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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近妖的妹妹,你觉得我还有更好的做法么”安庆绪摇了摇头,缓缓望向天际,自嘲一笑中尽是无奈。

“三岁识字,五岁写赋,十岁就能替父王处理一些琐碎军务,十二岁之时,兵法韬略军马调度烂熟于心,十五岁之际,已然能够独掌一阁,以天下江湖为局试万千高手为棋子,有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妹妹,你觉得父王还会对我高看一眼么”

“可公子若是以真面目示人的话,安先生定会对公子刮目相看的。”阿萨辛不甘心的说道。

“不行太迟了我本天性愚钝,未能及早洞察父王的雄心大志,故而在少不更事时做出了许多荒唐离奇之事,与我那个冰雪聪明,同父异母的妹妹相比,我在父王眼中就是一个纨绔废物。

当我蓦然转醒,明确了父王的心思时,已然晚了,我那个妹妹已经早已走在了我的前面,若我再去做明面上的努力,无论如何我都赶不上她,所以,我只能继续以这幅纨绔莽夫的模样示众,而在暗中暗暗图谋。

安庆绪声音淡淡,言语虽然毫无锐利,但却有着一股隐藏的韬晦与厚重。

“那公子准备什么时候一鸣惊人须知若是按目前狼主的态势,将来安先生的心意,恐怕会将很大一部分转移到她的身上。”

“不急,先发制人,确实可以占尽优势,但是后发未必会受制于人,我那妹妹虽然冰雪聪明,可终归还是一个女人,依然无法打破见识短的宿命,狼牙阁发展的再鼎盛,最终也只不过是在一群江湖草莽中称雄,汇聚到的也都是一群只晓武力的匹夫。

而我与他不同,江湖之事对我而言只是一个游戏,就在她殚精竭虑如何控制武林之时,我的心思却早已放在了军队上。

或许有一天,她已经一统江湖,让狼牙阁成为了江湖人心目中的圣地,而我,可能还在依旧做我的纨绔。

但我相信,倘若父王真的起事,最后殡天西去,坐上大宝之位的一定是我,而绝对不会是她

江湖再大,终归是一隅之地,然而当整个天下都是我囊中之物的时候,你说这江湖,又会是谁的呢”

安庆绪蓦然扭头,看向阿萨辛的瞬间,脸上的笑容浓郁到了极点。

阿萨辛顿时觉得呼吸一滞,嘴巴大张,内心的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震动不息。

这是今天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继他对狼主刮目相看之后,安庆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再次刷新。

尽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高看安庆绪了,可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还是远远的小觑了他。

这道看似鲁莽纨绔的躯壳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可能比狼主更加睿智的灵魂。

强压下心头的震撼,阿萨辛暗吐一口气,道:“那对于接下来的万花谷之行,公子有什么打算么”

“打算呵呵,对于一个纨绔来说,有美女相伴的情况下,你说能有什么打算”安庆绪蓦然一笑,淫邪之光在眼帘中重新亮起。

只是眨眼的功夫,鲁莽纨绔的形象再次出现。

“不管怎么说,现在还不是和她争一时之长短的时候,所以此次万花谷之行,我肯定会尽力帮她达成目的。

但是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那可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嗯公子你难道不准备按照狼主所说的计划行事”阿萨辛一愣。

“以先生之智慧,应该明白,解决问题的办法,永远都不会只有一条,虽说江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游戏,但既然入局了,那怎么着也总该要留点印记吧

她喜欢用刚柔并济软硬兼施来让人彻底归顺臣服,那是因为对目前的她而言,江湖,就是她的天下

但是对于游戏者来说,江湖他只是江湖,相对于臣服归顺而言,我更喜欢恐惧与乞求。”

四字出口的瞬间,一股逼人的气势蓦然自安庆绪身上升起,血盆大口边绽放的笑容,令阳光里的温度突然骤降了几分。

“以文会友虽说是雅事,但又有谁规定,雅事就不能见血了呢此番万花谷之行,我就要告诉中原武林,在我安庆绪眼里,哪怕是琴棋书画,也要给我以死亡和鲜血来铸成。

这就是我想在这场游戏中留下的印记,先生,你觉得如何”

看着那张森然阴冷但又满是笑容脸庞,阿萨辛的内心突然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瞬间涌上心头。

“父如苍鹰俯瞰中原,兄如猛兽觅食林间,女如鸾凤栖梧桐巅,安氏一门,皆妖孽啊”

第395章风云际会万花谷

时值傍晚,夕阳如血,长安通往万花谷的官道上,一驴两人的怪异组合正在铃儿响叮当中施施而行。

只不过坐在驴背上的,不再是娇小玲珑的水悠悠,而是正值青春壮年的商不期。

此时的他头发蓬乱,脸色苍白,佝偻的身子上紧紧裹着一场棉被,时不时的轻咳两声。

驴子前方,水悠悠一脸愁容,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萌萌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

“你能不能不要喝酒了你的身体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在这样放纵自己的话,能治的伤也将会变成不治之症。”

柔弱的声音里失去了往日的清脆,小萝莉无奈的嚷嚷道。

“哎吆咳咳我去,你个小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不喝酒冻死我了疼死我了怎么办”

商不期咳嗽着怪叫一声,不理驴子前面那道又恨又忧的眼神,左手的酒壶再次举起,向口里倒灌而去。

“昨天的那个赛扁鹊老爷爷不是说了么你之所以感觉到疼和冷,只是因为一年前的那场大战你用力过度,致使奇经八脉中的六脉撕裂破碎,一身功力尽毁而导致的后遗症。

等到了万花谷,找到你所说的那个白胡子老爷爷,他那么有能耐,肯定可以治好你的,等你好了你再喝酒不行么”

水悠悠耐心的劝诫着,一年的时间,随着商不期奔走了许多地方的她,似乎成熟了许多,不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了。

脑海里,那个至今还未有一丝消息的师兄的身影越来越淡,商不期放荡而又不羁的面容越来越清晰。

“咳咳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长歌门中的李白长老有这么一句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的身子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去倚翠楼肯定是没戏了,再不让我喝酒的话,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蹦噔了,岂不是太冤枉”商不期淡笑一声,一脸的毫不在意。

“不许胡说,你肯定可以好起来的,你还没有帮我找到师兄呢,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