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也是累得不行了,也懒得再去听他叨叨。倒是和涛,这走了一个早上了,我是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和涛却说我们已经开始慢慢接近那个畜生的领地了。这让的我还是有些紧张了起来。
兰再一次先我们一步出去探路了。不过经历过了昨晚的事情之后,兰的消失我是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又要去破坏掉一些会影响我判断的线索呢。而且话又说回来,我还真是不确定为什么我几乎每一次的判断都会被认为是错的,而兰为了让我在回归到所谓的“正轨”,不厌其烦地去帮我消除掉那些所谓的障碍。
想了一会,感觉实在是太累了。我就懒得想了。心说我认了,大不了就是被你们牵着走呗。我放弃,这总该行了
兰这一次去了很久。从我们简单地休息开始,原本计划休息十分钟,等兰谁来之后我们再继续前进。可都快休息了两个小时了,我还是没有看到兰回来。
胖子似乎也有点急了。爬上一棵树站在树枝上不断地朝兰消失的方向张望着。可嘴里仍旧在安慰我们,说兰姐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线索,耽搁了一下。又或者是兰姐迷路了,咱们在这里等她一会,保不齐没一会她就回来了。
说实在的,经过昨晚鬼面人说的那些事情之后,我对于兰的感觉似乎有点变了。虽然心里还是特别担心她,可脑子里却又有着另一种念头。那就是我相信兰是可以回来的。
又等了快半小时。兰这才从前面的草丛里钻了出来。这山里的草丛实在是太高了,人如果要往里面一钻,除非是像胖子一样站在高处看,要不然还真看不到一点踪迹。
“兰姐,怎么样”胖子从树上跳下来,刚站稳就问兰。
兰的脸有点不大好看。这是她刚从草丛里钻出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的。兰的额头上被野草划出了一条浅浅的血痕,细红细红的,看着有点像鱼塘里那种特别细小的蚂蟥。
兰抬手用手背按了一下额头上的划痕,说:“有情况。”
一听到“有情况”三个字,胖子立马就蹲了下来,警戒地看着四周:“什么情况”
兰看了一眼胖子,没搭理他。继续说道:“前面有一棵特别大的树。树”
胖子一听是树,愣了一下,又直起了身子:“嗨,胖爷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树啊哎,不会是树妖”
兰罕见地轻轻翻了一个白眼,说:“树上挂着很多东西。”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树上结了很多的果子。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对。这都冬天了,树上哪来的果子。而且就算是有果子,兰说出来也没什么意义啊。有果子就是有情况,难道兰饿了兰不是那种喜欢开玩笑的人。她非常的寡言少语,所以说的每一句话应该都是不得不说的才对。
“你别打断,听兰说。”我拍了一下胖子。
胖子“噢”了一声,摊了摊手:“兰姐你说。”
“树上挂着的都是尸体。”兰说。
我们几个人听了就是一愣。胖子立马就问道:“啊尸体什么尸体人的”
和涛也追问道:“那些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征”
我就不用说了。想问的已经被胖子跟和涛问了。
“不知道。太远了,我看不清楚。”兰说。“我在那棵树的周围埋伏了很久,想要看看到底是谁才会把那些东西挂在树上。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看到。我就回来了。”
胖子咂了一下嘴,说:“哎,你都没看清楚,那你怎么知道上面管的是尸体啊”
我说:“废话,你家房梁上挂着的是腊肉还是玉米棒子是看不出来啊”
胖子“噢”了一声,挠挠头没有说话。
“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绕开那棵树的范围继续往前走。另外一个是直接穿过去。”兰说。
我看着她,问道:“后果呢”
“绕开走的话,我们这一个早上的路就白走了。甚至有可能路程会多出来更多。”兰说。“直接穿过去的话,时间可以缩短四分之一。但有可能会遇上把尸体吊在树上的那个东西。”
胖子忽然一拍大腿:“哎,我靠兰姐,这个尸体挂在树上的东西,该不会就是你们嘴里说的那个畜生”
兰想了想,点了点头:“很有可能。我最后看到那个畜生的时候,它似乎也这么做过。”
我愣了一下,问:“你们说了这么久。这个东西到底是畜生还是人”
兰看着我,说:“几乎可以算是人。”
几乎可以算人那又是什么鬼我刚想继续问,可兰没给我机会:“选择。”
“选什么”我问。
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选什么选择怎么走呗。你还想选姑娘呢”
我呆了一下,问道:“你们都没告诉我那个东西有多厉害。我怎么趋利避害啊”
胖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却被我一下打掉了。他也没在意,就说:“你只管做选择就好了。善后这种问题,有胖爷在呢噢,兰姐也在呢。对兰姐”
兰看了一眼胖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我。似乎她也同意胖子的说法,现在就等我的选择了。
我想了想。如果我是来旅游的,那我肯定毫不犹豫地就选择第一种方法了。只有绕开那棵树才是最安全的可现在时间确实不够了。这几天耽误了这么久,我们连这片山脉的中央部分都还没有达到。要是再不抓紧点时间,内蒙那边可就吃不住了。
想着我就咬了咬牙:“穿过去。”
胖子在听到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有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愣神。不过马上就恢复过来了:“哎,和胖爷我想的一样。”说完背上包就准备往前走。边走还边说:“来来来,这次换胖爷我打头阵。你们跟在后面走就好了。”
我跟和涛对视了一眼,和涛耸耸肩,扯了扯手上的绳子,拉着麦克就跟了上去。
“我断后。”兰说。
我“噢”了一声,急忙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我们周围的树开始变得越来越稀疏起来。稀疏归稀疏,可树的半径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到了最后,我们面前几乎就剩下一片开阔地了。而就在开阔地的中央,我见到了一颗可能是我这本瓯子见过的最大的一棵树。这棵树大到什么程度我们站在百米开外的树林里,都能看到头顶上蔓延过来的树枝树叶。铺天盖地,遮天蔽日、正值冬季的现在,这棵树依旧迸发着难以言喻的活力。深绿的叶子几乎看不到凋谢的痕迹。而且就算我们站在百米开外,我仍旧能感受到这棵树对我施压的一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