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想到门内空间可能是有限的,就朝着正前方,没有动用玄力,只用蛮力将之狠狠地甩入了粘稠的黑色气体。
砰
下一刻,响起了一道声音,这是刀尖破入木板才会出现的,而非刀身脱力坠地的动静。我迅速的通过这声音传来的时间推算完毕,对面也有一个木门,离这儿大概在三十米上下。
我拿起第三把菜刀,再次抛向前方,又一次的钉在了门板,这雕花木门真够结实的,就这还没有破开一个洞。我唰唰唰接二连三的扔到第六把菜刀时,终于打出点水花了。
这时里边那第三道木门“嘎吱”响动,就被打开。
我感应到一股危机,调头就往回跑,跑出这黑色粘稠的第一个空间回到通道时,我开始边跑边回头看,大手,又是那两只大手,它紧追在我后方三米,并越拉越近。
我释放霸者本心,速度骤然提快一半,脚底跟抹油似得跑出了西门回到墓厅,这回可见度就更大了,约有七米,不仅如此,还更为清晰。
这两只大手一个攥拳一个张爪轰向我的身子。
将境的威势
我当即唤出虎头盘龙戟,灌注玄力于其中提升威力,与此同时,戟身出现两道兵魂残影,我让左边是实的,右边是虚的,就借着霸者本心对自身的加持,全力的挥出一戟。
砰
戟尖捣在了大拳头之上,左边的残影则撞到了大掌的中间。我感觉就像撞到一个无法抵抗的庞然大物,震的双手连带手臂发麻,下一刻我的身子就连带虎头盘龙戟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后方三米外的墙壁之上。
值得一提的是,之前戟尖怼在大拳头上时,我清晰的看见拳身被抵出一个凹口子,这说明我的攻势并非一点没用,无非弱的可怜罢了。
我身子顺着硬壁滑地,看样子是没必要唤出甲袍了,抵抗两次超过承受极限的攻势之后还是逃不过完败的命,与其如此,不如省下那两次保命的机会,且看看对方是想把我杀死还是要把我抓进西门里边。
过了片刻,大拳头松开为掌,捏住了我的身子,它小心翼翼的似乎不想太用力担心把我捏碎了,便将我攥于掌心往墓厅西侧的门洞回缩着。
我心脏咚咚狂跳,犹如浮萍一样随波逐流。
将境后期与大玄师初期的巨大差距,终究是无法通过逆天机缘来弥补的。
没多久,我被大手带入了第一道雕花木门,紧接着是第二道雕花木门,我被大手包裹着也没有感觉到黑色粘稠气体的阻力,接着就入了第三道雕花木门。
就在此刻,攥住我的大手停下了,进而消失不见。
我身子摔落于地,这个第三道雕花木门的空间是正常的,没有丝毫的不适感,不仅如此,四侧墙壁上均有三盏共计十二盏青铜长明灯,泛黄的光线驱赶走了黑暗。
不仅如此,还有两道关闭的门,不知里边干什么用的。
我视线落在东墙前的一张石床上边,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赤裸男人,那胳膊就有我的脑袋粗,大腿更有两个隔壁粗,更别说大身子了,就连一根胸毛都抵得上我的手指头。唯一不协调的就是,丁丁太小,起初我还没注意以为是太监什么的,接着仔细观察才辨别出那儿有一个犹如牙签大小的玩意。旁边还有两枚虫卵大小的事物。
这就是庞阔海
他的甩了甩双手,然后注意到左手上的一条小口子,就恼火的问:“蝼蚁,你竟然对我造成了一点皮伤。说,南门那位存在为何放过你”
第一百六十七章:炼魂坊
庞阔海应该知道南门的那位多恐怖,但他之前以为必死的我却安然无恙出来了,我也许能在这事上作为切入点,拖延一下时间。
我张嘴即来的说道:“那是我家祖宗,你觉得她为何放过我呢因为血脉的关系啊”
“嘴上没毛,一派胡言,那位恐怖大能会是你祖宗”庞阔海九分怀疑,显然还是保留了一分的。
“拜托,我也是有胡子的好不”我鄙夷的扫了眼对方的牙签丁,说道:“之前你用大手去抓我时,我是什么道境”
庞阔海回想的道:“大概是玄师中期,不到后期。”
“我现在呢”我指着自己脑袋问。
“大玄师初期”庞阔海意识到不对,他错愕的道:“一晃的功夫,就跨越了一个大道境通过你的玄力波动,好像还不是后期直入的,而是走了巅峰三步以极致破境”
我故作高深的说:“孺子可教,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庞阔海惊疑不定的问道:“你真是那位恐怖大能的后辈”
“不仅如此,老祖宗极为重视我,她无视辈分,已经收我为徒弟。”我吹嘘的说道:“这个事,她不让我对外说,你千万别”
还没说完时,庞阔海的红光眼睛就闪现出一抹兴奋,双臂徒然暴涨变长,手掌变大,冲过来攥住我相对弱小的身子。
这什么情况,按照正常走势,不是应该好好待我并奉为座上宾吗
我慌神不已,最烦吹牛时被强行打断了,起码有点尊重让我吹完啊
他嘴里还流着粘液说道:“好,好啊,看样子那位恐怖大能十分在乎你,这下我又牵制她的筹码了。”
我心中就像被无数老母猪拱过一样,满地坑洼十分贫瘠,这算是挖坑把自己埋了未免太不按套路出牌了
我灵机一动,道:“庞阔海,话说你的那老姘头紫色幽灵呢我刚才在外边逛了一圈也没发现,又不可能离开墓地范围,老姘头都丢了你还不去找找他”
庞阔海不屑的说:“少提那个废物,已被我拍死。”
“你有没有良心啊”我故意愤怒伸冤的说道:“人家守了你这么多年,放着阴间的好差事不干,放心不下你跑回来,还辅助你去吸侵入者们的血,就这么个下场”
庞阔海牛气冲天的冷哼道:“我庞阔海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以为你天王老子啊”我喋喋不休的说着,下一句没蹦出来就被对方一根手指把正脸给抵住了,无法再说话。我心说完犊子了,三寸不烂之舌也抵不住没用武之地啊
下一刻,庞阔海收回了右手,恢复为正常,他拿掌心把嘴角的粘液一擦,接着五指搓揉着这粘液竟然成为了一条银色半透明的绳子。
我极力的挣扎着,太恶心了,要拿嘴里流的粘液绑我身子
事实跟我想的一样,我被他提到眼前,被这银色透明的绳子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绳子透着发臭的味道,熏的我脑子直疼。可我却拿它没有任何办法,将境后期施展的,我即使累死,也挣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