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符箓之中。
符箓在得到道人的法力注入之后,霎时间金光大放,化作一名全身闪闪发光的佛陀。佛陀仿如活物般,刚一成型,马上一步向着吕无情跨去,双拳化作水桶大,一拳轰在黑色水球上。
天空中一声巨响传出,将邬城中的人全部震得刺耳轰鸣,傅开更是被震得几乎晕倒过去。
黑色水球消散,佛陀的半边身子也消失一空。且断口处还冒着黑烟,似乎还被沾染上的天元重水腐蚀着。但佛陀并没有感觉到痛苦,剩下的半边身子依然向着吕无情迅速临近。
吕无情原本就已经从空中向着地上降落,被佛陀与水球相撞的余波一冲,则以更快的速度踏在了地上。见半边佛陀如泰山压顶般轰来,双目也一眯,面色立刻变得狠厉。将傅开往边上一扔,也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支蓝汪汪的三尺长剑来。一抖手,三尺长剑带着蓝芒直斩佛陀。
“法器”道人一眼见到吕无情的蓝剑,脸上露出意外的轻叫一声。
道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剩下的半边佛陀已经不是吕无情的对手,也伸手在头上一拨,将一支红玉发簪拨下来。
法力一催,发簪就在一阵扭曲下,化成了一条三尺长尖刺,且还有火焰在上面熊熊燃烧,散发着高温。道人两手一搓,连连转动着,尖刺就跟着道人的动作,在空中回旋起来,然后向着吕无情射了过去。
佛陀果然如道人所算那样,真不是吕无情的对手。被蓝剑法器一斩,只略作抵抗,就化作烟气消散于风中。
吕无情跟着就重新提剑,再次腾空而起,与道人战成了一团。
傅开刚好就落在青藤的身边,于是念力一催,就将青藤收回了弥天空间里,让玉蝉立刻给青藤灌注灵液。尽量将青藤的伤势稳定下来,别再出现什么更加严重的事情。
胖子因为有着特殊的本命神通,受到的伤也并不是很重。见傅开终于回到了地面,也走了过来,看能不能帮傅开解除禁制。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发现已经伤痕累累的邬蝶,如风中杨柳般摇摆着向这边走来。
此女明显在刚才被青藤全力一击中伤得不轻。这时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动人,但嘴角上还残留着血迹,一手按压着,另一手扶着墙壁的,似乎连走动也甚为艰难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见邬蝶直接来到自己身边,傅开还是有点担心的。身体虽然动不了,但嘴却开合自如。
“若你不想死的话,就别出声。”邬蝶艰难的一指傅开,让胖子将傅开抱起来:“快抱起他跟我走,否则让吕无情或我师父得到他,他就死定了。”
听到邬蝶的说话,胖子一脸的懵逼的,不知是否要听她的说话。
傅开心思只一转,也明白自己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被谁看上都是死路一条。
但转念一想,邬蝶说的也没错。现在天穹珠已经通了天,无论那一个见着他,都不会轻易放过的。与其死在吕无情手上,还不如跟着邬蝶走,等后面再想法子脱身,这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于是傅开就让胖子抱起了自己,跟着邬蝶走了出去。
天空中的两个老头这时早已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没留意到邬蝶带着胖子和傅开走了。
邬蝶走到一橦独立的房子前,一脚将虚掩的房门踢开,与胖子闪身而进。
重新将房门关上之后,房中已经变得漆黑一片。也许是邬蝶对这里早已轻车熟路,所以也没点灯,摸黑向里面走了进去。
傅开躺在胖子的怀里,虽然睁开眼睛来了,但因为里面太黑,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只感觉到邬蝶打开了一个什么盖子,然后三人从一个阶梯走了下去。
三人在一条地道中左转右转的行了半天,也终于见到了一丝亮光。跟着就走进了一个闪着淡淡蓝光的巨大洞穴中。
邬蝶似乎终于支持不住了,让胖子将傅开放下一张石床上,自己则在另一头盘膝打坐起来。
胖子则走到旁边的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
傅开这时才终于有机会打量起周围环境来,只见这是一个宽大无比的玉石洞穴。
里面到处都是散发着蓝光的蓝色玉石,毫无规则的分布在洞穴中,形成各种形态。有似人似兽的,也有似山似树的,千姿百态奇妙无穷。
而洞中除了傅开现在睡的石床之外,还有一些桌椅,都是蓝玉制成的。
洞中除了远处传来的轻微流水声之外,就静悄悄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显得安静祥和。
经过这几天的奔波,傅开也早已累得一塌糊涂了。
在邬蝶打坐之后,这里宁静的环境也让傅开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是谁”
就在傅开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邬蝶的一声大叫。
傅开立刻睁开眼睛来,只见一个人影踉跄着从来路方向而来。
“蝶儿,是老爹我啊你可要救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来人竟然是邬豪,用楚楚可怜的嘶哑声音大叫着,跌跌撞撞的走到邬蝶面前。
一百二十八章出手
身为父亲的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放得下尊严的,竟毫不犹豫的双膝跪下,爬在地上对着邬蝶不断叩头。
且还声泪俱下的哀求着道:“蝶儿,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好难受”
傅开听到邬豪那苦苦哀求的话语,心中也明白,这时的他,已经到了即将压制不住寒露散的极限了,否则也不可能冒着风险来到这里苦求邬蝶的。
邬蝶却完全不买邬豪的帐,伤势还没全好的面色更加阴沉道:“你还有脸来求我你是不是知道我还没走,故意将我师父和吕无情引到这里来的”
“不是不是的我是看着他们已经离开了邬城,才偷偷走进来的。我虽然自认不是好人,但这一辈子无论多么阴险狡诈,对人多么坏,包括对你母亲多么绝情,却并没有做过伤害你一分一毫的事情。今日看在父女一场的份上,还请你救救我这条老命。”邬豪显得十分委屈的道。
邬蝶被邬豪的话语说得一时也出不了声,沉默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道:“唉你也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了,我也不想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但能救你的人不是我,你若真想活命的话,还是求这位傅家少爷吧相信天下间若还有人能救你的话,也就只有他一个了。”
傅开心中大汗,真搞不懂这是一对怎么样的父女。
“现在才想到让我救他,是不是有点迟了呢别说我现在连动也动不了,就算能动,我也实在找不到理由来说服我自己救他。”
邬蝶翻了个白眼,却头也不回的冷冷道:“你睡醒到现在,连动也没动过,又怎么知道自己不能动呢但我也要告诉你,就算你肯救他,也千万别想着提什么条件。我只能答应你,在一年之内我绝不亲手杀死你。”
傅开一怔,想不到邬蝶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心中也明白,凭着她聪明狡猾的性子,若真要杀自己,又何需她亲自动手呢。
还不是只要稍一动心思,自己就得冤鬼缠身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