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端州知府在奏折中极力推荐的,他也脱不了干系!”钟巡按使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张扬和冯捕头押着黄师爷走进洪府,在后院中找到了曾氏,对她说道:“洪涛和青楼女子在西郊乡下买了一座大宅,金屋藏娇,双栖双宿,他孝感动天的假面具也被撕破了,昨天晚上他扯着你头发拉起来的情景,也被办案人员看见,这个狗师爷,也难辞其咎,巡按使大人吩咐,把你和丫环接到衙门,有苦诉苦,有冤伸冤,如何?”
“好啊!这个伪君子也有今天,来到寒山县,当上知县后,他认为自己已经是功成名就,不需要我这个残花败柳的婆子打掩护了,便露出了真面目,被他整整折磨了三年,把贱妾赶来和杂役,仆人,丫环同住在这低矮的房子里,热天被烤得大汗淋漓,晚上也无法入睡,不准我和儿子见面,不准我踏出府门半步,说我影衰了他,骂我是贱婆娘!”
曾氏说着说着,便“嘤嘤”地哭了起来,张扬忙吩咐丫环扶着她走出府门,上了马车,直向县衙驶去。
公堂上,钟巡按坐在当日洪知县审案的太师椅上,方磊替代了师爷的位置,张扬也充当书记员的角色,他们准备对洪涛进行初审,取得呈堂证供后,奏请皇帝老儿,再派新知县下来接任,按圣上的意旨办事!”
曾氏看见洪涛和小桃红跪在地上,早已怒火中烧,在丫环的搀扶下,上前几步,伸出巴掌,在洪涛的脸上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多巴掌,由于身体久隹,早已是气喘吁吁,面上,额上也是汗水津津,嘶声骂道:“你这个欺世盗名伪君子,这三年来,我受尽了你的折磨,稍不顺心,便是拳脚相加,抓住头发撕扯,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还强行拆开我母子俩,骨肉分离,不能相见,今日老天开眼,你这个泯灭人性,禽兽不如的歹人,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方磊把那块御赐“孝感动天”的金漆牌匾,对着洪涛晃了几晃,讥讽地说道:“三年前,你就是凭着这块牌匾,从一个小小的镇长,升任为知县,今天,你也是在这块牌匾的面前,从知县变成了死囚,真是天大的笑闻啊!”
曾氏突然跪在地上叩道:“民妇一告洪涛虐待妻子罪,二告青楼女子勾搭有妇之夫罪,请青天大老爷为民妇作主!”
她的贴身丫环也跪在地上,叩道:“丫环小莲,愿意为夫人作证!”
方磊示意夏荷和小狸把两人扶起,钟巡按一拍惊堂木,威严地说道:“本巡按决定受理此诉状,等取证后再审!”
钟巡按决定,先审理洪涛欺瞒皇上,沽名钓誉,和黄师爷合伙贪腐案,然后公开坐堂,接受老百姓告贪官污吏案和重新审理冤假错案,不过他也只能开个好头,等朝廷命官到时,才能一一审理了。
方磊提议道:“钟大人!咱们明天让衙差在前头鸣锣开道,上街和老百姓公开见面,巡察民情,大家都知道废了这个强征暴敛,鱼肉百姓的狗官,一定会大快人心!”
“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去办,方公子不宜公开露面,这事由张扬去办吧?”钟巡按表示赞成。
第二天一大早,张扬找到县衙办事员,他们的上司,黄师爷已被拘留,等待被判重刑,新的知县大人和师爷尚未到任,当然得听从巡按大人的吩咐了,于是组织了衙门中人和衙差们,协助钟巡按大人上街游行,重新树立县衙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威信。
中午时分,巡察民情的队伍出发了,前面有衙差鸣锣开道,钟巡按跟随在后,频频地向街道两旁看热闹的街民们招手致意,表示从此之后,百姓们都可以安居乐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