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下子让吴贵明白了过来,自己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三个月后杀了霍元甲,人就离开了,现在对他的事有什么好急迫的。
不过是打败俄国大力士,不过是一场擂台罢了,这样想想,确实没什么好急迫的,但吴贵的心中总有些别扭,难道真的是不过如此吗。
吴贵不明白,只好摆出平静的脸色,掩盖内心那小小的冲突,无所谓的说:“这一个月,我去探那个宝藏了,时间基本上花在了路上。”
“还有,俄国大力士在城里叫嚣,说是打败中国无敌手,自称是世界第一大力士,大哥,你看你是不是去会会他。”
路上的时候,吴贵考虑是不是要说,大哥,大哥,你扬名的时候到了,有俄国人在城里叫嚣,欺负中国无人,大哥,你去给他点厉害看看。
考虑一下,觉得那样说不好,功利心太重,换个方式说,大哥,俄国人辱骂中国,说是中国无人,大哥,你看是不是出面给他点厉害瞧瞧。
这样说感觉好些,都是实话,转念一想,是不是有些挑拨了,要不还是让大哥自己去看看吧。
等话说出口,没有之前考虑的那么热切,那么急迫,只在平静中带着些许期待,是不是去会会他,只在这话里带了些许的建议。
“回去再说,你看看你,满头大汗的。”霍元甲走在前面,心里思索着吴贵刚才的变化,之前一脸急切,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翻来复去的考虑自己的话,始终不得要领。
吴贵在盏茶的功夫,把自己去探宝的事讲了一遍,其实也没有什么,路上的事不用讲,怎么过的关卡,基本不知道,能提供的信息也就是进宝藏的方式,和自己闯过了一关,仅此而已。
对如此少的信息,霍元甲也不怀疑,反而连连惊叹,按他的说法就是,竟然有让人失去记忆的方法,布置这些机关的人,怕是武学掌握了道的痕迹了。
吴贵微微有些感动,自己独自探宝,提供如此像假消息的消息,霍元甲一不怪自己,二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能做到这样,怕也只有自己的老爹了吧。
不谈吴贵的感动,两人的话题渐渐转到了俄国大力士,吴贵将翻译在擂台上的话,尽可能的复述了一遍。
“可恶,三弟你在家带着,就让我这个东亚病夫去会会他。”没了别的考量,霍元甲听到吴贵的讲述,愤愤的用手敲击桌子,猛地站起来,对着吴贵说。
“大哥,我和你一起去。”吴贵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自己想要去看看,不是受到霍元甲激昂情绪的影响,只是单纯的想见证下霍元甲的历史,至于真实的想法,那就只有吴贵自己知道了。
“好,我们兄弟二人一起去。”
两人骑马奔驰在乡村的道路上,午后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发出熠熠金光,马蹄溅起的沙粒活泼的在空中起舞,像是在庆祝些什么。
第四十章立约
回的快,去的更快,两人两马不过一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俄国人搭的擂台旁边,擂台边的人寥寥无几。偶尔有几人指点一番,转即离去。
吴贵霍元甲两人,在擂台边潇洒的调下马,整了整理衣服,就这片刻,乌压压的围上了一群人,为登台的霍元甲叫好助威。
这些人本在街上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在对面的茶楼酒店吃茶饮酒,看到有人来挑战大力士,便自发的围了过来,给自己人加油助威,也在一旁做个见证,防备有人输了耍赖。
“兄台,这么快就来了。”之前的书生,在人群中一点点的挤近吴贵,高兴的问,“这位是霍元甲吗,是你什么人。”
“我大哥。”吴贵微微点了点头。
“幸会,幸会,之前的事,得罪了,还希望你不要怪罪。”书生连忙赔礼道,“有霍师傅在这里,想来俄国大力士要自取其辱了。”
吴贵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霍元甲登台的身影,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大哥,而感到自豪,反而在内心暗暗发誓,以后我也要成为这个登台的人。
“霍元甲,登台向俄国大力士请教。”霍元甲在台上行了个拱手礼说道,声音不大,但却盖过了周围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霍元甲,登台向俄国大力士请教。”
“霍元甲,登台向俄国大力士请教。”
连续喊了三声,才从院子里磨磨蹭蹭的出来一人,穿着身黑色的长袍,对站在擂台上的霍元甲喊道:“今天没空,你从哪来打哪去吧。”
“既然立擂台会武,哪里有不见客的道理。”霍元甲不悦的说,“快快叫俄国人出来,别堕了自身的面子。”
“说没空就没空,你这人怎么这样,好没道理。”来人挥一挥衣袖,转身进了院子。
“既然没人出来应站,我看这擂台不要也罢。”霍元甲对着周围的人拱了拱手,“还要麻烦诸位,帮忙拆了这擂台,免得立在门外,丢了俄国人的脸。”
说完,霍元甲走到擂台一边,将那里立着的旗帜,拦腰折断,随手投向院门,旗杆像利剑一样,扎在了院门上。
周围的人早就看不惯俄国人的嚣张,看到霍元甲带头动手,一群人一拥而上,对着擂台大搞破坏,也不管自己的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力,先动手出气了再说。
霍元甲立在台上,面色如水的看着院子,表面不动声色,但心中已是怒极,这个俄国人好生的狂妄无礼,先是出言侮辱国人,立个擂台挑战各路高手,没成想到自己前来应站,却受到了这样的待遇。
随便派个仆人,一脸不耐烦的要打发自己离开,将擂台试做儿戏,将挑战的人试做儿戏,这让自视甚高的自己,如何能忍。
忍了离去的话,还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言说,不战而怯、临战而逃,怕是更添俄国人的狂狷之气。
院门吱吱的开了,俄国人和刚才发话的人一同走了出来,后面还随着几人。霍元甲正要说话,俄国人已是动起手来。
俄国人三步并两步的冲了上来,随手将面前的两人打倒,身子直往人群中冲,看样子是要发作一番。
周围的人,看到俄国人动手,都害怕的连连后退,俄国人周围一下子空了出来,霍元甲几步一跃,站到了俄国人面前。
看到不知死活站在自己面前的霍元甲,俄国人大呵一声,高出霍元甲一个半头的俄国人,穿着短衫,肌肉群袒露在臂膀上,拳头像奔雷一样往霍元甲打去。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惊呼,有的人蒙上了双眼,不敢看霍元甲的惨状,以这些人的见识,从体量上就断定了霍元甲被打飞的下场。
gu903();砰,一声,拳头打到肉的声音,等了一会,始终不见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那些人睁开闭着的眼,看到的景象让他们再一次的惊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