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爷爷眼中一道凶光瞪过去就安静了,约么过了五六分钟,喊道:“阴刀”
我抽起树枝把浸染过河水的尖刀递到桌子上方,水滴答滴答的落向猪羔子,它像受到蚀心般的疼痛,惨绝人寰的嚎叫惊动四方。爷爷等刀身不滴水了,起身解下尖刀,寒光闪现,把猪羔子戳了个透心凉,猪血顺着血槽流下。
“去”爷爷拔出尖刀,切断绳子的第一时间把猪羔子抛下了河。
猪羔子此时还没有死,浮在水上扑腾了两下,它四周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但是我眨下眼的功夫,猪羔子“嗖”地消失了,连水花和声音都没有,就像有什么将它扯入了水底。
老蔫急问说:“孙老探花,能走了不”
“让你娘留下,因为属大猫的与借来的镇水阴兵犯冲,会把他吓跑。”爷爷把尖刀挂在船头开道,他一只脚迈上船却又缩了回来,“老蔫,你婆娘属什么的”
“属”老蔫咽着口水,“属兔。”
“蔫他娘,千万别碰船身一下,赶紧回家侯着。”爷爷吩咐的说:“驴蛋儿,帮着他一块把媳妇搬入船蓬。我想让你今晚也跟着,替我在船艄举刀,这样能顺利点儿,但去不去由你定夺。”
我知道爷爷拉我去是想摆渡时不分心,以最快速度过河。老蔫媳妇又危在旦夕,况且爷爷万一出事了,我活着也将会痛苦万分。
犹豫了下,我按他的意思照办了,抬完人之后我站在船尾,虽然心中有些恐惧,但双手仍然稳稳的托着血刀。紧接着爷爷解开栓船的麻绳,一下又一下的划动船桨,就这样,我们穿入了阴水河之上的大雾。
始料未及的是,渡了一半阴水河时,就出现了致命的危机
第二章:梅花啼魂
河心。
爷爷精瘦的肌肉绷紧,但这一刻,任凭他如何拿黑桨划着阴河之水,船身只在原地打着圈,透过雾色,涟漪一波波的向外荡漾。
“孙老探花,这咋回事”船篷中探出了老蔫的脑袋。
“桨叶就跟怼在棉花上是的,使不上劲。真是奇了怪了,按理说阴兵已镇住了场呀。”爷爷把黑桨翻过来又划了几下,船还是无法移行。
“爷爷快看,有灯”我瞠目结舌的望着前方浓雾,爷爷猛地转过头。
隐约的有点点光亮渐渐漂近,过了片刻功夫,最前边的光亮绕过船身停在船艄前。我瞳孔一缩,萝卜灯,它是青色萝卜制成的,被挖的像只小碗,里边装着灯油,灯芯随风摇曳。
不久之后越来越多的萝卜灯漂近,围住了我们的船身四周,静浮在那一动不动,这一幕十分诡异,它们像是突然显现在这浓雾之下的阴水河上。
就在此刻,爷爷脸色大变,他撂下了黑桨,一脚把船篷门踹开,“老蔫,我记得你婆娘当初是花三万买来的吧老实说,她究竟数什么的再不说实话今晚咱都可能都会死”
老蔫一屁股坐倒,他嘴皮子打颤说:“属她和我娘一样属大猫的。”
我头皮轰地炸开,这不是玩火自焚吗还救个屁了,一个难产的孕妇,极有可能把我们仨全害死
爷爷掐指一算,道:“歇逼,咱刚下河,阴兵就离开了。”
“完犊子了”我吞咽着口水,托着染血阴刀的手止不住颤动。
爷爷仿佛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冷冷的注视着老蔫,“五分钟之内,去拿驴蛋儿手上的阴刀,把你婆娘的肚子剖开,取出小的,再将大的扔下水。”
老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不啊,我不。”
“不不然咱全都得死在这儿”爷爷牙齿咯嘣乱响。
我扭过脑袋不忍心再看他们,饶是为了活命,爷爷的命令也着实有些残忍,但谁让老蔫隐瞒实情把我们推向火坑呢
静静的过了两分钟,又漂来一堆萝卜灯围了船第二圈。
“还剩三分钟,被围三圈之后就是我们的死期。”爷爷硬是把船篷中疼得嗷嗷叫唤的老蔫媳妇拉到船板上,“老蔫,你再不动手,我可就亲自代劳了。”
老蔫又跪下求了一分钟,无用。
这时爷爷拿过我手中的染血阴刀,老蔫崩溃了,他跑过来说:“我的婆娘,就由我来杀吧。”
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老蔫接过刀之后竟然一下子把它扔下了阴河,我眼睁睁的看着刀迅速沉下,他疯狂的大笑道:“哈哈,我婆娘保不住了,孩子就算掏出来也活不过几天,我也不想活了,你们也一并去死”
我瞪大眼睛,脑中迸出同归于尽这个词,老实人一旦发起疯来是最狠的。
爷爷望着老蔫夫妻坐下身,竟然出奇的没有发作,他掏出怀中的烟枪,美滋滋的吸了一口,“阴刀之前起到了护船的作用,全指望它才能拖五分钟的,现在呵。”
老蔫在那疯颠颠的乱吼。
下一刻,我观察到浓雾之中又出现了一堆光点并不断漂近,第三道萝卜灯终于来了
“灯围了三圈时,我拿黑桨把灯拨开一个口子,咱们跳水搏个一线生机。”爷爷冷静无比的吐着烟雾。
我正准备点头的时候,却突然有陌生的声音钻入了自己的耳朵,这有一个唱着曲子的女人
还有琴音相伴。
起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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