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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直接跟你说了吧,你让你的陪嫁婆子偷偷送出府的那些衣服,现在被穿到一群刺客身上,去刺杀太尊与丞相了,让我们柱国公府都不容抵赖的那种大罪,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家老实等着陛下将我们徐家上下都下狱的旨意。”

文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瘫坐在地。

“这怎么可能?那些衣服怎么会落到那些刺客手上。”

见她到现在还不知醒悟,一心相信她那好妹妹,让徐世子感到心寒至极。

“因为你妹妹的好夫家,清贵又家风好的刘家,为了攀附权贵,甘为权贵门下当走狗,一直在利用你,想要借此事栽赃陷害我们徐家,想上徐家与皇上起内讧,相互为敌。”

“可是那刘家背后的人料错人了,就算是引颈授首,我们徐家也绝对不会对皇上不忠,不会如那幕后黑手所愿。”

第一百一十七章信心

丈夫冷酷无情的厉色质问,以及说得那些让她实在不愿相信的话,令文氏深感伤心与委屈,神色仓惶的回道。

“夫君,这里面或许存在什么误会,那些衣服肯定是被歹人给偷抢走的,再说,就是一些衣服而已,皇上肯定不会因此就给我们徐家定罪的。”

听到她在这种情况下,仍坚持她一厢情愿的想法,实在是无可救药到了极致,柱国公夫人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她当年发现对方身上的某些缺点时,既没有下狠手管教,也没有将她与其娘家人隔离。

才导致一步错,步步错,让事情恶化到如今的地步,为了连对方在内的徐家人上下,她这次不得不狠下心,要不然,她将自己害死了,都不会知道自己死不足惜。

所以柱国公神色平静的回道。

“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给我们徐家定罪,就不用你操心了,和离还是去城外的庄子上长期休养,你自己选一个。”

文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婆婆,实在没想到她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如此残酷的两个选择,泪流满面的哭着道。

“母亲,您不能这样,我认错,是我不该未经禀报,就擅自作主将将那些衣服借出去,我不知道会有人坏人会拿它们去做坏事,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柱国公夫人长叹了一口气。

“晚了,认错积极,屡教不改,不管是我,还是忠廷,还是我们整个徐家,都无法再给你错一次的机会,快点选吧。”

“不,我是景年和景成的母亲,母亲,景年还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啊,求求您看在三个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改,我再也不会背着你们做任何事了。”

听她提到景年,徐世子铁青着脸回道。

“你还有脸提景年?他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又如何?有你这么一位母亲在,你以为他还能有机会顺利成为国公府继承人吗?你先是毁了他的心性,现在又亲手毁了他的前程,摊上你这个母亲,是他前世不修的孽缘。”

文氏不敢置信的看着丈夫。

“怎么会这样?我就是借出去一些衣服而已,皇上这么信重我们徐家,肯定会为徐家作主,还我清白的,为什么还能连累到景年?景年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孙,怎么可能会没了前程?”

“文氏,皇上的确信重我们徐家,会相信我们徐家的清白,可是你与你那好妹妹过往从密,你与你们文家,因为你妹妹所在的刘家,做了不清白的事,已经再无清白可言。”

柱国公夫人的话音落下的同时,徐世子接过话道。

“我还要去宫里请罪,到底是和离还去别庄,你自己选一个,让我对圣上有个交待,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听到不仅她的儿子会因此而前程被毁,还有她的娘家,也会在劫难逃,她将失去一切依仗,文氏失魂落魄的回道。

“我不和离,我去别庄。”

听到这个意料之中的选择,柱国公夫人与徐世子都不意外,他们现在已经无比清晰的认识到,文氏就是个骨子里都透着自私凉薄的人,才会只顾她自己的喜怒哀乐,丝毫不将他们再三强调的家族荣辱与大局放在心上,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因为顾虑到儿女,就自己承担下一切。

他们过去只注意到她温婉柔善的一面,总觉得她是个善良没坏心的女子,应当对她多些包容,事实证明,是他们太蠢、太天真,才没有认清对方的本质。

经历了这一切,柱国公夫人母子发现,他们宁愿对方是个坏得明明白白的人,让他们可以早做决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那些表面上的花团锦簇迷花眼,迟迟看不清表相之下的本质,不得不为之付出沉重代价。

既然对方已经做出选择,柱国公夫人神色淡漠的回道。

“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别庄,你身边那些人与刘家勾连甚深,都会被送到大理寺受审,你不用去大理寺过堂,是我们徐家能给你的最后庇护。”

看着因她提及大理寺与过堂,面现惊恐之色,不敢开口为她身边的那些人求情的文氏,柱国公夫人转头对一旁开口道。

“景月,过来给你母亲磕个头,你们母女自此拜别吧。”

年仅十三周岁的徐景月脸带泪痕,神情却很坚毅的从旁边走出,来到文氏面前,目中再没了从前的孺慕,神色平静的行大礼。

“母亲去别庄后多保重,景月会在去大营后,好好历练,早日去军中建功立业,为母亲赎罪。”

文氏这才知道,她女儿也一直在附近,现在不仅没有为她求情,还说出这种话,伤心不已的下意识问道。

“景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景月跪在地上,目光平静看着眼前这个过去她心中,特别温柔慈爱的母亲。

“母亲自以为无辜的一个举动,差点让徐家的百年基业成为过去,不管徐家与皇上及太尊之间的渊源有多深厚,都经不起母亲这般折腾。”

仅此一次,就需要徐家上下在将来付出百倍努力,乃至牺牲,才能弥补,更别说她母亲前两次犯下的大错,祖母并没有瞒着她。

所以徐景月很清楚,就算这是她亲娘,为了徐家上下,她也不能开口为对方求情,因为对方不值。

“我问的是你说要去大营,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氏对自己女儿的未来,是有想法的,太尊以新帝需要守孝为名,直接将新帝大婚的时间推到两三年后,届时,她的女儿正适龄,以徐家的门第与权势,女儿将来能够母仪天下的可能很大。

所以她选择去别庄,徐世子说她毁了儿子前程的事,她也就是在最初担心了一下,后来就平静下来,就是考虑到她的女儿若能入主中宫,那么她犯下的这点错就不算错,她大儿子未来的前程当然也不会受到影响。

看着她母亲这幅异常失态的模样,徐景月态度平静的回道。

“当然是去军中建功立业,出身徐家,享了徐家的荣华富贵,长大成人后进入军中,是我身为徐家人的本分。”

文氏没有听出她女儿特意点出的‘本分’二字,只考虑到自己的如意算盘,会毁在女儿的这个荒唐决定中,尖着嗓子大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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