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更多,仇恨不但没有蒙蔽我的眼睛,相反,让我的视界变得更加的开阔……”
“父亲!”
“在均衡之眼的世界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自己,只有世界的规则,只有心如止水般的平静,斩断了情丝,戒除了凡欲,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在我看来,那不过是自欺欺人,用来让自己好过的一种自我麻痹罢了……”慎悲声道。
“慎,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够将均衡维系下去的……”
“我该怎么做?像您一样?无情无义?”
苦说大师深深叹了一口气:“正义存乎于天地之间,不被凡俗所理解,这是很正常的,也许你会孤独,但是你却需要坚持,自古以来,均衡教派关于塔卡奴仪式的流传,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更没有人知道这个诅咒到底从何时传下,又会不会终止……”
“……因此,关于你和阿卡丽,我并无太好的建议,一切听天由命吧!”
“你是说,阿卡丽可能因我而死?”慎颤抖着。
“是的,被选定为均衡之眼的继承人,绝对逃不过塔卡奴仪式,千百年来,从没有特例,而她,则很有可能将会是仪式的祭品……”
“……”
“好了,你休息去吧!”
听天由命?
慎拖着疲惫的身心麻木的走入了自己的房间,一夜无眠。他的脑海里一直在反反覆覆的回响着父亲所说过的话语,以及和阿卡丽两人在小小的帐幔之中那折磨人的情景。
……
稍早之前,回到夜晚刚出发时候的时间点。
苦说大师虽然年事已高,但却并不是一个思想钝化的老顽固,反而是一个兼听则明的慈祥长者。
陆飞和潘多拉等人那不靠谱的提议并未受到苦说大师的嘲笑。于是,一行人分成了四组相继出发。
苦说大师伪装成一位知名的书法家,一个人来到了吉雍道南面的疾风道场分馆。
这个时候,戒还没有到来。
苦说大师私底下和疾风道场的分馆长会了面,得到了和戒一样的情报:这一次已经是烬魔做恶的第三个夜晚了,每晚他会杀掉一个人,挂在西边入口的牌楼之上,身上用一种腥红的颜料画着一个大大的“戒”字。
戒?
苦说大师心存疑虑。莫非,这个烬魔与自己的明星弟子戒有关?
苦说大师的心里涌上了一层隐忧。
在馆长的帮助下,他们一起来到了当地长老院,从武装民兵那里获得了尸体身上那个“戒”字的拓印。
笔迹龙飞凤舞,颇有大师的风范。
离开了长老院,此时时间尚早。苦说大师不慌不忙,在吉雍道上穿行着。沿途有许多卖艺的匠人,这里面许多人都是民间的大师,平时深藏不露,只在这种热闹的节日才出来图个开心。有的根据顾客的要求即兴创作书画,有的师徒几人纷纷耍弄着十八般兵器,还有不少露天搭建的戏棚,比如奥菲伦姆马戏团就是其中之一。
那些路两旁高大的建筑与戏院,苦说大师全部放弃,只将目光关注在那些手工艺人们所创作的书画或者店招之上。
一个奥菲伦姆马戏团的小孩子将一张海报塞在了他的手里。