秣周双手负后立于云端,他远眺飞梭,怔怔出神……
一番思绪,秣周心中不禁叹道:“不是留不住你们,而是代价太大。”
云气之间秣周久久伫立,这时,一道白虹倏然而至,虹光明灭之间,显现出一个身穿银白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来。
中年道士来到秣周身后,他极为恭敬地稽首作礼道:“师兄。”
半晌,秣周才转过身来。
他瞥了道士一眼,淡淡道:“师弟,为兄放他二人离去,你不会怪我吧?”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定淮道人,他与秣周同师而学,关系极好。
昨日,他将自己“受辱”之事,一五一十禀告给了师兄,秣周看完信之后,立即调集人手准备为定淮出气。
只是今日出现了一些变故,苦敛和封在河同行,打乱了定淮的计划……
经过一番权衡,最终他选择了——“不出手”。
随即,定淮再次传信给师兄,将此事告知的同时,并讲明了自己的意愿。
回阁途中定淮仍不放心,于是他折转路径,一路向西追了过来,直至看到秣周的身影。
定淮生怕秣周怪罪他的“反复无常”,此刻他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等着“家长”的训斥……
“不敢!师兄这么做是对的。”
“此事容后再议,先回去吧。”
“是。”
两人一路向着北极阁飞去。
途中,秣周没来由得问了一句,“师弟,你为何不收个徒儿。”
定淮回道:“师弟我闲散惯了,却是教不了徒弟。”
秣周哈哈一笑,“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么……”
定淮笑笑,没有说话。
秣周再道:“你眼光高。不愿意收徒,其实是没有看得上的吧?”
被师兄说中了心思,定淮笑道:“收徒不仅要看资质,还得看眼缘。像白下那么好的苗子确实不多呀!”
秣周点了点头道:“嗯,这倒是。今年开阁收徒,我为师弟好好物色一个。”
“这种事怎能劳烦师兄大驾,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你可得上上心。”
“是。”
“………”
俩人一路闲聊,一路远去……
…………
九华山,琪琚峰。
山头不大,几人脚力甚快,仅半天功夫,六通就带着左水东、汇文二人将琪琚峰大致逛了一遍。
一番简览,左水东对懒慢斋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懒慢斋的弟子不多,每个人都有自己专门负责的一块区域。
一目负责书楼、账房,管理着斋中各项收入、开支;
二虎负责酿酒。这满含灵气又香醇浓厚的美酒,除了一小部分供斋中饮用之外,大部分都将卖出去,这也是斋中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
三毛管理灵田、灵植。田里种植的灵果树,待果实成熟之后,大部分都将用于酿酒,剩下的一小部分另有他用;
四达是厨师,斋中连他在内,每天一共有六个人需要吃饭。当然,左水东他们来了之后,吃饭之人就增加到了八个。四达除了烧饭之外,还得烧水,为师父泡茶;
斋中最小的弟子——九牛,厨房听用。每天他要负责挑水、烧水、生火、洗菜、择菜等厨房琐事;
五花,灵田听用。负责采摘灵果,二虎酿酒的时候他也得前去帮忙;
六通,负责巡山,以及斋中采买等事宜;
七孔,负责打扫卫生。文星楼、竹楼、书楼等一应建筑的卫生都由他清扫;
八门,负责看守山门,虽然看着轻松,但职责不可谓不重。
地形环境大致熟悉之后,六通遂告辞离去。
二人回到客舍小院,一进正房,汇文就跑进卧室,躺在了木榻之上。
他翘着腿,嘴里还低哼着一首小调,整个人极为悠哉。
而左水东则坐在茶厅之中,从怀中掏出了两件储物法器,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没有听到左水东的动静,汇文一个“鲤鱼打挺”,如风穿堂,一步即窜至茶厅之中。
来到左水东的身旁坐下,汇文好奇地问道:“东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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