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七载之后,灾满自然荣归,你切不可差人来接我,此是嘱咐至言,不可有忘”
伯邑考听父此言,跪下不愿:“父王既有七载之鸡,子当代往,父王不可亲去。”
姬昌摇头:“我儿君子见难,岂不知回避,但天数已定,断不可逃,不得多事。你等专心守父嘱诸言,即是大孝,何必这样”
姬昌退至后宫,来见母亲太姜,行礼毕。太姜悲道:“我儿为母与你演先天数,你有七年灾难。”
姬昌跪下答道:“今日天子诏至,孩儿随演先天数;内有不祥七载罪愆,不能绝命。方内事外事,俱托文武。国政付于伯邑考,孩儿特进宫来辞别母亲,明日欲往朝歌。”
太姜点头:“我儿此去,百事斟酌,不可造次。”
姬昌行礼:“谨如母训。”随后走出内宫,与元配太姬作别。
姬昌次日打点往朝歌,行色匆匆,带领从人五十名。只见合朝文武上大夫散宜生、大将军南宫、毛公遂、周公旦、召公、毕公、荣公、辛甲、辛免、太颠、闳夭、四贤八俊、与世子伯邑考、姬发领众军民人等,至十里长亭饯别,摆九龙御席。
百官与世子把盏,姬昌道:“今与诸卿一别,七载后,方可再见。”
随后姬昌以手指邑考道:“我儿只你兄弟和睦,孤亦无虑。”
饮罢数杯,姬昌上马,父子君臣泪而别。西伯那一日上路走七十多里,过了岐山一路行来;夜住晓行,非止一日。
一日行至燕山,姬昌在马上叫左右道:“看前面可有村舍茂林,可以避雨咫尺间必有大雨来了。”
跟随人正议论:“青天朗朗,云翳俱无;赤日流光,雨从何来”
话说未了,只见霎雾齐生,姬昌大慌,叫:“速进茂林避雨。”众人方进得林来。却见那雨狂风生冷气,须臾间雨气可侵人。初起时微微细前。次後来密密层层。滋禾润稼,花枝上斜挂玉玲珑;壮地肥田,草梢尖乱滴珍珠串。
而蒙小蛮这边也是通过拍摄设备注意着这边的景象,看到此处,不禁满意点了点头,这个姬昌是他招募的演员中的一个一线演员,演技的确有可取之处。
大雨滂沱,一似飘泼倾盆,下有半个时辰,文王吩咐众人:“小心些,雷来了”
姬昌亲侍与大家说:“老爷吩咐,雷来了小心点。”
话犹未了,一声响亮,霹雳交加,震动山河天地,崩倒华岳高山。众人大惊失色,都挤紧在一处。须臾云散雨收,日色当空,众人方出得林子来。
姬昌在马上浑身淋湿,叹道:“云过生将,将星现出;左右的与我把将星寻来。”
众人冷笑不止:“将星是谁哪里去找寻”
然而却不敢违命,只得四下里寻觅;众人正寻之间,只听得古墓旁好像一孩子哭泣声音。众人向前一看,果真是个孩子。
众人不禁疑惑:“想此古墓,怎么有孩子必然古怪,想来就是将星,就把这孩子带过去,献与文王观看吧。”
随后众人将这孩儿抱来递与姬昌。。
第二百一十九章悲歌三
姬昌看见这个孩子,面如桃蕊,眼有光华。不禁大喜,想:“我该有百子,今止有九十九子;当此之数,该得此儿,正成百子之兆,真美事也。”
随后命左右:“将此儿送往前村抚养,待孤七载回来,带往西岐。”
姬昌纵马前行,登山过岭,赶过燕山;往前正走不过一二十里,只见一道人丰姿清秀,相貌希奇,道家风味异常,宽袍大袖。
那道人有飘然出世之表,向马前打了个稽首:“君侯,贫道稽首了。”
姬昌慌忙下马答礼:“不才姬昌失礼了请出道者为何到此哪座名山哪座洞府今见不才,有何见谕愿闻其详。”
那道人抚须而笑:“贫道是终南山玉柱洞气士云中子是也。方两过雷鸣,将星出现;贫道不辞千里而来,寻访将星。今睹尊颜,贫道幸甚。”
姬昌听罢,命左右抱过此儿,付与道人。道人接过细看,不禁一叹:“将星你这时侯才出现。”
云中子随后看着姬昌笑道:“贤侯贫道今将此儿带上终南,以为徒弟;待日后贤侯回日,奉与贤侯,不知贤侯意下如何”
姬昌点头:“带去不妨,只是日后相会,以何名为证”
道人轻轻一笑:“电过现身,日后会时以雷震为名便了。”
姬昌点头:“那便如此约定。”
云中子抱雷震子回终南山而去。
随后一路无词,进五关,过渑池县,渡黄河过孟津,连朝歌,来至金亭馆驿;馆驿中先是见到了三路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北伯侯崇侯虎。
三位诸侯在驿中饮酒,左右来报:“西伯侯到了。”
三人起身迎接,姜桓楚笑道:“姬贤伯为何来迟”
姬昌微微摇了摇头:“因路远故此来迟,得罪了”四位行礼已毕,复添一席,传林欢饮。
酒行数巡,姬昌问道:“三位贤侯,天子有何紧急事,诏我四臣到此我想有什么大事情,都城内有武成王黄飞虎,是天子楝梁,治国有方;两相商容比干能调和礼法,治民有法,尚有何事,宣诏我等”
四人饮酒半酣,南伯侯鄂崇禹平时知道崇侯虎会钻刺结党。费仲蛊惑圣聪,广施土木,劳民伤财,哪肯为国为民只知贿赂而已。此时酒已多了,偶然想起从前事来,鄂崇禹摇头道:“姜贤伯姬贤伯不才有一言奉启崇贤伯。”
崇侯虎面带笑容:“贤伯有甚事见教不才敢不领命。”
鄂崇禹摇头:“天下诸侯首领,是我等四人,闻贤伯过恶多端,全无大臣体面,剥民利己,专与费仲往来。督工建造摘星楼,闻得你行似贪狼,心如饿虎,朝歌城内军民人等,不敢正视。千家切齿,万户衔冤。贤伯常言道得好,三丁抽二;有钱者买闲在家,无钱者重役苦累。你受私爱财,苦杀万民,自专征伐,狐假虎威。祸由恶作,福自德生。从此改过,切不可为。”
把崇侯虎说得满目生烟,口内火出,大叫道:“鄂崇禹你出言狂妄。我和你俱是一样大臣,你为何席前这等凌辱我你有何能敢当面以诬言污我。”
崇侯虎倚仗费仲内里有人,欲酒席上要与鄂崇禹相争起来;姬昌站起身指崇侯虎骂道:“崇贤伯鄂贤伯劝你俱是好言,你怎这等横暴难道我等在此,你好毁打鄂贤伯若鄂贤伯这番言语,也不过爱公忠告之道。若有此事,痛加改过,若无此事,更加自勉;则鄂伯之言,句句良言,语语金石。今公不知自责,反怪直谏,非礼也。”
崇侯虎听姬昌之言,不敢动手,不提防被鄂崇禹,一酒壶劈面打来,正打崇侯虎脸上。崇侯虎探身来抓鄂崇禹,又被姜桓楚架开,大喝道:“大臣大打出手,体面何存崇贤伯,夜深了,你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