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不是最初的那个周围都是一片白色的房间,也并不是之前满是仪器的房间,出了背对着我站着的医生外,我并没看道那两个护士。
这里,更像是一个会诊室
对,就是会诊室,与第一次的简洁和刚才的满是精密仪器不同,这里可以说是极其的简陋。
头顶是拼接的天花板,晃悠悠的挂着一只白炽灯泡,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很浓的消毒水味道。我就躺在正中间靠墙的一张小床上,一边是锈迹斑斑的小铁门,另一边拉上了一块白色却很脏的布帘,看不清后边是什么。而这个医生就站在门口处,背对着我在打电话。
突然改变的环境让我很不适应。那个一直不透露任何消息的医生此刻说话了:“我需要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
我转头看着他,他的身体正因为激动而颤抖。而且我这次突然到这里,似乎他并没有注意到。想起每次我睁开眼睛醒来都是他已经在等我了,很明显我来到这里都是因为他的原因。可是这一次他却在打电话
是因为他并不知道我会“醒”来,还是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是为了让我听到电话的内容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说撤就撤”这个依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长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行。”
“是,人是我带出来的。”医生喘着粗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投资很多,但如果真的现在就撤销这个计划,你们之前的投资不都会付诸东流吗”
“总之,我绝对不会妥协。如果你们不同意,我就让他醒过来。”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这样的后果是什么,所以,希望你们能好好考虑一下,想好再给我打电话吧。”说着,医生挂断了电话。
“对方是谁”我看着他背对着我沉默不语,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说的是我吧”很明显,似乎这个医生跟一直投资做这项研究的人发生了矛盾。而研究的目标自然是我。为了让实验顺利的进行下去,他将我带到了这个地方而威胁他们。
“你”听到我的话,那个医生身体猛然一颤,他回过头来,看着半坐在床边的我,瑕疵欲裂“你醒过来了”他猛然冲到我面前,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你怎么醒过来的”
“睁开眼,就看到你在打电话了。”我被他如此激动搞得很糊涂,但依然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么快这么快。”他后退两步,被后面的一个高脚凳绊倒直接坐在了地上,可是他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我的“醒”来让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什么这么快”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表情,很明显我这句话是白问了。
时间似乎静止了下来,但又好像在飞速的流逝。
我坐在床上看着失态的医生。房间里静的出奇,外面也听到不到一点声音。应该是过了不短的时间,他终于稍稍的有些反应了。他扶起已经歪倒的凳子坐在了上面。“电话的内容你都听到了”他颤声问道,虽然他已经有反应,但脸色依然是惨白。
我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很明显我的这次醒来跟他没有关系。或许我可以解释一下,能让他的情绪稳定下来。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该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经过了这段时间,他又恢复了许多。“可我却有很多疑问。”我定定的看着他。“不。”他摇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还不到最后一步,绝对不能放弃。”
“什么最后一步放弃什么”我皱起眉头,手腕上又传来了麻氧的感觉。“我一定会治好你”他猛然抬头,却看到了我正在揉着手腕。不,确切的说是看到了我手腕上的藤蔓草手镯
“怎么怎么又出现了。”这个年轻的医生刚刚好些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毫无血色。看着他一脸惊恐的表情,我却像个局外人一般,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什么都不能说,那你就赶紧再让我回去。”说着我半靠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回去对,回去。”医生站起身,突然说道:“你为什么要突然过来为什么会不停命令就过来要惩罚,对,要给你惩罚还有,还有我要消灭这个手镯,这个手镯绝对不能存在”
听了他有些神经质的话,我睁开眼睛刚想反驳几句,但看到周围的景象后,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是的,你没有猜错,我又回到了病房中。不是那个有着那个年轻医生的病房。而是真正的病房,刚才我睡着前的那间病房。
楼道中有些昏暗的灯光从门上的玻璃中照射进来,虽然不至于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但依然只能看到模糊的大概。对面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在无声的转动着,就着正好照在墙上的灯光我瞥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看了看床头柜上多出来的一篮水果,想必是王妈已经来过,但看我睡得正熟所以才没叫醒我。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也不知道谁打开了窗户,夏风一吹进来,让我不由得感觉到一阵冷意。
我又想起了那个医生,他似乎被我的突然醒来刺激到了,而且身处于那边的我似乎正在某个试验中,因为投资者突然撤资的消息,迫使他将我从那个研究所姑且说是研究所吧,将我从那边转移了出来。似乎他们都害怕我醒来或者是其他的某个原因,但他们到底研究的什么实验而且我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的怪事也无从解释。
但他最后说的惩罚,我抬起胳膊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伤口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此之外我并没感到什么异样。而手腕上的藤蔓草手镯也在,估计他说要除掉手镯也不会成功,因为在“那个世界”中我醒来时,他明明已经给我动了手术将手镯取了出来。可当我来到这边,手镯依然在我的手腕上,而再次过去的时候,这只手镯竟然又神奇的变了出来
说起手镯,我看着手腕上连接到我身体的那几根细丝,似乎有些略略的加粗,这次我突然晕倒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在召唤小蔓,甚至我只是见到她,连说话都没来得及就莫名其妙的昏过去了。看着依然散发着盈盈光芒,在黑暗中更是明亮的手镯,我犹豫了一下,心里默默想着小蔓。
一个虚幻的影子慢慢的出现在了我的病床前。
“砰”巨大的响声传来,昏暗的房间中,一个人影愤怒的将手拍在了前面的会议桌上:“这个该死的医生”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撤资的消息的”另一个声音响起。“该死我怎么知道”第一个声音有些气急败坏的回答。
屋子里顿时又陷入了沉默中。
gu903();这是一间不小的会议室。椭圆形的会议桌上做了十几个人,但是会议室中没有亮光,只有每个人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盈盈的光芒发照出了十几张眉头紧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