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刘天盟的手上滑去。
吴贵的脸色发生着变化,皱了皱眉,猛的用力,想要挣开手臂。刘天盟笑了笑,手臂顺势向前一推一带,两片叶子轻飘飘的落在手中。
吴贵向后打了个踉跄,稳稳身子说:“刘先生好本领,吴贵自愧不如。”
“吴兄弟过谦了,像你这般年纪,有这样的武艺,已经是极为难得了。”刘天盟指着座椅坐了下来,“我看你的手劲有铁柱师傅刘剑的影子,却又不完全相同。”
“见笑了,都是些瞎捉摸。”吴贵坐了下来,笑了笑没说太多,“刘先生来天津是做什么。”
“我来杀一个人,哈哈,不说这些了,今天既然碰到你也是有缘,你且看好。”刘天盟说完,站了起来,走到院子中间摆出龙形,身体不停的翻转,好似跳舞一般,但动作里有一股刚劲,从柔软中孕育出来。
“我看你行气过于刚猛,缺少一股柔劲,你可以多练四象龙形,龙身有三折之势,搜骨之法,龙常因身体折而力大,习练这一身法,就是要学习折身的特长,以达到三催劲整,力能顺达,腰劲在转、折中得以发放。当后膝里扣,上体反宁,形成似正非正,似斜非斜之势,使腰拧而腿顺,胯力前催。折是蓄力的过程,在丹田省气,自然劲力倍增。”刘天盟一边演练一边对吴贵说道,“怎么样,看明白了吗你来试试。”
吴贵走了上来,照着刘天盟的套路演练下来,磕磕绊绊,不时被刘天盟提醒呵斥,“上肢不要太着力,要感受腰部、丹田的力量。”“不对不对,你这姿势有问题,要这样子才对。”刘天盟一边说一边演示,“这才对了嘛,嗯保持这个样子,好,动。”
两个人在院子里演练了起来,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很久了,等到吴贵完全掌握了其中的精髓,两人才又回到桌前坐了起来。
“多谢刘先生,我去拿些酒来,今晚不醉不归。”吴贵看着桌上空荡荡的一拍脑袋说,转身去屋内拿酒去了。
“没什么好酒,将就下。”吴贵给两人满满的倒上一大碗,“刘先生要杀谁,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吗”
“哈哈,今天不谈这个,只饮酒,来,干。”两人对碰一下,大口喝着碗中的酒,嘴角不时的流淌着酒水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喝了多少碗,两人终于醉了,摇摇晃晃的在院子里走着,不时的打上一套拳法,或是絮叨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话。
天亮了,许是到了中午的时候,从窗口传进来的光线已是格外的刺眼,吴贵摸着脑袋爬起来看着屋内的环境,几坛酒已经全部不见了,屋子的门是虚掩的,好像有人进出一般,吴贵赶紧起身看看自己的包裹,一件东西都没少。
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吴贵拿起桌上留下的信封,拆开一看里面写着:“吴兄弟,你我相见如故,可惜我还要要事在身,不然还真想和你饮酒论武,纵论天下。刘天盟留。”
“哎,喝酒误事,这个时辰再去找霍师傅,哎。”吴贵摸摸头,哀叹道,赶紧收拾东西向霍家拳馆走去。
一路上不停的加速,从街上人群中穿过,嘴上不时的说对不起,给那些被撞倒的人赔礼道歉,脑子里则在想昨天碰到的那人。
形意拳的高手,又来到天津杀人,想必杀的不是无名小卒,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昨天要是喝酒的时候套一下他的话就好了,也不用现在在这里冥思苦想了,历史上到底有哪个高手来天津杀过人,哎,历史没学好。
无意街上的景色,吴贵在路上飞快的跑着,脑中又想着事情,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人,一般的人看到这样匆匆的人,想来也会让个位置,而那人却不这样,正堵着吴贵前行的方向,打算将吴贵拦下来。
吴贵是个练武之人,哪是寻常人能拦下来的,要不是在快要撞上的时候,下意识的抑制了自己的本能,那就不只是撞倒那么简单的了,所以在这里也要敬告那些习武之人,不要匆忙的时候想事,一不小心把别人打倒在地了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吴贵上去扶他起来连忙说道,“要看大夫吗银钱我出。”
“撞到我就说个对不起吗”那人站了起来,甩开吴贵的手,用手指着吴贵怒气冲冲的说到,“你说吧,该怎么办。”
吴贵这才观察到对方的模样,穿着丝绸制成的衣服,腰上佩有玉佩,手上拿着把扇子,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指着吴贵。身后跟着四个穿着黑衣的人,都恶狠狠的盯着吴贵,做出一要动手的样子。
“你说要赔什么,我照着赔你。”吴贵想到错在自己,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说道。
“赔什么赔,你撞伤我了就赔点东西就完了,哪有这么简单。”那人把手一挥,“给我打。”
四个黑衣男子一下子冲了过来,当先一人一脚踢在吴贵身上,把吴贵整个人都踢飞了出去,看着躺着地上的吴贵,四人又要涌上去一顿乱打。
第十二章见义勇为
“停。”吴贵拍了拍身上的灰看着涌过来的四人大声喊道,看到四人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人,吴贵摊开手接着说:“我撞你一下,你让人踹我一脚,两清了。”
“哪有这么容易,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你,我脸还往哪里放。”那人轻佻的说,“除非你跪下来求我,我才能考虑是不是放过你。”
“做人不能太过了,免得事后后悔,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了。”吴贵冷着个脸沉声道,“现在让我过去,我就当没听到你的话。”
“哈哈,这就是说你不跪下来了喽。”那人轻笑了两声,把扇子折起来对着吴贵说,“给我上,我要他一条腿。”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自觉的让出一片空地,一群人围着个圈,小声的议论着,“这年轻人可惜了,哎,得罪了周大庆指不定要被打成什么样子。”
“这周大庆是什么来头,怎么都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周大庆啊,他爹是天津守备,一年前很是杀了一批人。”
“杀人,一年前天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一看你就是个外乡人,一年前啊,啊,要动手了,等会再给你讲。”
四个人冲了上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幻想着把吴贵摁在地上暴揍,一点点的在他身上加上伤口,直到打断他的腿,直到周大庆喊停手,抱着这样的幻想,四人瞪大眼举起拳头冲了过去。
等待他们的不是一个躺在地上不断求饶的人,而是一只不断放大的脚,黑色的鞋底不断放大,直到眼前一片漆黑,两只手,四只脚,四人倒飞了回去,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嘴角有血液流出。
吴贵一步步的向周大庆逼近,看着对方惊恐的面孔,和不断退后的脚步,感到一阵好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了,你既然想要打断我的腿,想必是做好了被我报复的准备。”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爹是天津守备,你要是动我的话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周大新被东西绊了一下,倒在地上,不停的摆手道。
gu903();吴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给周大庆极大的心理压力,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仍不由自主的向后挪动。吴贵蹲在他面前,抓住他的衣领,俯身道:“你说我是打断你左腿好呢,还是打断你右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