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
任成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林音任玥则暗暗生怒,任玥忍不住道:“我哥哥如果不能自保的话,你们去了只怕也是送死,还是好好呆着这岛上吧。”任玥所言自是不虚,但任成武功大成后甚少在武林走动,击毙天一三人时也无他人看到,因此在江湖上几无名声,远不如其父冷君子任萧当年的名气。大林寺后江湖人渐渐得知天一丧在一年前人手里,至于那年轻人是谁,却无几人知道了。
那汉子也不怒,笑道:“我看令兄不过二十七八,武功再高也未必高的过我们,小姑娘可不要胡说大话。”
任成答道:“在下的确武功低微不值一提,有我无我毫无分别。”任玥见不得人看轻兄长,怒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年纪大武功就高么那你何不回家好好养老,争个长命百岁,到时候自然天下无敌。”
这汉子原本是河北成名人物,近日得知九江大林寺有绝世秘籍,便有心过来一看。他原本纵横河北罕逢敌手,但在长江边遇到一位年轻人,一言不合交手起来,几十招后竟然不敌,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现听到任玥如此一说又想起那恨事,面色一变,怒道:“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可别不知好歹。”
任玥见他生气,但有恃无恐,怒视道:“你自去就行了,何必要缠着我们,莫不是你们怕死,要求我们保护”任成见妹妹言语毫不客气,也不阻止,心觉这汉子实在无礼。
那汉子嘿嘿一笑,也不说话,突然一掌往任成三人桌上一按,只听见啵的一声,桌子竟然直接掉下一块,正是手掌形状,桌面便多了一个手掌形坑洞。
“你是河北伍召原这手阴阳掌倒是不错。”任成曾听说过此人,这伍召原名头不小,看着一掌功力的确不浅。
那人正是河北阴阳君伍召原,刚小试一手自己成名绝技,又见此人识得自己,心中暗暗得意,笑道:“正是在下,不知道我这武功如何,是否可以保护阁下”
任玥和林音见此人武功不凡,也微微折服,便不再说哈,任成笑道:“伍先生武功自是不凡,没有二三十年苦练,这阴阳掌最多只能按碎桌子,却不能按出手印。”伍召原得意道:“正是如此,阁下倒是有些见识。”
任成不理他,又道:“如果伍先生每月月圆时,关元穴不会刺痛,这阴阳掌才算大成,不知你是否已经”任萧当年闯荡江湖数十年,曾与伍家先人有过交往,知此武功初练时关元穴会每月疼痛数次,功力越深,则疼痛越轻,待毫无痛感时才算是大成。任成曾听其父讲过,便知道这一节。
伍召原阴阳掌功力深厚,却还未练至大成,听了任成的话心中一惊,微微变色,哼了一声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阁下知道此节也没什么了不起。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师承何派”
任成道:“在下姓名不值一提,伍先生以后练功时,不妨泡在热水桶中,这样也许会练的快一些,每月月圆时,关元疼痛自会减轻。”活阳死阴,尤其是男子更是阳刚之身,凡练习者阴阳相济的武功多会导致身体阴阳失合,热水浸身则有利于足少阴至关元,气海处阴阳调和,于修炼这种功夫自是有利。他略一思索便明白此节。
第九章大林寺变
那伍召原不语沉思了片刻,忽道:“多谢指点。”便回了自己座位。他本是中原武林名家,此番道理经任成一说便已清楚,便想着以后练功这般一试,想来是会有效果的,心中感激却不愿多说。
他回到座位后,与同伴说了几句,便低头喝酒。同桌那青衣年轻人则又走了过来,对任成施了一礼道:“刚才小姑娘说年纪大了武功未必会好,但在下与阁下年纪相若,不知阁下可否赐教一两招,看看同龄人武功深浅何如”
任成见此人略带挑衅,也不还礼,说道:“舍妹年幼不知深浅,阁下无需计较,至于我和阁下武功孰高孰低,也没必要分个明白。”
那年轻人笑道:“在下与阁下动手算不得以大欺小,也不是以壮凌老。既然阁下不肯出手,我也只好得罪了。”说完向任成拱了拱手,便挥掌拍来。
任成见此人说打就打,心中不悦,也只好出手。待年轻人手掌接近自己肩膀,右手伸出二指对着那人掌心,凝立不动。那年轻人见自己快要拍到对方肩膀,突然对方二指直插自己手掌定惊穴,心智如若插实,这只手不废也残,慌忙之中应变也快,立刻握掌成拳,像任成脸颊击去。打人不打脸,如不是性命相搏,寻常切磋一般不会攻击对方面部,任成见此人无礼过分,心中微怒也不再留情,中指闪电般谈了那人手腕一下,那人竟未看清任成如何动作依然中招,只觉半身一麻,拳至半途便突然使不出一丝力气,手臂垂垂落下。
那年轻人又惊又怒,以为自己这只手被对方废去,只觉此后再也不能习武,心中痛苦万分,骂道:“好狠毒的小贼,竟然下此毒手。”却不想是自己先手无礼。
任成虽有心教训,倒也没废他肢体,道:“阁下无须惊慌,只会痛一会,过两个时辰就会好了。”那年轻人暗暗运功,感觉右手虽然麻痛,但真气运行无碍,便放下心来。他也不谢任成手下留情,瞪了他一眼,径直离去。任玥和林音当然毫不客气的瞪了他两眼。年轻人三名同伙听他刚才呼和,都站了起来准备过来,又见同伴无事纷纷坐下。
任成三人吃的差不多了,不愿多呆,叫了小二会钞,就要离去。刚出店门,只见人影一闪,那拿着烟杆的黑衣汉子不知用什么身法,拦在了任成等面前。
任成也是一惊,心道这人身法好快,和自己的家传身法倒有相似之处,却不愿再生事端,拉着任玥林音转身从旁边过去。那黑衣人道了一声:“得罪了。”便使手中烟杆直点任成背部风门穴。任成听到背后风声,左右两掌轻轻推开任玥林音,竟嗖的一下消失在黑衣人面前。黑衣人的烟杆立刻点了个空,但他心念极快,立刻转身,看也不看一掌向前击出。任成正是以不可思议的身法绕道黑衣人身后,他推人后再施展身法,比其黑衣汉子又更快了一些。他刚落地,又见那人手掌击来,也是一掌,正好印在那人手掌之上,两人内力一吐,那汉子便退了四五步,任成凝立不动,不过这一掌牵动了伤势,只觉心口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