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诡异的生物面前,我什么都不是。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一条触手却毫无预兆的身躯,拦腰将我缠绕起来
我被举着几乎到了房顶,滑腻的触手紧紧勒着我的胸口,无法呼吸的我使劲的挣脱,可全都是徒劳的。我的胸口传来一阵刺痛,感觉触手上有着无数细小却又尖锐的牙齿正在咬合,撕扯着我肌肉。就在我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且感觉身体一轻,紧接着就被甩了出去,我的身体如同破旧的麻袋,惯性的砸在了墙上。
我喘着粗气趴在地上,眼前一片血红,不知道是哪里的血。可没等我反应过来,腿上又传来一股刺痛,又一根触手缠在了我的腿上,将我倒挂了起来。然后我被狠狠的摔在了墙上。
趴在地上,鼻涕眼泪混合着鲜血流了下来,普通的身体实在太脆弱了,我也根本没有任何能力来阻挡这个怪物,甚至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将我杀死。此刻已经我有些明白过来,看来这个无头章鱼一样的怪物并不是急着杀死我,而是正在折磨它的猎物,我似乎已经清楚昨晚那个学生为何死的这么凄惨了。
不知道被摔了第几次,我甚至已经看到了腿上露出的森森白骨。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了,脑袋已经昏昏沉沉,感觉身体好累,好像就这么睡过去。
如果睡下去,是不是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又会回到以前,所有人都还记得我,大家都在永宁街上
白乐白玥白乐,白玥我被悬挂在半空中,想喊出她们的名字,却只有一口鲜血喷出来。如果我死了呢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大家是不是,白乐永远不会记得我,白玥我也永远不会遇见她。我的心里莫名的涌出了一阵不甘。
凭什么去他妈的命中注定没由来的愤怒填满了胸腔,我的呼吸也粗重起来,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此刻却变得异常清醒。
我不相信命中注定。我裂开嘴笑了,学从牙缝里流出来,缠着我的触手似乎又紧了一些,我睁大眼睛,抓住了缠着我的触手,手指深深的插入了触手锋利的牙齿下面
凄厉的嘶吼从四面八方传来,腥臭的黑血浇了我满身。原本在下面缓慢缠绕的触手顿时翻涌,我又被甩开,砸向了墙边。墙下的几个塑料桶直接被我砸烂,一股强烈刺鼻的味道传来,“煤油”我看着桶上漆黑的字,裂开嘴笑了起来。
我就算死,也不能留下你
刚才我仅仅是伤到了这个怪物的一根触手,可是它却还有无数根这样的触手,嘶吼从开始的凄厉慢慢变得低沉,我又被缠绕着举了起来,我的手里,提着一个桶。
上面有着“煤油”两个字。
我干张着嘴努力的呼吸,将桶抛弃,里面的煤油顿时倾倒在了下面密密麻麻的触手中,呛人的味道弥漫在整座图书馆内。
我又一次的被甩了出去。
但摔到地上的那一刻,我却没有趴下等待着再次的折磨,而且咬牙像另一边爬着,我无视了已经断掉了腿,无视了全身的伤口,我的眼里只有接在点灯开关下面的那两根毫不起眼的电线。
人有着无法想象的潜力。当触手再次将我缠绕起来的时候,我如愿的抓住了电线,被我拽断的电线发出噼啪的声音,已经没有知觉的手臂此刻却一阵阵的麻意传来。
“一起一起死吧”我看着下面数不清的触手,还有已经被缠的支离破碎的塑料桶,眼里有着无可抑制的疯狂我将电线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电线噼啪接触到触手,同时也接触到了那些煤油。
顿时,火光冲天。
很明显,这只怪物及其怕活,火光一起我就被摔了出去,它开始横冲直撞起来,整座图书馆都开始摇摇欲坠,有了煤油借势,大火立即吞噬了所有的触手,我的身上也被烧着了,可是此刻却四号感觉不到疼痛,看着慢慢化为灰烬的巨大怪物。
此刻已经变成了碳烤怪物。
我从坍塌的墙壁边爬出图书馆,外面的大雨依旧,我身上的火很快就被大雨浇灭了。
我躺在雨中,看着漆黑的天空,感觉到了雨点打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
感觉着充满力量的身体,我欣慰的笑了,就这样,真好。
未完待续
第52章:昨日旧梦
我似乎做了一个又臭又长的梦。
梦里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浓重的雾气弥漫,有种淡淡的刺鼻味道。
我走了很远都没看到任何东西。
一直在这漫漫雾气中摸索前进,直到快要累倒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喊大叫,面前的雾不知道何时散开,我发现自己竟然站在走廊上,四周几乎都是一片白色。周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正在来回奔走不知道忙碌着什么。
这里似乎是某个不知名的医院内,可我对这个医院毫无印象,说来奇怪,现在我竟然无法区分这到底是梦里还是现实,我拧了自己一下,很疼。可是无法让自己醒过来。难道是我受伤了之后被人送进了医院吗
我穿着异常宽大的病号服站在走廊中间,好像所有人都在无视我一般,从我身边匆忙而过。所有人都像一部机器内部中的齿轮,在不知疲倦的运作着。唯独一个人。在不远处的正对着的手术室门旁,有一个男人。他正蹲在那里吸烟。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首先我穿着病号服就这么站在这里可所有人都在忽视我,就好像看不到我一般。
其次就是蹲着的这个男人,头顶上贴着刺眼的禁止吸烟的提醒,可他的脚下已经有十几个烟头了。
而且就在他的对面还站着两个年轻的护士在说笑着什么。
没有任何人阻止。
这样的情况似乎说不出的诡异。
但随即我又释然,心想这如若是梦,当然反复无常让人意想不到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可能是我受伤昏迷之前经历过得事情太过诡异,所以这样的情况也被“连带”到梦里来了吧。
手术室的灯闪了一下灭了,一声清脆的“叮”声响起,门被里面的医生打开。蹲在地上的男人猛地站起来,焦急的看着医生,嘴里还不停低声问着什么。但满头大汗的医生随即摇了摇头,虽然离得他们很近,可我依然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于是我又靠近了些。听完医生的话后男人脸色煞白,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颓然的坐在地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然后我听到了他喃喃的低语:“就算是畸形,我也养着,我也养着。”“不只是畸形,还是一个死婴。”随后从手术室出来一个较年轻的护士摘下了口罩,面无表情。手术室的门大开,手术台周围布满了飞溅的鲜血。“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大人和孩子都。”
我似乎明了了。这是男人的妻子似乎难产进了手术室,但等来的却是最悲哀的结果,而且孩子好像还是畸形的死婴。
男人开始大哭,跪在地上对着医生拼命的磕头。
可周围的人就好像没有发现一样,站在他旁边的两个小护士依然有说有笑的聊着什么。
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那个医生和护士却坐在病床边打开笔记本看起了电影,不时还发出欢愉的笑声。
男人已经头破血流,但他依然痛哭着不停的用自己的脑袋砸着地面,我想过去拉起他,却被人抱住了腿,我转过头看着揽住我的人,是一个小女孩儿,这个小孩子只有到我膝盖高度。可她的脑袋很大,就好像脑积水了一样,额头部位的血管清晰可见,感觉稍微碰触就会破裂开来。但是她很漂亮。“叔叔,你带我走吧。”她摇着我的裤腿,对我说道。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是不是因为脑积水的缘故呢
gu903();还没等我回答,一个护士已经小声嘀咕的走过来,这次我听清楚了,她在咒骂着什么,她过来一把抓住了小女孩儿的一条麻花辫子,使劲的往后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