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此时他只希望能先结果了岳东,再来一心一意对付岳胜红。
哪知这次分力比前不同,剑势才转向岳东,就感到岳胜红的剑声潮水一般漫天涌到,不仅由一双耳道奔腾而入,更由鼻子、眼睛、嘴巴渗入,刹那间充斥了他整个头脑,在其中往来冲突,汹涌奔腾。
有一刻,他脑中是一锅浆糊。
唯剩下胸口的烦恶清晰可感。
连握在手中的剑,都仿佛变为一溜水柱,虚幻飘渺。
但所幸灵台中还保有一线清明:这一剑一定要撑到底,把岳东挡住,否则云霓断无生理
仍然是两股剑气中途相遇,仍然有一方被无情吞没,然而这一次强弱已然易势。
呛啷,长剑落地的声音。
“停手”
岳胜红撤了剑声,横剑拦在岳东面前,不让他乘胜追击。
关千剑右手渗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落在地上的剑自然也是他的。
“这一招真管用”岳胜红看着关千剑,“你果然把她看得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呵呵,你就不怕有人会吃醋吗”
“少玩猫戏耗子的把戏,你想怎么样”关千剑两手叉腰,扬起下巴,一副视死如归的气派,却又斜眼瞟向地上,剑落在三尺开外。
“岳东,把他的剑捡起来。”岳胜红立刻猜测出他想趁机拾回兵器的心思。
岳东大摇大摆走向关千剑,无比骄矜地看着他,直到剑已经踩在脚下,才弯腰去捡。
“去死吧”关千剑手上突然多了一物,起初还是软沓沓的,随着他一声吼叫,五指一紧,那物头一昂,绷得笔直,不偏不倚,刺向岳东颈项。
他竟然还藏了一柄剑这是岳胜红的第一反映。不好,岳东性命难保
她急出一剑上挑,使出了平生功力。
随着她剑到,那物向上拱起,轻轻松松将她躲过,伸向岳东的一端仍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脖子上。
“啊”岳东发出一声惨叫,扑倒在地上,鲜血立刻淹没了后颈。
云霓捂住嘴巴,侧过头去,不敢看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时岳胜红才看清楚,关千剑握在手中的只是一条腰带。原来他叉腰的动作只是为了方便解下腰带,而那一个似有意似无意的眼神,竟是诱敌之计。
岳胜红惊骇于对方的心机深沉,再不敢大意,全力挥出一剑,以剑声阻止关千剑的下一步动作,脚尖一弯,把岳东勾得坐起来,靠在她膝盖上,以免再受荼毒。
关千剑知道以一条腰带,无法对敌,干脆抛在一边,昂头闭目,任由敌人处置。
岳胜红满脸怒容,直视着他。
“救我,救我,”岳东微弱的声音,被不断冒出来的血哽住。
“现在没什么可谈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爹回来吧”岳胜红抱起岳东,飞奔而去。
她的话声和脚步声在关千剑三人耳边久久回响。
第一五二章谈判
“你要找的兔子精,不会被他们关在那笼子里吧”云霓既知无力摆脱眼前的困境,干脆说起别的事情。
关千剑抬眼望向洞外。那个五尺见方的简陋木箱,仅由几块木板横竖相交,拼合而成,木板之间留有两三寸缝隙,高悬在两峰之间,随风摇晃。与其说“笼子”,或“箱子”,还不如说是一座小小的天牢。
“看得出里面有人除了兔子精,还会有谁哼”关千剑一拳擂在石壁上,愤慨道:“姓岳都不是好东西”
“岳小姐走的时候,说等他爹回来,看来他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你只要看岳嵩的为人就知道了。可惜岳东命大。”
云霓道:“你叫他一声,看他应不应,要是应了,还能和他说说话。”
“兔子精,白小兔,兔子精,我是关千剑,我来看你了”关千剑如言叫了几声,没听到回答。“天牢”里面人影晃动,侧耳细听,只有铁链碰撞的声音隐约传来。
云霓道:“他为什么不答腔他明明听到的,你看,他在往这边看”
双方虽然相隔十余丈,仍可以分辨出一张人脸,紧贴在“天牢”孔洞间,向这边探望。“天牢”并在剧烈摇晃,以此可见,里面的囚徒情绪激荡。
“有两种可能。”雪妮说了这句,却不往下说。
“哪两种情况”关千剑回头看着她,云霓也目注在她脸上,期待她的高见。
“第一,不是兔子精;第二,兔子精成哑巴了。”
“你是说”关千剑想到一种残酷的可能,不愿意再说下去。那就是兔子精已经被变成哑巴。
洞中再次有脚步声响起时,已是黄昏时分。三个人已是又焦躁,又困倦,又饥饿。这一整天,可是水米未曾沾牙。
“啊,这么快回来了”云霓吃惊,因为马上就要面临生死难关,声音有些颤抖。
“我倒觉得来得太慢,”关千剑这样说只是想给她一些勇气,“在这山洞里干站着,还不如死了好。不过,来人一点不通武功,应该不是岳峰。”
“岳东说他不会武功。”雪妮这时变得不那么矜持,主动加入他们的讨论。
关千剑笑道:“以你的精明,会相信他画葫芦吗”
雪妮在他目光下低头,耷拉着眼睑,似乎表示,自己并不像他说的,是个精明的人。
“若不是他,又会是谁”云霓毕竟是个女孩子,语气中显得更加惊恐。
听声音,那人已在转最后一个弯。
一道香味送到鼻端,关千剑使劲嗅着,发出“呼呼”地响声,喜道:“算这假小子还是个人,知道好饭好菜伺候。反正是个死,我们也不必客气,来者不拒,最好能撑死。”
“我也这么觉得,”云霓跟着笑起来,“虽然心里慌,有些吃不下,但是勉强也要填两碗。”
来者是个极普通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