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要前往魔国,就必须先通过这道天堑。
“这条鸿沟根本无法过去,既然出现在通往魔国的道路上,应该有过去的办法”叶九卿转头对我们说。“大家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隐藏的通道。”
我站在悬崖边心急如焚,不但担心叶知秋的时间所剩无几,同样也担心先到魔国的人会不惜一切摧毁隐藏的秘密。
我点燃火把然后小心翼翼从悬崖边扔下去,火光直直的往下落,在我视线中越来越小,直至被深渊中的黑暗吞噬,这处深渊深不见底,即便月辉都无法照射到底部。
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都面色凝重的摇头,宫爵最后一个返回,对我们摇头说,他仔细检查过悬崖周边,可以肯定这里是没有机关的。
这就意味着不可能有隐藏的通道,田鸡拾起一块石头,用力抛下对面,石子撞击在对面悬崖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算什么事,没有通道咱们怎么能过去?”田鸡声音焦灼。
“按理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啊,祖神既然修建了通道,就没有打算把魔国与世隔绝,理论上应该有通过这道天堑的办法,就算来这里的不是我们,祖神该怎么过去呢?”叶知秋一边思索一边自言自语。
“既然是神当然能飞,这地方也难不住祖神啊。”田鸡不以为然说。
叶知秋白了田鸡一眼,但估计又找不出反驳的话,但我却认为田鸡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神修建魔国其实就是一座陵墓,这里除了神之外,并不希望有其他人擅自进入。
神应该具备飞越天堑的能力,事实上,祖神修建这里的时候,根本不用考虑其他人怎么通过。
“一时半会既然想不到办法,不如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像这样日夜兼程早晚都会吃不消的。”叶九卿叹息一声对我们说。
大家也无可奈何,即便想要争分夺秒,可实在想不出逾越天堑的办法,我目光严峻的注视着对面。
“会不会这里原本是有通过的办法,比我们先到这里的人,为了阻止我们到达魔国,在到达对面后,毁掉了通道。”我若有所思说。
宫爵立刻摇头,很确定的告诉我,他也有过这样的猜测,不过根据他对悬崖周边的勘查,如果被毁掉的话,怎么也会留下痕迹,他很肯定这里的悬崖两边绝对没有被修建的痕迹。
我听完后无力的揉揉额头,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焦躁,很显然那个先到这里的人,已经通过了这道天堑,如果这个人能过去,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
大家在悬崖边找了一处地方围坐下来,各自吃着干粮补充体力,我心烦意乱完全没有胃口。
“进出魔国的并非只有祖神啊,不是还有巫蛊王,他是怎么通过这里?”薛心柔忽然抬头说。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向温儒:“古书中可有记载这处天堑?”
“没有,上面只记载了关于机关的线索,但并没有提及这个地方。”温儒摇头。
“巫蛊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想要从这里过去,怎么也得有座桥吧。”黄平说。
“桥?!”温儒突然一惊,眼睛转动几圈,然后吃惊的看向无法逾越的天堑。“难道……这里就是亡者的彼岸?”
我这才记起温儒在告之我们魔国中的机关时,的确说过巫蛊王在古书中记载过一座桥。
因为只有亡者才能从桥上通过,因此这座桥被称为亡者的彼岸。
“亡者就是死掉的人,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理解,难不成只有死人才能通过这里?”叶知秋疑惑不解。
“巫蛊王可是活生生的活人,他不是亡者为什么却能通过?”宫爵冷静的摇头。
我收起手中的干粮,重新走到悬崖边,向下凝视的良久,如果有人试图从这里过去,势必会掉落悬崖当场毙命,这说明只有亡魂才能达到对面,也印证了这里被称为亡者彼岸的原因。
可是温儒能过去,说明亡者的彼岸应该隐含着其他的意思,并非如同我们所想,仅仅是停留在字面上的含义。
“彼岸说的就是对面,那亡者到底又是什么意思?”我皱眉喃喃自语。
“那和神差不多。”田鸡憨憨一笑回答。
“为什么?”我们问。
“你们想啊,神能飞越天堑,人都死了就剩下亡魂,同样也能飞过去啊。”田鸡不以为然回答。
“不,亡者在这里指的应该是另外的事,大家都想想,为什么会叫亡者的彼岸,这个亡者和正常的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宫爵绞尽脑汁思索。
这处机关的关键或许就在亡者这两个字上,我来回边走边想,亡者是指死亡的人,但同样也具有意识和思维,只不过亡者趋于黑暗,代表着死亡和恐惧,更像是人性的另一面。
我摇摇头,从这个角度去剖析似乎和破解机关不沾边。
“简单点说,亡者和人最大区别是没有牵绊吧,不是常言人死灯灭一了百了,身前所有的一切都与之无关。”薛心柔想了想说。
“我看来最大的区别是无畏。”黄平在旁边说。
“无畏?”我看向黄平皱起眉头。
“对啊,你们想想,人都死了就剩下亡魂,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所以说亡者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无畏和不知道害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只有人怕鬼,你们见过鬼怕人吗?”黄平轻描淡写说。
我忽然停下脚步,嘴里反复念叨黄平所说的无畏,然后重新走到悬崖边,眉头慢慢舒展开,没有回头意味深长问温儒:“你是说,巫蛊王在记载中出现过一座桥?”
“对,我是根据下面的文字才知道,这座桥被称为亡者的彼岸。”温儒声音肯定。
“会不会说的并不是这个地方,这里连桥都没有啊。”叶九卿说。
不!
没看见并不代表没有,黄平其实说对了,亡者和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不会感觉到畏惧和害怕,正因为如此,所以只有亡者才能看见这里的桥。
“怎么看?”叶知秋大吃一惊。
宫爵走到我身边眼睛一亮,他应该是明白亡者的彼岸这句话的含义:“桥不是用来看的。”
“那是用来干嘛?”田鸡一头雾水。
我深吸一口气,脚缓缓伸向悬崖的外面,旁边的叶九卿脸色大变,就在他试图过来抓住我时,我义无反顾的踩踏下去,脚下是空的,我身体向前一倾落入深渊之中。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