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郭俊一回头,看见双手提着外卖袋的李开心走了进来。楞了一秒钟后,快餐盒里飘出来的常德米粉香味,让他忍不住的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
李开心也没多话,只是把打包回来的吃的轻轻放在蓝冉的床头柜上,然后朝醒来的郭俊使了个眼色,意思叫他们食用。
郭俊昨天晚饭本来吃得就少,本想在水吧坐一会便去吃宵夜的,哪想玩了会狼人杀玩出了这么个事,虽说短时间把肚子给气饱了,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没想到你这个人还挺细心的。”郭俊一连刨了好口粉塞在嘴巴里,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有夜宵吃恐怕是沾了蓝冉的光吧。”
“我能坐车来这里,也是沾了你的光。”李开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然后轻轻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你和蓝冉是大学同学吧。”一见李开心坐定,正在吃粉的郭俊马上贼头贼脑的靠了过来。
“恩。”闭门养神的李开心轻描淡写的轻哼了一声。
“是你先追她的,还是她先追你的”郭俊边吃着自己手中的常德米粉边贱贱的套起了李开心的话。
“都不是。”其实李开心也不太想搭理他,始终觉得郭大侠有点二。
“啊我懂了。”郭俊不愧为天生的耍宝演技派,就算此刻没有人看他,他依然做出惊恐中夹杂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们两个不会是,酒后乱”郭俊本想说下去,可奈何看见了李开心睁开并透着凶光的双眼,才把快要吐出的话给噎了回去。
其实在之前玩狼人杀的过程中,郭俊对于李开心敏锐的洞察力,早已经深深了解体会。每次李开心把目光投向自己时,心中都会有一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要不是他们布下的那一局太过完美,鹿死谁手还真无法确定。
所以他知道这个叫李开心的人绝不一般,他的甚至还有一丝令人畏惧且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也不太可能,蓝冉从小到大都夹屎得要死,她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面对李开心并不友善的目光,郭俊只好话锋一转。
李开心悻悻的看了郭俊一眼,也没再理他,自己也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根据这一段时间的了解,李开心大概知道了郭俊是个怎么样的人。虽然他看起来总没个正经,说话也颠三倒四的爱开玩笑,不过从做人的本质上来说却不坏,算得上是一个好人。
郭俊见李开心不准备理自己,吃完常德米粉的他也只好独自在椅子上小酣起来。
少了这个“话王”在旁边唠叨,李开心便开始在记忆中收寻一切和蛊有关的信息起来。不为别的,在湘西、黔东这个蛊毒的发源地,蓝冉不明就里的突然昏迷,必定和此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蛊这种东西,和东南亚流行的降头属于同宗,也可以称为是更正宗的降头,而降头只是流传出去的一支旁支。所以二者并称西南双邪。
至于李开心为什么知道这些东西,那是因为他小时候就被人歹毒的放过
李开心的父亲叫李建军,他是一名工程师。在一次井下勘察的过程中,死于瓦斯爆炸。从此之后,李开心便跟在了外公外婆身边。
李开心的外公田知行,当年跟部队解放黔省后,便在这里扎了根。
过了几年,田知行便遇见了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在当时段映红是森城某中学的语文老师,田知行是部队里的年轻干部,两人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经人介绍,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在当时,子女参加工作出了自己服从安排非配外,还有一个办法便是顶替父母的工作。,要父母愿意提前退休,那么子女就能在他们的工作单位被安排一个位置。
李开心的老妈名叫田兰。田兰从小,田知行和段映红两夫妇也没让这个大女儿吃过什么苦,虽算不上娇惯,但也还是有几分溺爱。
师范专业毕业的田兰,到参加工作的时候,她不愿意离开森城去那些穷乡僻壤支教,也不愿意进工厂、部队。所以没办法,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只好提前内退,让女儿顶替自己的工作。
田兰工作不久后,便和大学同学李建军结婚生子。在李建军出事后,田兰曾有数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所以便把李开心送到了父母处抚养。
段映红此时已经退休,而田知行也开始退居二线,从黔省某地级市调回了黔省军区政治部。所以二老有大把的时间来照顾李开心这个外孙。
由于二老当年响应部队的号召,生了两个女儿后便没有继续生育了,所以没有儿子的二老,对李开心这个外孙特别宠爱。
基本上是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带出门遛个弯,都还怕给丢了。
可是老天偏不遂人愿。
在李开心刚满周岁之际,一次意外,差点要了李开心的小命。若不是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见多识广,也就没有他日后剽悍的人生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段映红带着刚满周岁的李开心去外出散步,孙子都已经周岁了,整日关在家里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小孩子多出去晒下太阳什么的,是不会有什么坏处的。
森城这座十万大山中的都市,常言道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物三分银的美称。常年被阴雨绵绵的天气所覆盖,无论春夏秋冬,只要下雨就会让人有一种毛骨森森的阴冷感觉。
据历史资料记载,森城连续的阴雨天长达半年之久的就有很多次。曾有人戏言,森城每年只下两次雨,而每一次的时间都是半年。
也许正是地面上这样阴雨绵绵,终日不见阳光的气候,加上地面下喀斯特地貌那错综复杂的熔岩洞暗河,才让蛊毒得到了得天独厚的生长空间。
就是这次段映红带着李开心出门遛了个弯,回家后李开心便病了,一直哭个不停,几家大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急的二老不知所措。
段映红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看见外孙痛苦的可怜状,肠子都悔青了,无时无刻的不在埋怨自己。
好在李开心的外婆段映红,埋怨归埋怨,情急之下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理智的。身为黔省本地人的她,虽说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但世面还是见过不少。
最关键的是,段映红的民族身份并不是汉人,而是黔省极为常见且最地道的苗人。
段映红的老家位于黔东,那个自古以来便就是苗人的聚居区。若论黔东苗人悠久流传的历史,比起湘西也绝不差上一星半点。
但随着新中国的解放,消除了人们身上的三座大山,也使得很大一部分生活在寨子里的苗人走向了外面的世界。其中就有段映红一家。
段映红除了童年时在苗寨生活过一小段时光,自记事起便和父母来到了黔省的省会森城。此后段映红同那里的汉人小孩生活并无二至,读书、工作、结婚、生子,变成了一个不择不扣的熟苗。
也许正是因为段映红一家思想开放,受到新中国的现代化影响较深,因此让她渐渐淡忘了自己是个苗人的事实。
同时被她遗忘的,还有和苗人历史等长的,在数千年历史中不时兴风作浪的蛊
第十四章守夜
段映红见不足周岁的孙子李开心一个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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