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阎霄自然不知,这风灵星盏,最为凸出的,便是速度之力,不仅是灵识的离体之速,抑或是其身形之速,只要与之沾边的,都在这一刻,得到了不可思议的提升。
尤其是,在这时,那四周的礁石,竟也是纯粹的灵力所化,此刻被其体内的灵芒吸引,竟然化成粉尘,自行浓缩,汇聚起来,隐隐见,竟有一丝,万石灵的气息,扩散其中。
这也是为何,蟾荣与那女子,在这石灵的自行提纯下,出现了排斥之力,将两人排斥出去。
此时,岸边的一种骨修,一脸愕然的看着眼前两具身躯,尤为惊奇的看着,这两具,柔软无骨般的身体。
正是蟾荣,与那被身穿灵霞衣被一卷而入的女子,只是怪异的是,这两人,如今都仿佛体内无骨一般,柔软异常,手臂,皆如蛇身一般,无法绷直。
女子还好,牛寒在其体内,隐隐能够感受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韧力存在,这足以说明,这女子体内,依旧会重新凝出骨体,至于需要多久时间,既不是牛寒所能知晓的了。
而蟾荣这里,却一星半点的韧力,都无法感觉得到,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至于下一副皮囊,胸口原先满是白骨嶙嶙之处,此刻,空荡无存,只具皮肉。
“蟾荣这么下去,不妙啊”牛寒心中焦急,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而蟾荣与女子,此刻被一张兽皮遮盖,双眼紧闭,唯独没有干瘪柔软下去的,就只剩那内蕴骨火的头颅了。
“希望,能够有些助益吧”牛寒解下腰间的一个皮袋子,自其中取出数粒白皙的瀚源,径直往蟾荣口中塞去。
这,已是其身上,所剩无多的瀚源了。
至于女子这里,牛寒亦好不吝啬的塞入两块,如其细唇之时,更是被其口中传出的寒气,微微一惊。
反观阎霄那,此刻,风力已停,可那漫天的粉尘,却依旧透漏出一股沉重的气息,仿佛只要走近,就会被生生碾压成粉。
而那些粉尘之中,则如同蕴含生命一般,相互吞噬,融合,形成更为沉重的粉尘,似乎那些礁石的精华,都在其中。
至于一众骨修,依旧只能看到朦胧一片,毕竟,那道虹光,实在是太过刺眼,竟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阵祥和,安逸之感,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沉闷,压抑的黑芒。
“这些粉尘究竟是什么东西”阎霄凛然,双目始终不离半空,死死的盯着,那悬浮在头顶的粉尘。
滴滴答答
一阵如同雨滴的声音,缓缓传出,只见阎霄四周,此刻,竟落下如同雨滴大小的石块,不断的自半空落下,自那一片如同化作乌云的粉尘之中,悉数落下。
随着滴答声不绝于耳,这些石雨,竟然越下越急,且,所化的雨滴,也越为大颗,使得阎霄这里,没少被这石雨砸中。
偏偏,这石雨砸中阎霄之处,却让阎霄这里,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如同蚊虫叮咬一般,只是一阵触感传来,再无其他,而此时,其身躯,在这一刻,恢复行动之力。
于此同时,内渊河的其余之处,正诧异这河水似乎少了些许的青翼一行人,在这一刻,双眼微瞪,似期盼许久的看着,那内渊河中,无法触及的深处,此刻,那隐隐亮起的一点绿芒。
“朱道友那是”一虎首骨修,将一柄尖锐骨器收入骨节之中,恍然一视,问道。
而一旁的青翼,手中,亦握着一柄,满是尖刺的巨棒,与数名修士,满是期许的看着内渊河深处,刚刚亮起的一点绿芒。
“不会错的,那是灵径之光”青翼一脸兴奋,手中巨棒瑟瑟抖动。
只见这些修士身旁,大都倒着横七竖八的诡异之兽尸体,而每一具尸体,身上,都有一处,被利刃割开。
更为诧异的是,这些异兽,与之中境之中的,完全不同,而是全身上下,皆长着如同指甲大小的鳞片,覆盖全身,除却头颅没有之外,其余之处,尽是如此,形态怪异。
“不过,这次树火之渊如此奇怪,这些河内兽,往常,不会出现在这范围之中的,此刻,竟然突兀出现,绝非寻常,就连那些异兽,亦是如此”一旁满脸半点的老者,脸色难看,身上多处伤口,虽在愈合,可明显,其所遭受的,绝非这点眼见之伤。
“啧啧,花老,最初信誓旦旦之人,似乎是你吧,如今可没有退路,你可别在这节骨眼上,打退堂鼓啊”一名头长独角骨修,满是不屑的笑道。
“哼我不过随意说说罢了,又怎会打退堂鼓,哪怕我身上的瀚源已然耗尽,也不会就此罢休,放心好了,你袁州不死,我花老头,又怎么舍得先你而去”面上满是半点的老者,愤然说道。
“嗔,最好如此,别到时候又像之前那般,让我等出手救你”独角骨修一转脸,语气不善的讥讽几句,径直往那绿芒所在之处,疾步走去。
而斑脸老者冷哼一声,亦随着众人一同快步跟上。
唯独青翼,摇曳着背后小巧的肉翅,微微叹气,闪身跟上。
绿芒附近,一道巨大的身影,正一脸不满的盘坐在那,其肩膀之上,一名老叟正在那气的直跳脚,更是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棍杖,狠狠的敲打其鼓得吓人的肚皮。
“都让你别吃那么多这灵径有灵力限制,你我本就是古荒灵身,此刻吃下这么多异兽,你不消化一些,如何进得去”
老叟自然就是詹自在,而那巨大身影,则是吃了数以万计的异兽,使之体型,变得更为巨大的薛天守。
“你是不知道,我被困雕像里面,饿了多久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鲜美的肉了”薛天守一副委屈的模样,垂头丧气的说道。
若不是其身躯四周,遍地的异兽残肢,恐怕,还真会被其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所蒙骗。
“哼都跟你说了,要吃,等你尽到灵径之中,再吃不迟,偏偏你个该死的,就是不听”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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