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最简单的第一步都做不到,非常怂!
洗漱换衣喂猫完毕,两人吃了早饭就去上早自习。
下周二就是期中考试,最近这大半个月中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林飞然的精力一直有些分散,如果再不努力他这次期中考的成绩八成要下滑,所以考试前的这一周林飞然打算突击学习一下。他归纳了目前自己薄弱的方面,准备有针对地各个击破。顾凯风也明白期中考前一周不好瞎玩瞎撩,就算自己不想考好林飞然还想呢,于是他这几天总算稍微收敛了些,没怎么搞事情。
很快,又到了周六。
林飞然之前已经在网上和想收养小奶猫的人商量好了,准备在周日一天把小奶猫全交接出去,那周六回家的时候就肯定要带着这四只猫了,林飞然怕带猫回顾凯风家不太好,正想问,顾凯风便先一步问他了:“宝贝儿,这周末去你家怎么样?”
“可以啊。”林飞然立刻答应了,“就是好久没人住了,可能得收拾一下。”
“我负责收拾。”顾凯风摸了摸纸盒箱里的奶猫,说,“就这么回去我爸妈肯定又要觉得我在学校不务正业了。”
林飞然一想也是,从抽屉里翻出好久没用过的家钥匙,带着顾凯风和四只小奶猫回家了。
林飞然家住在江边的一幢高层里,林飞然他爸出国前叫人来彻底收拾过一次,所以房子里的东西都规规整整的,就是到处都覆着薄薄一层灰,加上空气闻着有点儿憋闷。林飞然给顾凯风拿了拖鞋,走进屋子打开阳台上的落地窗,从江边吹来的风霎时灌满了整间客厅,甘润清冽,带着水的气息,驱散了屋子里窒塞的气息。
林飞然把着阳台栏杆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肺都活了,他眼睛亮晶晶地回身招呼顾凯风:“你过来。”
顾凯风把装着奶猫的纸盒箱放在玄关背风处,换了拖鞋走过去。
“能看见江。”林飞然伸手向远方指,“好不好看?”
顾凯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遥遥的江水倒映着沉沉的夜幕,呈现出宝石般的黯蓝,江边的灯带与江对面建筑物的光芒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绚丽的亮色,顾凯风看了片刻便收回视线,望向林飞然,少年漂亮的瞳仁中也盛着星星点点的光,随他眼波漂浮游弋。
顾凯风关切地问:“冷不冷?别冻感冒了。”
林飞然缩了缩脖子:“有点冷,进去吧。”
“再看会儿。”顾凯风从后面搂住林飞然,用两条手臂环住林飞然的胸口和腹部,又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冲着那小巧的耳朵呵气,问,“暖和吗?”
“别吹气……”林飞然耳朵一热,被那口气儿吹得半边身子都酥了,本能地把头歪向另一边想让耳朵离顾凯风远一点,结果却露出了一截白净的脖子,顾凯风瞬间抓住机会低头啃了一口。
林飞然顿时很想把他从阳台上扔下去!
“够了啊你!”林飞然回身捂住顾凯风的嘴,然而刚捂了一秒钟就被舔了一下。
林飞然一哆嗦,飞快抽回手揣进裤兜里大步走回客厅。
顾流氓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流氓!不管对他干什么都是他占便宜!
“卧室在哪,我简单收拾一下。”顾凯风跟进来,关上阳台门,脱掉制服外套挽起袖口。
“那间。”林飞然朝自己的卧室指了指,“我去收拾,换个被罩床单,擦擦灰就行。”
顾凯风在客厅环视了一圈,从钢琴下面搬出琴凳,道:“不用你。”
林飞然:“但是……”
哪有带人回家玩却让客人干活的道理!
顾凯风刮了下林飞然的鼻尖,语声暧昧道:“我的小少爷,你会干家务吗?”
林飞然心虚道:“我肯定会啊,我这人挺独立的。”
顾凯风嘁了一声,好笑道:“那次你在寝室换床单被罩换了十多分钟,换到最后边换边骂人,忘了?”
顾凯风说的是林飞然刚转学半个多月时候的事。
林飞然沉默了片刻,问:“……那天你没睡着?”
顾凯风幽幽道:“想睡,没睡着,就听你在上铺和被罩搏斗了。”
林飞然脸微微一红,抱怨道:“我那天好不容易把被塞被罩里了,结果抻平一看,长宽反了,气得我想打人。”
“以后全都我干,你这么漂亮的手怎么能干活儿。”顾凯风趁机表忠心,抽了张纸弯腰把琴凳擦干净了,道,“你就负责给我唱歌弹琴。”
林飞然心里有点暖,听话地坐下了,乖巧地问:“想听什么,还是我随便弹?”
是的,一向高傲的林小少爷就这么被一个换被罩的福利收买了……
顾凯风:“随便弹。”
林飞然点点头,刚弹了两个音就又站起来了,从钢琴旁边电视柜的抽屉里翻出个指甲刀,道:“我得先剪个指甲。”
弹钢琴对指甲的长度有要求,指甲不够短的话指尖容易在琴键上打滑,弹着不顺手。
顾凯风抢过指甲刀,按着林飞然的肩膀让他坐回琴凳上,自己单膝跪地,不容抗拒地牵过林飞然的右手,柔声道:“我给你剪。”
趁机摸小手摸到爽!非常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