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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修复。

吕典很清楚这些门道。他觉得自己似乎天生就喜欢做这些细细密密的事情。即便是书画中极其细微的东西他都能看见。关山月的书画阁一直以为吕典是个冤大头,他们又何曾知晓吕典从他们手上淘走了多少宝贝。

这一幅画就是一件绝世宝贝,看落款应该是六百年前一代画圣吴植的作品。吴植本是画道修真的高手,一生钟情画术,但却对以画术凝结成画这种方式嗤之以鼻。他认为那样凝结出来的画没有灵性,所以一直坚持以笔泼墨作画。但他这种做法毕竟与世不容,长久之后吴氏家族逐渐衰败,逐渐淡出了修真界。他本人也不再能够在命纸上作画,心中的山水无法具象,逐渐抑郁,没有多久就去世了。而这幅画很可能就是吴植在淡出修真界之后所画,不是命纸,但绘画功力超凡。

浸干了水,那画再次平整。吕典赶紧给拍上几张准备好的新纸,随后新纸和画纸水乳交融逐渐成为一体。吕典皱了皱眉捻起画纸一角感觉了一下,恰到好处,他小心翼翼把这画摘了下来。一幅淡色的远山,青松,村庄的图画,淡然,平静。那被污掉的落款处也被吕典清理出来,正是吴植,但却没有他的印鉴。吕典开心地笑了,花了二十两银子竟然就买到了吴植的画作,这等好事天底下哪里能够遇得上

青松摇曳,山水交融,这画意境悠远,似乎并不是吴植传说中最后那种潦倒落魄。吕典皱了皱眉,难道传说有误这样的画作可不是传说中那种心境的吴植能够画出来的。吕典摇了摇头,没有去深究这个问题,毕竟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吕典将吴植的山村山水图放在一边,打开了桌上的匣子,随后又打开了地上的箱子。他满心欢喜,却极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把箱子里近乎碎屑的纸碰了一堆放在桌上。吕典小心翼翼拼凑了一阵。他知道这些纸不可能拼凑到一起,因为这一箱子都是烧过的纸张。吕典把它们按照他能看懂的顺序摆好。然后又把桌上匣子里新买的废纸拿了出来。

一边是烧毁的碎片,一边是过火的书册。吕典将它们平放在自己面前,逐渐,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果然跟我想的一模一样,竟然是同一个人的。”吕典小心翼翼将烧毁的碎片挪得更远一些。这是他更早的时候在书画阁淘来的,这一系列的这种稀奇古怪的书册应该都是同一个人的作品。

吕典又把那命纸拿来放在了桌上,命纸上满是褶皱,吕典找了个东西把它压好。确认了这两件东西出自同一人之手之后,吕典开始细细阅读起来。那实验报告册上的内容逐渐向吕典展开。不多时,吕典竟然觉得那实验记录中很多稀奇古怪的符号自己都看得懂了。不过,随着他逐渐能够看懂这些符号,他的内心犹如巨石击海,汹涌澎湃,震撼万千。这份东西竟然是以人体为材料,似乎在研究什么东西,确切地说是在研究修真。

天呐,难道这真的是一份绝世医道的心得不过随着他继续读下去,其中断断续续,很多不连贯。这个跟自己姓名一样的北方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研究这么古怪的东西。

吕典正在埋头冥思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吕典的思路。吕典抬头,原来天色都已经暗了。自己竟然坐在这里看了一天而不自知。

“少爷,你没事吧”等了一天的阿乐急了,以往少爷很少有一整天都不说话的情况。他看书的时候又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守着,任何人都不行,所以阿乐只能在外面等。但好歹少爷是知道饿,知道口渴的,可今天竟然一整天水米未进这怎么了得

吕典轻咳了一声道:“阿乐,弄点东西来吃,顺便打上一杯细果儿汁。”

“少爷,您还打算在里面过夜呐。您还是出来吃吧。老爷一会儿还有事问你呢。”阿乐着了急。少爷这一扎进书房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老爷吩咐下了晚上要见少爷,这可怎么办

“一会儿德叔来你帮我回了便是。”

“不行的,少爷”阿乐急道。

“阿乐,你又皮痒了是不是快去准备吃的。”吕典喊了一声。阿乐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可怎办呐。

吕典继续看着这些书页,最后那视线逐渐落到了那五张命纸上。五张命纸其实只有面上那一张画是完整的,而且那画上有两行闪着微光的模糊字迹,看不分明。吕典凑近了看依然看不分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画一定有古怪。吕典轻轻抚过那画纸,那妖狐竟然又一次眨了眨眼。吕典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的确,这一次看得分明,那妖狐真的对自己眨了眨眼。吕典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太过吃惊。这种事情可能是有什么幽魂覆在了画上,一般不算什么大事。他又看了一阵,这画的确很古怪,但究竟哪里古怪,他却说不出来。

吕典退了半步,隔着刚刚点起的烛火,转身想去拿身后架子上的古籍来查阅一番。回头一刹那,那模糊的字竟然分明了。上面写着:青丘有兽,其状如狐,其声如婴儿,凶残食人,名曰九尾狐

落款竟然又是吕典不过这种字体他却是第一次看到,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得,十分亲切,但亲切中又感觉到些许忧伤。九尾狐九尾狐是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随意婚配

吕典正想着,便听到一声诡异的婴啼,直把他吓得浑身汗毛直立。吕典正要把这些东西给收好,便听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吕典下意识将九尾狐的画作给塞进了怀里。平日里,这个书房不管是谁进来都是先敲门,当然在这个吕氏府邸之内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吕典的父亲吕嵇。

吕嵇走进了吕典的书房,绕过层层书架,等他到书台跟前的时候,吕典刚刚把东西收拾好塞进了桌子底下。

“这么晚了,在看什么呢”吕嵇听说吕典又沉迷书中,心中自然是不放心便来看看。

吕典道:“没什么,正要把这幅画表好。”吕典把吴植的画放在书台中央请吕嵇欣赏。毕竟是大画师吴植的作品,想来父亲不会再责怪自己。

吕嵇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幅画上,而是看着吕典道:“再有兴致也不能忘了吃饭。走吧,今晚跟我一起进餐。”

吕典愣了一下,平日里十分反对自己干这些事情的父亲今日怎么变得温和了许多,还让自己一起进餐,这可是不多的事情。平日里,他和吕嵇基本上都是分餐,各吃各的。只有在一些节庆生日团聚之时,他们才会聚在一起吃饭。

花厅里,饭菜已经摆好。吕嵇坐在上首,却没有看到老夫人。吕典有些奇怪,一般一起进餐,奶奶都在正中上首的。吕嵇看到吕典坐在下首便道:“今晚没有外人,坐我身边来。”

吕德在一边弓着身子,冲着吕典招了招手。吕典看了看吕德,感觉自己父亲今天温和不少,便大着胆子坐到了吕嵇身边。服侍在一旁的丫鬟自然上来布菜倒水。吕典喜欢的细果汁也是倒得够够的。吕典饮了一大口看着吕嵇道:“父亲大人有什么事情要跟孩儿说吗”

gu903();吕嵇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孩子表面上看着是个书呆子,实际上聪明得紧,很多事情甚至看得比自己都透彻。现在家中能够经营盐铁的生意跟吕典有着莫大的关系。这小子竟然找到了海水炼制精盐的法子。老夫人笑说这小子看邪书还看出了门道,所以对吕典研究这些东西不加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