营的,因为没有太多的多余粮食来酿酒。所以茶叶这桩所以毫无疑问就是目前长孙澹所能揽到的最好的生意,所以讲吴江东和张忠留下一是好和家族里的商队联络,另一个用意就是考验吴江东的办事能力。
二人行了两日,所走的路和当年诸葛亮从成都出发前往汉中的一样。路还是那条路,只不过却是换了人间。
这一路可以选择的路不多,虽然有河流,可是由于高度差太大的原因行不了船,只得靠着马腿和人腿来丈量。
来到利州城下,进城前却被一名有些眼熟的丫鬟给叫住了,有些纳闷的长孙澹却是将炒茶那日发生的事情给完全忘记了。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长孙澹,一个顶多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在前世还在上小学六年级,最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以长孙澹三四十岁的心理年纪来看,这完全隔着好几个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啊。
这名丫鬟叫住了长孙澹,只是说老爷有请。
gu903();长孙澹这就尴尬了,摸了摸鼻子,没有注意到丫鬟说的是老爷而不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