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什么眼光啊
如果我不自报家门,这女人或许不会回答我,我只好说:“我是老马的同事,我叫东方无敌,也是警察。”
女人呼出一口气,才说道:“是你啊,老马今天出事了,现在躺在病房昏迷不醒,你最好来看看他”
我惊呼了一声,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九叔和陈进忙着问我:“怎么了,老马怎么了”
我说:“老马现在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我们现在一起去医院,看看是怎么回事”
很快,三人来到医院,九叔没有进去,只是在医院门口等候。
我和陈进进入病房区,看见了重病房中的老马,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老马仍处于昏迷中,我透过窗玻璃往里一看,可怜的老马头上缠着纱布,像个木乃伊。
陈进问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我看到一个女警员向我们走过来,我认识,她叫容锦霞,三十出头的年纪,是我局里的同事,我问她:“刚才是你接的电话吧”
容锦霞说:“是啊,就是我。”
我问:“老马这是怎么搞的,搞成这样,大过年的”
容锦霞说:“老马今天开车,在路上,不知怎么,就和桥墩子撞上了,看样子挺严重的,他一直昏迷不醒。”
我说:“老马这人很谨慎,怎么可能出这种低级交通事故呢”
容锦霞说:“是啊,我觉得也是,局长这个人很小心的,心很细的看来,只能等他清醒以后才能问他自己了,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
容锦霞的语气很关心,我也不知道她跟老马有没有密切关系,可是我看老马伤城那样了,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还真不知道。
这时,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我拉住他,问:“医生啊,病人的病情怎么样严不严重”
医生说:“如果跟那些严重的车祸比较,也不能说多么严重,病人开车时没有系安全带,车头撞在硬物上,病人的头部跟车玻璃亲密接触了,脑袋流血了,应该是脑震荡了,一时间昏迷不醒,很正常的,你们耐心等待”
我问:“别的地方有没有骨折受伤”
医生摇摇头说:“身上还好,没什么重伤,就是头部受到了重击”
医生走后,我叹口气说:“唉,为什么不系安全带呢”
老马情况似乎还算稳定,医院有容锦霞照应,我们也没必要留在医院添乱,我们跟容锦霞告辞,一起走出医院。
九叔看见我们出来了,关切地问:“怎么样”
我将大致的情况告诉了九叔,九叔沉默不语。
我提醒九叔说:“九叔啊,这会不会与那个人有关系”
陈进问:“谁”
九叔说:“我也不知道,就表面来看,老马就是一次普通的车祸,还是等他清醒了,我们问问他自己吧,医生也说了,老马的伤势不严重,我觉得,如果是那个人出手的话,肯定要比这个重,重很多”
我觉得九叔说得有道理,尸总管,听着名字,就够渗人的,但愿,老马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意外,也但愿,老马很快可以清醒过来。
第二百零一章神曲
来到万灵堂,陈进和九叔正在煮饺子,陈进笑眯眯地说:“你小子就是福气,饺子刚下锅你丫就回来了,师弟啊,赶紧去那醋,剥蒜皮,我买了山西四眼井的老陈醋”
九叔拿着两头大蒜走出来,看了我一眼,问:“哎,怎么了,一脑门子汗,有什么事情吗”
我挥动了一下手里的盒子,上楼太着急,我有些气喘吁吁。
九叔问:“买的什么,能下酒吗”
我说:“不是,这是老马寄给我的快递”
陈进问:“老马,老马都那模样了,怎么寄东西给你”
我说:“是老马进医院之前给我寄的,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九叔提起了精神问:“怎么,是什么东西”
我说:“是一张光盘,里面是老马的录音”
陈进问:“什么录音”
我拿出光盘对陈进说:“你去拿电脑,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还是自己听听吧”
就这样,陈进拿来了笔记本电脑,于是乎,别人家都吃着饺子看春节晚会,而我们万灵堂却吃着饺子听老马那古怪的录音。
录音一直播放了一个小时,陈进不耐烦了,催我说:“快进快进,什么声音都没有”
九叔拦住我说:“不着急,我们得仔细一些,毕竟老马现在那个样子,连话都没法说了,如果这录音真的有古怪,我们草草听了,岂不是对不起老马。”
我们耐住性子,一直又听了半个小时,结果,录音里真的出现了一些声响。
笔记本电脑的喇叭里,先是传来一阵“拍拍”的声响,像是有一个人在拍打着什么,那种拍打声,节奏单调而又沉缓,听了之后,有一种使人心直向下沉的感觉。
悲催的是,那种“拍拍”声,持续了约莫十分钟。
就在我们快要崩溃的时候,另一种有节奏的声响出现了,我很难形容那是甚么声音,那好像是一种陶土的简陋乐器所发出来的“呜呜”声,大概是用嘴吹奏出来的。
我心中在想,老马这家伙不知究竟在捣甚么鬼,寄了一些这样的声音来给我们听,莫非要知道我们今年过年会觉得无聊,所以特地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好使我和九叔觉得有趣
我们一直耐心听了两分钟,全是那单调的声音,但是,我可以听出来,里面的声音显然开始有一些节凑了,可是,就是这样了,也没什么特别了。
“拍拍”声和“呜呜”声还在持续,我不由自主又打了一个呵欠。
九叔听得很认真,但是现在也受不了,被我传染,也打了一个哈欠,然而陈进,早就躺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可是,我那个呵欠还没有打得完,嘴巴还没有合拢,我却被录音吓了老大一跳,那是因为在录音中,传出来的一声呼叫。
毫无疑问,是一个女人的呼叫声。
我和九叔面面相觑,一起打起精神去听。
我之所以被那一下女人的呼叫声吓了一大跳,是因为在那女子的呼叫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然而之后,那种尖锐的女人的声音,久久不绝,一会变得高亢,一会又变得低沉,一直拖了足有10分钟之久,听了令人心悸,甚至连陈进都被惊醒了。
内心在一震之后,九叔让我按住暂停键,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