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也自然听说了陆容娇的婚事。
近来三皇子风头正盛,殿上似是想把陆容娇赐婚给三皇子。
都说殿上有立三皇子而废太子的意思,陆容娇日后的身份至少是个亲王王妃,再好些,说不定日后还会将来的后宫之主,巴结她的京中贵女自然就多起来了。
陆容娇本就性格张扬跋扈,眼下气焰就全然将沈琳压下去。
沈琳也不搭理她。
陆容娇没讨得好处,就瞄在了孟云卿身上。
“这不是侯府的表姑娘吗”陆容娇轻笑两声,“是叫什么来着”
孟云卿抬眸看她。
沈陶火气就上来了,沈琳拉住。
毕竟是顾府,顾府是定安侯府的姻亲。
陆容娇身后的贵女就跟着笑起来,陆容娇就似恍然想起,“呀,似是孟姑娘呀啧啧,怎么胖得都让人认不出来了还以为,定安侯府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位表姑娘呢”
身后就哗然笑开。
见孟云卿脸色稍沉,她又笑道,“孟姑娘早前是太瘦了些,我看这幅模样倒正正好好,好看呢”
沈琳也忍不住了,沈陶火气上来,正欲开口,便听身侧吊儿郎当的声音道:“孟妹妹怎么了我看孟妹妹模样就是比你生得好看呀”
这声音,孟云卿拢了拢眉头,果然见韩翕背着手走来。
眼睛直勾勾盯着陆容娇,翻了翻白眼。
陆容娇不悦,又不好发作。
韩翕是个难惹的主,尤其是那张舌头,她才不自讨没趣,就趾高气昂轻哼一声,领着众人往旁的地方去。
韩翕算是给她解围,孟云卿就道,谢了。
韩翕看她,谢什么,我原本就讨厌她。
嗯孟云卿一头雾水。
“孟妹妹,借一步说话”韩翕是特意来寻她的。
沈琳和沈陶几人就借故离开。
两人便在苑子里踱步。
韩翕不同于卫同瑞,经常混迹在女子之中,旁人司空见惯,也不会嚼舌根,反倒不怕了,两人就边走边闲聊。
“听说了吗边关还有些麻烦,卫将军那头想是年关赶不回来了。”韩翕说的是这事。
也难怪,他同卫同瑞要好,自然知道的就清楚。
她就不同,孟云卿摇头,“不曾听说。”
韩翕有些错愕,支吾道,“那,卫同瑞没给你写信吗”
孟云卿瞪了瞪眼,“没有啊。”
他为何一定要给她写信
虽然府中都在说她和卫同瑞的事,但边关战事吃紧,哪有闲情逸致。
韩翕脸色仿佛就有些舒缓,轻悠道,“哦,是他写信同我说的。”
孟云卿就点头,脸色并无异常。
韩翕就多看了她几眼,她真的没有旁的反应,他又有些闹心,又继续道,“你的剑穗子做好了吗”
“啊”孟云卿意外,他怎么又问起这事儿。
韩翕咽了口口水,果真问得太直接了些,就轻咳两声道,“要不就别做了吧,我去同他说。”
孟云卿木讷看他。
韩翕又解释道,“卫同瑞哪里想得到这么多,你说有随便让姑娘家送剑穗子的吗他是常年在军中,自然不懂姑娘家送剑穗的意思,他就是想要个剑穗子罢了,就正好问你了。”
孟云卿还是看她。
韩翕又咳了咳,“你知道的,我是为你着想的。这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会去同他说的。总之,你别做就是了,知道了吗”
孟云卿更疑惑。
他不依不挠,“孟妹妹”
她就点头,“知道了。”
韩翕就欢喜笑起来,“我就知道孟妹妹识大体。”
孟云卿满头黑线。
总之,这往后的一道,韩翕都心情大好,又恢复了同她东拉西扯的胡诌的模样,不像前两回见她时,一脸心有旁骛的样子。
全然不知道她心思放在何处。
临到假山那头,只见婢女和小厮慌慌张张往一处跑去。
都在苑中赏梅花,来假山这头的人就少。
假山靠近顾府花园的湖边,冬日里水是凉的,来得人自然少。
韩翕和孟云卿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何事,却都晓怕是出事了。
韩翕又是好事之徒,非要去看,孟云卿无可奈何。
到了湖边,确实有不少婢女和小厮在,但顾府里的宾客却没见到两个。
“出了什么事”韩翕随便抓了一个就问。
那婢女胆小不敢说,韩翕一使眼色就吓坏了,支支吾吾道,“落水了”
落水
韩翕和孟云卿都是一怔。
“谁落水了”韩翕又问。
那婢女显然是害怕不敢说,但韩翕威逼,就喊着哭腔道,“陆陆都统小姐”
陆容娇
韩翕才放人,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落水了
孟云卿也满是疑惑。
迟疑间,只见冰冷的湖水中,有人抱了浑身湿透的陆容娇出来。
大冬天,贴身的衣裳全然沾湿。
先前的外袍浸水过重,在湖中救人时就被扯掉了,否则哪能救得上来。
人还昏迷着,怀抱之人怕是一览无遗。
湖周围都是顾家的人。
韩翕定睛一看,就扯了孟云卿离开。
救陆容娇上来的人是太子
他不想触这个眉头。
第085章腊八
孟云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翕拉着往回跑。
韩翕跑得很快,她喘气都来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开口问。
陆容娇落水,被一个男子救了。
韩翕看清了是谁,脸色就变了。
韩翕是不想让那人见到他们二人。
跑出去好远,一直跑回花苑的另一头,韩翕才停下来。
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孟云卿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周遭无人,韩翕一边喘气,一边道,“刚才那个丫鬟应该认不出我们来。湖边的事,你就什么当没看见,无论隔几日听到什么,也千万不要同旁人说起,记得了”
她心底澄澈,就跟着点头。
韩翕才算松了口气,趁周遭无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像方才掏空了所有力气一般,累得无法动弹。
“歇一歇再回去。”他又开口,方才跑得太急,还没恢复过来,怕旁人见了怀疑,索性多呆一会儿。
孟云卿也倚在树旁喘着气。
“地上凉。”她不忘提醒韩翕。腊月里,天寒地冻的,容易染风寒。若是病了,一时半刻又好不了,年关在即,怕是要遭不少罪的。
韩翕想了想,拍拍屁股起身,也学着她一般,找了颗树依着休息。
孟云卿就笑。
他也跟着笑起来。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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